番外一 莫聽穿林打葉聲(2 / 3)

“書呆子,國不國,家不家的我不在乎,我沒受過什麼教育,可以選的的路也沒你那麼多,但是既然能殊途同歸,日後你我就做對兄弟吧!”季望之跳下床,穿著他破舊的布鞋,連衣服都懶得收拾一眼,好似比任何人都無所謂的晃著出了門,薛一寒跟在他身後。

剛進天龍會時,最先得到提拔的人並非是季望之,而是薛一寒,薛一寒點子多,善算計讓劉發嚐到了很多甜頭,幾乎在幾個月裏把薛一寒提拔成了自己的左膀右臂。

黑道教父劉楚風五十大壽的壽宴辦的極其盛大,劉發帶著薛一寒前去恭賀,季望之年紀不算大,怕他沒個正形闖出禍來,劉發沒允許他去參加,但是處在叛逆期的少年哪能那麼老實,劉發和薛一寒前腳才一走,他後腳就偷跟了去。

那一去也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一生,劉楚風手下三堂主造反,原本是極其機密的事情,但是好死不死的就被季望之給撞見了,三堂主帶的人,三堂主對手下的布署皆被季望之知曉了去,看著坐在堂上的劉楚風,季望之躲在人群裏又看了看站在劉發身後的薛一寒。

原本上麵人的爭端和他沒關係,可是劉發是劉楚風的義子,薛一寒又是劉發的得力助手,如若三堂主造反成功了,那麼對於劉發他可能手軟嗎?薛一寒呢?

感覺到空氣有些悶熱,他張了張手指,深深吸下一口氣又吐出,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鑽出人群,尋了一把手槍,又四處看看,找了個適合蹲點的位置藏了起來。

在三堂主動手前他不可以打草驚蛇,更沒辦法尋求幫助,沒有人會信他一個少年的鬼話,壽宴開始,眾人站起齊齊舉杯恭祝劉楚風大壽之喜。

危機來的悄無聲息,酒才下肚,眾人還沒坐下,以三堂主為先便開始了敬酒,劉楚風大壽難得高興,於是一一與他們對飲了,菜肴一盤一盤被端上來,劉楚風招呼大家坐下,於是眾人也有話說話,沒話吃起了菜喝起了酒,不到二十分鍾,原先嘰喳的眾人竟都安靜了起來,一個二個拿筷子都拿不起來了。

劉楚風年輕時也是英雄一個,喝酒吃肉都是豪壯的人,藥勁兒在他體內發作的慢,但是再慢也頂不住藥量大,感覺出不對勁後對著身後的兄弟低語了一句,那個兄弟還沒來得及做什麼,三堂主及其三堂主的人就迅速控製了現場。

劉楚風被壓製的死死的,根本沒有求援的機會,三堂主幾乎沒有太多話,直接想當場弄死劉楚風,幾乎是在他舉起槍扣動扳機那一刻,外麵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從暗處飛出,正正打在了三堂主的手腕上,手槍應聲落地。

三堂主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跑出去查看暗中偷襲的人時,外麵又響起了數聲槍響,一隊人馬被分出去查季望之的下落,一部分人仍舊壓製著場內的人,不多時,劉發的人被季望之搬了過來暫時抵擋,他自己則潛進大堂,趁人不注意挾持了三堂主。

他的出現幾乎驚到了眾人,他槍口死死抵在三堂主腦門處,托著三堂主往劉楚風位置移動,“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崩了這個老不死的,”此時控製專門保護劉楚風的保鏢的人被那哥們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那哥們兒奪下倒地的槍,對著那人砰砰砰數槍,要了那人的命。

舉著槍走到劉楚風身邊,劉楚風和他對視了一眼後對他點了點頭,那哥們兒利落的從窗戶翻了出去,不到十分鍾,劉楚風的人全包圍了現場,三堂主的人和三堂主被全部誅殺。

一場大亂就這樣被結束了,因為季望之立了首功,劉楚風直接忍了他做義子,一朝從小弟變成少爺,讓他有些昏,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誰也沒有辦法。

成了少爺的季望之自此改了姓名,叫劉朗,分管諸個分會,權利倒比劉發都大了,一年後季望之手下管理的港口出了問題,也為劉楚風惹了不下麻煩,劉楚風給了他不小的懲罰,被打的臥床兩月才下床,本來就是撿來的便宜爹,他也沒怎麼在意,破罐子破摔的伏在床上樂個清閑。

後來薛一寒毫無征兆的殺了劉發被劉楚風的人到處追殺,再吊兒郎當的他也沒辦法賴在床上了,去劉楚風那裏認了錯,重新掌權帶人四處抓捕薛一寒,薛一寒到底為什麼殺劉發沒人知道,季望之隻知道如果薛一寒落在劉楚風手裏就該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那年的冬季特別的寒冷,穿再厚的大衣都會被寒氣侵體,他日裏尋,夜裏也尋,尋得比誰都勤,因為這樣的“不辭辛勞”終於染了風寒倒下了,夜裏他蜷縮在床上不住的打著噴嚏,半夜裏一個黑影從從窗戶外跳進了他的房間,帶著一身寒氣脫掉鞋子爬到了他的床上,將他連人帶被子的抱在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