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聆雨:“好!”。
海天一線處,會有屬於他的一片天地。
風家大門口,柳曦向風怰和風老爺子揮著手,然後駕著車也走了,那一日季煮雪在離開前沒有和他說一句話,而林晨也沒討到什麼好,她最後一句話話是要離婚,他不知道他們究竟會不會離婚,但是他知道他該走了。
在他的行李箱裏放著一隻簫,那是他曾送出手後又被還回來的東西,其實還回來的不止是簫,還有他的感情,他想先用個三五年來到處走走,去大漠看看黃沙,去戈壁上看看紅柳,聽說吐魯番的哈密瓜和葡萄最好,他就去瓜地裏坐著吃個夠,說不定在那裏還可以憑自己的美色勾搭一個姑娘回來。
身上的傷還未好利索,所以他的車開的很慢,他一路向西,先到的陝西,找了家青年旅社先住了進去,然後著實感受了一把斯是陋室的感覺,夜裏他倒在簡陋床上回憶了一下這些年,然後一聲笑了出來,柳逸風死後是他安葬的,不管這個人再窮凶極惡,畢竟是養育過他的人。
他想算了,他的母親就是愛而不得,他好像也沒擺脫這樣的命運,愛而不得就愛而不得吧!這個世上有意思的事情多之又多,難道還怕找不到可以寄托情感的事情嗎?
四處結交幾個朋友,一起喝喝酒,吹吹牛,不也挺好的嗎?幹嘛非得學林晨那種笨蛋,玩什麼深情,他啊還想多活幾年呢?那些走心的事啊他可再也不要幹了。
他不再是柳曦了,從今往後他姓風,風眠,風二少,瀟瀟灑灑,玉樹臨風。
西北的夜裏繁星點點,他閉著眼,想著明日穿越秦淮河以後直接往青海走,這個季節青海的油菜花開的正好,等看過油菜花再把車寄存一下徒步去西藏,登登西藏的山,去大昭寺聽聽梵音洗禮一下他那被灰塵封了的靈魂,磕完頭再去看看納木錯湖,嗯,到時候他要給林晨和封鏡寄幾張明信片去,最好再整兩句酸不溜秋的詩上去,例如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啊之類的。
那個寫情詩的和尚不是挺出名的嗎?
到了大漠他就再整個大駱駝騎著,整條圍巾把整個頭包著,也學學那個什麼沙特阿拉伯的人,在落日的餘暉下學學古人詩情畫意的來上一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還沒想完,某人就已經悄然進入了夢想,關於詩與遠方還是睡醒再說吧!
九月初,啟明公司內部爆發了一次大危機,董事長甩手近兩個月了,以前主持大局的暮總也辭職了,一時間公司搖搖欲墜,很多員工都在暗中擔心著公司會就此垮了,可是就在某些人想跳槽時暮陽回來了,帶著自家媳婦兒將先前的風波半月內全部掃平,並且一時還沒有將走的意思。
苦苦堅守的老員工終於鬆了口氣,畢竟公司那麼大,福利又好,突然離開他們也會舍不得啊。
關閉了許久的天一道館重新開了門,因為李星銘的事被新聞播出後,又有新聞爆出天一道館便是當年那個李星銘的愛人開的,所以大家聞訊很多都來報名了,當然一些人是真的想學柔道,而一些人隻是抱著緬懷之心來的,有人甚至組織團隊買花去看李星銘的父母,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老兩個就吃不消了。
於是宋謙遇趕快給他們重新找了住處,現在的他身兼數職,又要當教練又要養家,李星銘的父母的贍養義務在教練走了以後就落到他身上了,他還要三天兩頭去醫院看望楚母,看樣子楚母是沒幾個日子了,楚媛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偶爾過去他還會遇見來探病的軒馨和暮陽,那兩個人以前看不出來,沒想到竟走到了一起,前幾日才給他遞了帖子,人家十月大婚,他看了看楚媛,想著他們兩人也得趕快把事兒辦了!畢竟楚母時間沒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