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媛媛穿好衣服後,冷冽依舊紅著個臉不敢去看程媛媛,“對不起,我失態了”冷冽低著頭,看著地麵小聲的道歉。
程媛媛破天荒的沒有反駁,隻是看著冷冽,隨後點了點頭。“沒關係,你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不願意你也拿我沒有辦法,好晚了,早點睡吧。”程媛媛看著冷冽,心中卻千回百轉。
“嗯,早點睡”冷冽有些扭捏,怎麼也自然不起來。
關上門,兩個人睡在床上,卻心思迥異。
安小糖正在上課,忽然之間班主任探出一個頭來,喊著安小糖,安小糖疑惑的出現,卻忽然發現安然正站在門口等著,看見安小糖開心的笑了笑,隻是安小糖卻細心的感覺到安然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爸,是不是有事?”安小糖疑惑的問著安然,一臉的疑問。
“沒事,閨女,就是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安然隨意找了個借口敷衍著,心裏卻盤算該不該說出接下來的話。
“爸,有話你就直說吧,我們之間還用得著拐彎抹角的麼?”安小糖看出安然的猶豫開口道。
安然遲疑了一下,忽然鼓足勇氣看著安小糖,“糖糖,跟我說實話,上次你住院那會天天來看你的那個男同學現在跟你是什麼關係?老實告訴我,不準隱瞞。”安然忽然間變得無比嚴肅,安小糖看著安然有些不自在的開口。“爸,你怎麼了,怎麼忽然之間問這個?”
“女兒,我最近聽說了一點你的事情,聽說你在跟他交往?你跟爸爸說實話,是真的嗎?”
安小糖沒想到父親這麼快就知道了,不自然的紅了紅臉,紅著臉點了點頭。
安然看著安小糖點頭,眼睛中快速的閃過一絲失望,隨後又很快的恢複正常,帶著點點希望的語氣據需開口,“那麼,你老實告訴爸爸,你喜歡他嗎?”
“嗯。爸,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跟他認識了好久一樣,我就是喜歡他,我也說不上為什麼。你信嗎?”
安然的眸子黯淡了下來,許久沒有說話,安小糖第一次看著樂觀的安然這麼頹廢的樣子,擔憂的看著他又不敢開口打擾,隻好靜靜的陪著安然。
過了許久,安然才開口。“女兒,我信,隻有真愛是說不出理由的,其實爸爸希望你不要跟向以楠在一起,當然,如果你堅持,我會祝福你,你好好想清楚”安然看著安小糖,第一次有了女兒大了的感覺。是啊,女兒大了,再也不是把自己當成依靠的小孩子了,也不是乖巧的隻圍繞著父親轉的乖女兒了,女兒大了,所以她也要戀愛了,女兒大了,所以整日都不著家了。女兒大了,哎。大了好啊、
安小糖看著父親,不知不覺,幾絲銀發參雜在安然烏黑的黑發之後,似乎是在見證者安然的衰老一般,不知不覺,女兒大了,父親老了。
“爸,為什麼我不可以跟向以楠在一起?是不是他在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告訴我,我讓他改,馬上改好不好”安小糖一聽父親,這話,急了,抓住安然的手一臉焦急的詢問,安然看著自己的女兒。拍拍安小糖的手。“糖糖,向以楠很好,隻是父親的原因,如果你真的很喜歡他,我不在乎,我會祝福你們的,隻不過,向以楠那小子,必須得對你好。否則,我可饒不了他。”
“嗯,既然爸爸不想告訴我,那我也就不問了,反正爸爸不會害我,爸爸,謝謝你,謝謝你的祝福,我會和向以楠好好的幸福的。”安小糖握著安然的手,鄭重的立下保證。
“糖糖”一聲叫喊打斷了安小糖的話,父女二人都看著聲音的發聲處,既然是冷風。冷風快步走進,待走到幾步遠的時候,看著安然,皺著眉頭開口“你是安然?”
安然也看著冷風,從開始的驚訝到平靜,冷冷的看著冷風。“冷風,別來無恙,你竟然還活活的好好地?”語氣充滿了嘲諷。安小糖驚訝的看著安然,沒想到安然會這樣的嘲諷一個人,記憶中安然都是溫文爾雅從來不發脾氣的。為何今天卻跟向以楠的爸爸如此這樣。莫非
一個大膽的念頭串上安小糖的腦海。莫非他們是舊相識?對,沒錯,隻有舊相識才會這樣,隻不過,語氣聽起來,怎麼都不怎麼友善?
“哼,承你吉言,我還好的很,這副身體還能多活幾年,倒是你,真是別來無恙。”
“哼,當著我女兒的麵。我不跟你計較,你趕緊走,我們不歡迎你”安然皺緊眉頭,做出送客的姿勢。
“哦?真的是你女兒嗎?你瞧?她這雙眼睛,多像顧止安,當然顧止安的眼睛,嫵媚多情,像是會說話一般,不知迷倒了多少好漢,可是我就是想不透,為什麼她會嫁給你?你有什麼好?值得她如此傾心?”冷風越說越是激動,到最後更是憤怒的青筋暴起。
“你給我閉嘴,這是我的女兒,顧止安是我的妻子,而且已經亡故,請不要早褻瀆她的亡靈、”安然狠狠的看著冷風,雙方對峙著隱隱有著勢不兩立的勢頭。
安小糖看著這混亂的局麵。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著兩人越吵越凶,更是越來越心煩意亂。一跺腳,你們都別吵了“爸爸,我知道,我是你的女兒,這位是向以楠的父親,我愛向以楠,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你們能和平相處。好嗎?當我求你了”安小糖眼淚隱隱的看著安然,請求道。
“冷叔叔,你好。這位是我父親,我不知道你們之前曾經有些什麼樣子的過節,但是已經這麼久了,都已經過去了,握手言和好嗎啊?就當給我個麵子?”
冷風看著安小糖,此刻多想叫喊出來告訴安小糖自己才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又怕太過於突然而嚇著安小糖,隻好作罷。
雙方都不在爭吵,隻是冷冷的看著對方,很明顯,想要和解,無疑是異想天開。
“爸,你先回家吧,我有空再去看你”安小糖推搡著父親,如今,沒有辦法的辦法,就是把雙份分開,才能好好的調解。
安然撫摸著安小糖的柔順的長發,“要好好考慮好我剛才說的話,我們家的女兒很優秀。你記住,你很優秀。不怕沒有人喜歡”
“嗯,謝謝爸,隻是我覺得,可能再也沒有人有向以楠喜歡我那麼喜歡了,即使有,我也不會喜歡那麼深了。感情著東西,強求不來,我隻能靠著自己的感覺。爸,對不起”
安小糖有些愧疚的不敢看安然,低下頭看著鞋麵。
“傻孩子,跟爸爸說什麼對不起啊,隻要你自己覺得幸福,覺得值得就好,爸爸永遠支持你,記得,什麼時候,爸爸都在呢。”拍著安小糖的腦袋,安然低聲勸慰著。
安然利落的上車,一張黑色的奔馳瀟灑揚長而去。
安小糖整理好有些傷感的思緒,努力擠出笑臉來麵對冷風。
“冷叔叔。今天來是找向以楠的嗎?我去幫你喊他出來?”安小糖帶著些許小心翼翼的口氣,聽的冷風有些感覺不爽。皺眉道。“怎麼了。我不可以來看看我未來的兒媳婦嗎?哈哈,小唐真的是越長越水靈了哈”冷風哈哈大笑著,調侃著安小糖。
“冷叔叔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需要安小糖幫忙可以盡管說的沒關係”安小糖看著冷風,有些緊張。
冷風皺起眉,內心暗道,這安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怎麼可以這麼循規蹈矩?”
星期天,安小糖早早的便等在公園的門外,有些焦急的跺這腳,時不時的看著人來人往的車流。
怎麽還沒有來呢?安小糖心想,自己明明受到冷叔叔的信說讓自己再這個公園門口等的啊,約定的時間是八點,可是眼看著都快九點了冷叔叔都沒有來,安小糖裹緊了外套,心中有些不安起來,緊張的看著。
一兩輛汽車從安小糖深表經過,卻沒有一輛車停下來。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女人,冷冷的笑了笑,哼,安小糖,別怪我,隻怪你太狐媚,我是在為民除害。狠狠心,顏彥一抹冷笑,固然趁著安小糖錯不理當的時候狠狠地往前一推。撲向了洶湧的車流。
安小糖隻覺得自己忽然之間被一股大力狠狠推著,下意識的想回頭卻看見一輛疾馳的車向自己開來,眨眼間便道了自己身邊。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劃出一道弧線,被重重的像一條拋物線,極快的唄三四在地,疼,特別疼,特別的疼,疼,是安小糖現在的唯一的所有感覺隻剩下了疼,疼痛鋪天蓋地地襲來。安小糖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要不然,自己怎麽甚麼都動不了呢?可是,疼痛卻那麼清晰的痛著?她費力的想站起,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辦到,隻能費力地抬起疲憊的眼,努力看見剛才的情況。安小糖雖然是背對著後麵,後麵的事情根本一無所知,但是安小糖卻清楚的知道,推自己的那股力量,就是來源唔背後,強撐著自己得意誌,安小糖努力考評後麵的情況。他看見一個醜醜的鴨舌帽下,一張秀麗絕倫的臉,從額頭留下的血水流到了安小糖的眼睛裏,安小糖努力睜大眼看著那個鴨舌帽,希望能看清鴨舌帽下的臉,無奈鴨舌帽壓得實在是太嚴,讓看不清。安小糖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昏昏沉沉特別的難受,頭暈的最厲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就這麼閉著眼睛睡過去。最終不甘心的閉上眼睛,卻在最後一眼中,安小糖看見了那個鴨舌帽下,尖細的下巴中得意的笑,是的,那笑容很得意,確實很得意,得意到不能再得意,得意到刺激到了安小糖,得意的安小糖甚至想付出一切代價去掀開那頂鴨舌帽,看看躲在鴨舌帽下的人。酒精是個甚麼人?可是,無論安小糖多麼費力的睜著眼睛,都隻是徒勞無功。隻感覺腦袋越來越昏沉,越來越想好好的不去想,安靜的睡著。
顏彥現在站在街頭,戴著一頂鴨舌帽得意的笑著,看著安小糖躺在街道中間,鮮紅的血從安小糖身體中如小溪一般流出來,漸漸的染紅了街道。四下原本吵鬧不堪的街道此時都寂靜無聲,驚訝的看著這個忽然發生車禍的地點,開車的司機早已嚇得慌亂的站獨占不起來,茫然的看著人群。仿佛失去了神誌一般,愣在源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膽子大的撞著膽子去探著安小糖的鼻子,發現還有氣,不由自主的放鬆了下來,急忙衝著看熱鬧的人群喊到“哎,大家都不要再看熱鬧了,救人要緊,救人要緊啊,有手機的趕緊的打個120”
眾人才七手八腳的開始打起電話來。司機麵如死灰的看著地上的一灘血,恐懼的不住的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顏彥看著亂成一鍋粥的場麵,地上殷紅的鮮血她站著離得那麼遠,依舊能聞出刺鼻的血腥味。顏彥忽然感覺到恐慌,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不敢相信自己害死了安小糖,是她自己,她自己氣不過,怒火中燒,見不得別人好,特別是別人對自己好,尤其是這個別人,是她一向欺負打壓的安小糖。這讓她如何忍得住這口氣,本來,顏彥冒充冷風給安小糖寫信。隻是準備把安小糖約出來好好的羞辱一頓的。可是卻不知是什麼時候起,看著安小糖,顏彥忽然之間隻覺得怒火中燒,為什麼會這樣呢?顏彥心想,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實在是害怕,太過於害怕,太過於不安,害怕到了極點,不安到了極點。她的得意頃刻間煙消雲散,隻剩下腦中揮之不去的殷紅,和躺在地上的嬌小身影。
不不不不,不是她做的,不是她做的,這一切不是她,不是她造成的,顏彥看著自己的手,拚命暗示著自己,可是無論怎麽暗示,顏彥始終忘記不了安小糖成一條拋物線的形狀狠狠地滑落在自己眼前,這一切,卻隻是因為自己推了她一把,顏彥越想越害怕,蹲在地上,小聲的哭泣著。
雖然一個漂亮女還在大街上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但是卻沒有幾個人注意到,大家都把視線放在昏迷中的安小糖身上,目光中的神色各不相同,有惋惜,有可憐,有驚訝,有害怕,有恐懼,帶著各種不同的心情,大人們觀看著,不管亂動。
人群中有人撥打了120,急救車玩十分鍾才能到,可是從安小糖身上流出來的血卻越來越多,慢慢地彎曲蔓延著。膽小的司機看著越來越多的雲,再也忍受不了,竟是說直直的暈了過去。
一個膽大的年輕人忍住恐慌,翻著安小糖渾身都是血的衣服,翻找著安小糖的手機。大概是想撥打安小糖的親人的電話把,年輕人小心翼翼的摸索了幾分鍾後,欣喜若狂的做出表情。拿著安小糖的手機查找著號碼,號碼第一位是爸爸,相信誰都可以看的出來,這個稱呼所代表的關係。年輕人毫不猶豫的撥打了爸爸的電話,隻是稍微等了幾分鍾後,電話便接通了。電話裏的男人聲音有著激動,喂?女兒?周末回家嗎?爸爸準備了一桌好菜,正準備給你打電話,讓你也帶著向以楠這小子也來嚐嚐爸爸的手藝呢哈哈。電話裏麵的聲音充滿了對女兒回家的期待,年輕人聽得有些難過,狠狠地瞪了一眼早已嚇得神不守舍的司機,司機也不敢爭辯,隻是一直說著,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
年輕人特意清了清喉嚨,使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冷靜一些,開口到,伯父,你好,是這樣的,我們在西安公園門口發現了你女兒,她現在已經昏迷不醒了,請你馬上來現場看看?好嗎?話還沒有說完,隻聽見那頭咣當一聲,什麼東西打破的聲音,安然焦急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來,什麼?出了什麼事情?糖糖怎麼啦?我馬上過來馬上過來,請好好照顧她不要讓他有事,我馬上過來馬上過來。安然口齒不清的重複著,失魂落魄般的急忙跑出去,門衛見了安然這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也不敢阻攔,安先生,怎麼啦?疑惑的看著焦急的安然,內心充滿不解,安先生是他平生最敬重的人不是因為安然很有錢,也不是因為安然有一個美麗的妻子,隻是因為安然沒有架子,對待誰度彬彬有禮,別說焦急,就連慌亂的樣子也不曾看到過,安先生總是笑容滿臉,不在乎身份,每次見到他這個小保安也不會擺著有錢人的架子,而是跟朋友一樣跟他寒暄,小保安見慣了有錢人的架子和白眼,唯獨安先生卻對他很平和,他自己也在心中很尊重安然。
這讓小保安下定決心,如果將來出人頭地,也要當個像安然那樣溫文爾雅的人。此時看著安然焦急的模樣,小保安也跟著焦急起來,不由得暗暗暗的為安然擔心。
安然連車也顧不上開,一路狂奔著像西安公園跑去,路上的路人看著這個穿著光鮮卻狂奔著的安然,有些疑惑。不解的看著這個近乎瘋狂的男子。
安然卻不管不顧的奔跑著,隻想著安小糖的,內心默念著,安小糖,安小糖,糖糖,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不能有事的,我答應過止安,要好好的照顧你的,我答應過的,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我答應過得,糖糖,糖糖,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能有事。真的不能有事。
安然用盡力氣奔跑著,也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過了幾分鍾而已,可是安然卻被看到的景象驚呆了,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安小糖躺在地上,如果不是地上蜿蜒的血殷紅的刺激了安然的雙眼的話。安然都會一定的以為,安小糖睡著了,隻是睡著了,隻是睡著了,該有多好,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該有多好。
可惜,現實殘酷的事與願違。
安然看著安小糖,想要挪動雙腿跑去安小糖的地方,可是雙腿仿佛在剛才的奔跑中似乎把力氣消失殆盡了一般,挪不動步。
滴滴嘀嘀嘀,救護車的聲音出現了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下車,立刻跑向安小糖,檢查著。安然看著白大褂忙碌的身影,撥開人群,衝過去抓著醫生的手臂,焦急的詢問,醫生,醫生,怎麼樣了?她怎麼樣了,?有沒有事?拜托就盡力就她,一定要就醒她。不惜任何的代價。安然有些歇斯底裏,神情也有些瘋狂起來。
先生,對不起,請放手,我們還需要做進一步的檢查才可以,你是這位女士的什麼人?,請你在一旁安靜的等候,好嗎?一個護士打扮的女人安慰著安然。
我是她爸爸,我是她爸爸。安然焦急地看著醫生忙碌的檢查,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卻怎麽也沒辦法理智起來。
病人情節太嚴重,需要馬上回醫院檢查。醫生慎重的開口,臉色凝重。隱藏在白口罩下的臉顯得平靜之極。
救護車載著安小糖急速去著醫院,也從側麵說明了安小糖的嚴重。
醫院裏,手術室的急救燈一直亮著,就這麼過了三個小時。時間還在一點一滴的流失著,安然也從剛開始的緊張無錯慢慢地變得平靜下來。
開始思考起安小糖的事情來。為什麼安小糖會無緣無故的去西安公園那個偏僻的地方?安小糖從來不喜歡亂跑逛公園,怎麼會一早就出現在那裏?她去那裏幹什麼?還被車撞?從小,安然便一直叫教育著安小糖要注意安全,過馬路一定要看車,每次安小糖都規規矩矩的過馬路,哪怕是路上沒有一輛車,也要等到綠燈才走,安然甚至有足夠的自信敢說,安小糖安小糖從來就不可能發生甚麼交通事故,卻,沒想到,安小糖今天卻被車子撞了,那條路雖然偏僻,但是人流車流也絕對不在少數,就算安小糖趕時間,也不可能會不受安全規定過馬路的,這其中,必定有些甚麼事情發生。
安然肯定的思考著,看著坐在角落裏早已嚇得縮成一團的司機,目光變得凶狠起來,安然抓著司機的領子,簡直悔恨的想要掐死司機。
我告訴你,如果糖糖出了什麼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就算一輩子,你也別想好過。
司機看著安然一副凶狠的模樣,手足無措的擺著手解釋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闖紅燈,是她自己,她自己忽然向我衝來的,我我我,看見了就立馬刹車了,我我我沒沒有沒有闖闖紅燈。
司機慌亂的解釋著,他本來在路上好好的開車,沒想到忽然之間一個人影飛過來,他刹車不及,撞了上去,然後他下車後,隻看見一個少女躺在血泊中,身體中還在不斷的留著血,他害怕極了,不管怎麼說,人都是他撞上的,他本來就是個打工仔幫老板拉貨跑運輸的,每個月辛苦掙得錢都拿去給女兒讀書去了,他當時無助地坐在地上,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腦子裏麵亂成一團,偏偏那些道聽途說的故事卻偏偏異樣的清晰。聽人說,有人不小心把人家撞殘了賠了多少多少萬了,有人把人撞死了又賠了多少多少贍養費了。以前聽起來隻是笑笑,覺得自己隻要認真,老實,規規矩矩的不闖紅燈,就永遠也不會遇上這些事,沒想到。飛來橫禍,把他砸的措手不及。他被徹底嚇慌亂了。一想到自己將要出醫療費等等。這些他根本就無力去承擔的費用,有句老話說得好,窮人家,病不起,一病砸鍋又賣鐵。雖說有些誇張,到也是真實的反應出了窮人家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