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P.5 南宮亦寒要相親(1 / 2)

TOP.5 南宮亦寒要相親

寒正在房間裏擺弄著他的寶貝CD,一張又一張的挑著,細心的擦拭幹淨,然後再收回去。寒的心情很煩躁,他有點想永遠閃爍著明亮眸子的淺一了。他覺得就算給淺一騎大馬也比現在開心。

母親還在外麵不停的喊叫,他把耳麥調到了最大音量將自己暫時與這無休止的噪音隔離開來。兒子是用來做什麼的?寒心裏開始抓摸不透。

“寒哥哥,來短信了!寒哥哥,來短信了!寒哥哥……”扔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是櫻西發來的簡訊,晚上八點,老地方見。

寒看了兩眼把手機扔回了書桌,半晌又抓起手機撥通了淺一的電話。“嘟……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候再撥。Sorry,the……”

寒皺了皺眉頭,看著漫過陽台灑進來的姣好陽光心裏生出一絲不安。終又放下了手機,躺回了床上。

他今年十三歲。在這個三十歲相親不晚的年代,他的母親安排他去相親。寒越想越覺得可笑,笑得眼疼,笑得一絲晶瑩不小心溢出。他慶幸沒將淺一帶回來,慶幸自己與淺一遠隔重洋。這樣的局麵他一個人接受著便好。

讓人崩潰的壓抑氣息在肆虐。仿佛呼吸都不再順暢,空氣中氤氳著荼毒人心的玫瑰香氣。一絲一厘的侵蝕人心,如萬條小蟲一般噬爬在緊繃的心頭,空氣中幻化出一張張極度扭曲的麵容,甚至能聽到聲聲的尖叫與嘲笑從扭曲的麵容中傳來。寒起身關上了窗,隔絕了樓下玫瑰園裏飄來的詭異香味。

他閉上了眼,那扭曲的麵容還在腦海中盤旋、尖叫、嘲笑。耳麥裏震天響的rock也擋不住這詭異的聲音。

寒從床上爬了起來,扯下了耳麥,母親如咒語一般的哀怨立即飛入耳朵。他開了房門,扔下了一句“我去”又飛快合上了房門。他一點也不想看見母親那張過份美麗的臉。

門外的人終於滿意的輕笑了起來,溫溫柔柔地說道,“我給你買的衣服放客房裏的,你自己過去拿。好好準備準備。乖兒子,別怨媽,媽也是為了你好。”

寒最討厭這句都是為了你好。以愛的名義就可以為所欲為?母親的聲音真的猶如魔咒一般,仿佛隻要她一開口空氣中隱匿的幫凶便會跑出來一同將對方治服。

晚八點。百樂門。

寒悶坐在包廂裏不語,頭幾乎與地平線水平。

櫻西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可樂,盯著地板看,地板開花了?或者,少年心事太深。

木冗眉頭緊鎖,手裏握著遊戲機專心的打著。

“三劍客”心中各有所思。

櫻西回了神,瞅著氣場極其壓抑的寒道,“你真打算相親?這也太搞笑了吧?”

一旁的木冗停了下來,眨巴眨巴眼,在櫻西與寒之間掃視了幾個來回,依舊如未變聲的男童一般的聲音問道,“寒,你要相親?”

寒瞅了瞅木冗,算是默認。

三個人又限入了沉默。

寒心裏愈發想念淺一,如果有那個粘人的小家夥在他肯定會開心一大塊。他又想起下午那個未接電話,心裏的不安開始放大。摸出了手機再次撥通淺一的號碼。

“嘟……嘟……喂?淺一嗎?淺一你在哪兒?”電話那端傳來的昝言的心急如焚的聲音讓寒的心一下子墜入穀底。淺一……淺一……

“淺一出什麼事了?”寒極力地壓製著自己的不安與憤怒,定了定神問道。

電話那端的聲音頓時再次萎靡沮喪,夾雜著自責與懊悔的聲音道,“淺一不見了。”

一向清冷如冰視事如無物的寒立時火了,吼了起來,“你他媽的怎麼帶的淺一,這才剛放暑假人就丟了,你幹什麼吃的!”

旁邊的櫻西跟木冗怔住了,看著頭埋在腿上的寒什麼也問不出來。識識寒這麼久,他們第一次見寒發火。

寒腦子裏很亂,淺一的麵容在腦海中交織,一聲聲甜膩的寒哥哥縈繞在耳邊。寒恨不得自己能馬上飛去葫蘆島找淺一,順便給帶淺一去度假的昝言兩拳頭。寒想撂挑子走人,不去管家裏所有的事情,可是他自己比誰都清楚如果他走了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櫻西與木冗也不知如何是好,隻能靜靜地看著寒。

城市裏到處都是浮華與喧囂。霓虹閃爍,酒綠燈紅。蒼穹下的人,生離死別,猶如走馬一般。倘若真有夜神,他眼裏能收入多少的肮髒與不堪。殘破的心與華麗的外衣始終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