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就是說了兩句話,這不還沒等暴亂就被保安給攔住了嗎。”我回答。
“今天會議不順利?”
我走到他麵前的時候,話鋒一轉問道。
關於這些會議的具體,我不知情,但是大概我還是知道的。
畢竟秦琅鈞從來也不刻意的瞞著我。
我雖然不至於主動的去伸長了手,去觸碰這些東西,可是總是會聽到一些的。
也多少的知情。
跟我猜測的差不多,他沒否認。
眼下那青痕比之前還重了些。
明顯的就是這段時間沒休息好,心思太重了。
畢竟他身上背著的可不光是秦氏內部出了問題,更是秦老爺子刻意的打壓的事情,沒有什麼比親人在你心口上戳上一刀子,更加痛的事情了。
饒是他沒說什麼,可是有些事情也總是能感覺的出來的。
他不是不在意。
隻是不說而已。
“早晚會解決的,從來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攔著我。”
秦琅鈞的嗓音淡淡的。
沒有刻意的加重,也沒有突兀的情緒。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涵蓋著他所有的底氣和自信。
他年少有為,當初就憑借著自己的本事站穩了腳跟,自然是有這樣的底氣的。
“唔。”
我點點頭,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站在他的身邊,垂眼看著桌麵上那些雜亂的文件。
在觸及到關於秦斯的東西的時候,心髒幾乎是本能性的收縮了一下。
下意識的看向那邊。
也不是我刻意的去看,現在幾乎是成為了一種下意識的動作,看到秦斯兩個字的時候,就習慣性的看過去。
眉頭也跟著微微的皺起。
隻掃了一眼,還沒等看的時候,手臂被拉住。
整個身體重新的落入懷抱。
他的手指冰涼,像是被寒冰給浸泡過的。
順著我的手臂,那股寒氣就嗖然的蔓延上去。
我打了個寒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孕檢的結果怎麼樣?”
他低頭在我耳邊說道。
嗓音低沉而緩慢,帶著獨特的音調。
腹部現在還不算是很明顯,不至於行動不便,我身上還穿著寬鬆的衣服。
若不是仔細的看的話,暫時還看不出來是個孕婦。
我聽到這話,心頭微動。
眼眸都跟著溫柔下來了。
他也不是真的那麼不在乎這個孩子,不光是現在,還有早就準備好的孩童的東西,還有這一場頂著秦家壓力的婚禮。
都足夠的讓我心安。
可是這種心安,卻也伴隨著另一種不安。
我想起孕檢的結果,想起溫濘說過的話。
那些早就準備好脫口而出的話,也 都在唇邊轉悠了幾圈,還是沒能說出來。
孩子不算是多麼的穩當,隻要是不遭受情緒波動,不遭受很大的動蕩的話,不會有問題,但是身體素質在前幾年就出現了問題。
這孩子,能懷的住就是幸運,可是卻不能像是別的孕婦那麼大大咧咧的。
我沒打算說這個,孩子現在安全,沒必要扯出身體的舊問題,扯出跟秦斯當初的過往,鬧出隔閡,反而是個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