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這些話唬住了她。
厲聲下,她果然沒繼續糾纏。
可依舊是不甘心的看著我,那雙眼裏從最開始的刻意討好,變成了現在的埋怨。
臉上要不是強行的壓住情緒的話,指不準現在也都扭曲了。
“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感受到摔下來的感覺,沒有任何人幫你,會摔的很慘。”
這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硬生生擠出來的。
像是最惡毒的詛咒。
“不,不會。”
我依舊是居高臨下,驕縱而睥睨的看著她,說道:“永遠都不會,哪怕是摔下來,照樣也不是多慘烈。”
“我做的永遠都是人上人,哪怕是跌下來,照樣也是壓你一頭,是你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在她蒼白怨恨的麵色下,我不急不慢的轉身。
示意旁邊的保安攔在她,她才沒繼續上來糾纏。
但是看著那臉色,明顯的是被這些話刺激到了。
那些剛才對著我說的惡毒的話,沒繼續說下去,但是那怨恨的視線,卻始終看著我。
像是恨不得用這樣的視線來詛咒我,讓我永世不得超生。
她的視線再怨毒,我也隻是淡淡的掃過去一眼,不明意義的笑了笑。
她跟那個一起同來的男人,被保安給攔住。
沒有任何的戰鬥能力,撐死了就隻剩下那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神。
但是對我而言,沒多少的影響力。
等著我上去的時候,秦琅鈞似乎才開完會。
坐在椅子上,手肘撐在桌麵上,手指捏了捏眉心,似乎是有些倦怠。
的確也是倦怠。
這段時間除去跟溫家之間的來往,光是秦氏內部的問題,就足夠的頭疼的了。
秦老爺子大概是很不滿意這婚禮突然準備的行為。
也似乎是很不滿,秦琅鈞會對於他的意見當做耳邊風。
雖然沒有明麵上的動作,卻開始處處的幫襯著他從來瞧不上的兒子,秦斯。
試圖讓父子倆之間相互製衡。
才會造成秦氏最近內部出現的問題。
很大部分的問題,都是來源於秦老爺子。
我甚至有時候都想不通,分明是一家人,可在秦氏內卻看不出來分毫的溫情,似乎在秦老爺子的眼裏,人人都能夠成為最好的繼任者。
而人人都能夠隨意的被他擺弄在手心裏。
親情,於他這樣的人而言,隻是個調劑品,從來都不會牽扯到感情。
是秦家的人,血液裏都流淌著這樣的無情,還是說隻是秦老爺子這樣?
我在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下意識的看向秦琅鈞那邊。
哪怕是坐著,好看的人也都是好看。
身上的氣質也都沒消失。
像是內斂而沉靜的水,雖然是安靜,但是平靜水麵下,隨時都會有翻江倒海的能力。
不可小覷。
我推開門的時候,再小心,門都是發出聲音來。
秦琅鈞捏著鼻梁骨的手頓住,抬眼看著我。
說:“剛才被刁難了?”
他說的是剛才底下的事情。
我絲毫不意外他會這麼問。
畢竟就連秦氏都是他的,發生這點小事情,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怎麼會不知道。
要是說不知道的話,那才是真的見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