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吃軟不吃硬得我,還能說啥?羞紅著臉聽它對我繼續進行批評教育,“你每次洗澡,都很用力的搓身上,把自己身上弄得一片通紅好看啊!找你之前的力度,抓個三下兩下,不把外麵的皮弄破就怪了,簡單衝衝的了,那個沐浴露你也少用,化學成分太多,洗完了身體還幹巴巴的,除了香別的沒有。”噴頭細致的從頭到腳衝了一遍,我卻小臉憋得通紅,才知道原來每次衝澡,這貨都會惡意圍觀,而且觀察的還很細致,低頭搜索地縫,好想鑽進去!
衝澡完畢後,我很是羞澀的,用蚊子聲問了句,“下次能不能別偷看我洗澡!我會害羞的。”
“不能!第一,我沒偷看,而是正大光明的看,第二,看自己老婆洗澡有什麼不對?”回答得很是幹脆利落,伸手從遠處的掛杆處取了條浴巾圍在我身上,收在鎖骨處停留片刻後,頗有耐心的問著,“出門在外,又借住在白苗家,人家給你準備的東西就大大方方的用,別跟做賊似的,怕這個防哪個的,讓人知道了以為你做賊心虛,更何況你有沒有得罪人家,他們也沒必要害你,蠱這東西雖然可怕,但如果放出去亂咬亂害人,可是會遭報應的,聽到沒?”玩虐的輕挑了我下巴,笑了笑,一彎腰將我騰空抱了起來。
被一個男鬼光明正大的衝了個澡,已經讓我臉紅跟喝酒似的,突如其來的雙腳離地,簡直是挑戰我的心理極限,“喂!你幹嘛?快放我下來,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我中邪了呢。”可不中邪了麼,別人看不到於森男鬼,現在進來個人以為我是飄著出去的。
“怕什麼?大晚上的誰會過來?你今天折騰了一天,怕你累,把你抱床上我就該幹嘛幹嘛去了。”頗有耐心的解釋一番後,輕輕地將我放在床邊,貼心的蓋上被子,“別穿睡衣了,亞麻睡衣,也不怕被膈到。明天記得找阿媚借隻冥蝶,還得靠它找到給你下蠱的王八犢子呢。”交代了一句後,起身就要往靈牌鑽。
我見它話沒說全乎,就要開溜,忙不迭抓住它的手,追問,“冥蝶?是什麼?阿媚會給麼?”
“阿媚借著你的事情,升了蠱娘,這算是個榮譽,更何況,白苗人生性好鬥,人皮蠱雖然不是最狠辣的,丹也還算是個難煉的東西,論陰狠沒苗族分支敢跟白苗抗衡的,所以你把人皮蠱擴散情況給白苗人看,咬死了是施蠱人趁他們不注意下手,一定會幫你到底,借冥蝶更是分分鍾能解決的事,但你一定要咬死了,是施蠱人下手,而不是屍毒的催化!”
“可這是撒謊啊,你也說過沒得罪過白苗人,他們是不會輕易對我下手的,你這麼說是怕他們不肯借我?”
“廢話,冥蝶是白苗族的聖蝶,可以帶養蠱人找到仇家的。你把謊話說的像一點不就不是撒謊了麼?笨!”伸手在我腦瓜頂上談了個響,“天色不早你早點休息,我吃了太多鬼胎,白天應該可以出來見見你,以後陪你的時間可就多了哦,等解決完這些事情,回北京,我會好好收拾你!”反手握住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色眯眯的笑著縮進了靈牌中。
那個叫於森的男鬼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看著裹身子的浴巾不見,真的像對著天花板怒罵幾聲,宣泄心中的煩悶,生著悶氣將靈牌扔進牛皮包中,狠狠地拉上拉鏈,再用蕎麥枕頭壓著,轉身,睡覺!
第二天早上,阿媚換了件極為端莊榮麗的衣服進來了,眉宇間少了一絲青蔥,多了一些成熟的韻味,“醒了?看來昨天阿爹熬得雞湯確實起了療效,那可是大補啊。”
含蓄的笑了笑,“多謝款待,恭喜啊,阿媚你成功了,這次來雲南最大的收獲應該是結實了你,見證了白苗族新一任蠱娘的問世!”想到昨夜的歡呼,補上自己的一份祝福。
“我幫你們平事,也是自己的一種磨難啊,不論是自己控蠱的能力,還是遇事的處理能力上麵,各取所需罷了,我成就了你們,你們也成就了我,現在是兩不相欠了。”氣質上失去了少女的青蔥,說話相比之前更是少了幾分人情味,給我一種不厭世俗感。
這種感覺對我的情況很是不妙,但無論如何我都要硬著頭皮撐下去,“昨天洗澡發現施展人皮蠱的那個混蛋還在,而且蠱蟲蔓延了。”咬著牙起了身,將自己的上半身展示給她看,隻感覺自己的脖子已經像水母一樣腫了起來,“你能借我一隻冥蝶麼?我想找出誰要害我,不過你放心,這次動手不用你來!”
話音剛落,不知是我急功近利還是表達不夠婉轉,竟換來阿媚的一句,“你知道對白苗人說謊的後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