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皮蠱發作了,那個坑害你的阿婆死了,但是下蠱的人還在,看這中蠱程度,應該是你來雲南之後,這期間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接觸過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麼?”鏡子上的霧氣漸漸消散,灰蒙蒙的一片漸漸透射出一個人影,俊朗的麵容,像極了韓國海報上的韓星。
旁邊冷不丁出來個人,嚇得我差點尖叫,抬手撫了下胸口,“那個……你下次出來能不能給個提示啥的,這樣冷不丁出來真的會嚇死人。”
“你每次見我都是這句話,下次能不能有點新鮮的?再者說,要真給你點提示,隻怕你會更害怕,與其如此還不如突然出現,更何況,我有那麼恐怖麼?某人不是說過,長這麼帥死了可惜麼?”自戀的對著鏡子對自己的麵貌端詳了片刻,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錯,死了這麼久,胡子都不用剃,做鬼真好。”
我,“你不是縮靈牌進去了麼?怎麼這就出來了?”
“想我老婆了,所以來看看,有什麼不可以的麼?再者說,你身上哪塊肌膚我沒有看過,沒有被我……碰過?”湊近半步,曖昧的氣息打在我的肌膚上,雖然冰冷刺骨,但臉上緋紅和熾熱掩蓋不了我被撩的事實。
咬咬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生前真的是不近女色麼?死後化成鬼,簡直就是顛覆形象!”
輕蔑一笑,狹長的眸子掃過我的眉眼,勾著我的下巴,意猶未盡的欣賞了一番我的睡衣,“如此尤物,我要是再不做點什麼,那還算是男人麼?好了,言歸正傳,你來雲南有麼有得罪過什麼人?或者遇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見我剛要開口,板著臉十分嚴肅地說,“仔仔細細得想,千萬不要漏掉一個細節!這是與你性命相關的事情,懂麼?”
它空前絕後的認真給了我巨大的壓力,氣場強大到讓我窒息,但是直覺告訴我,在這裏,除了白苗人,就它最懂得蠱了,而且論信任程度,阿祥我信得過,阿媚雖然剛共同經曆過了事情,但是沒有太多革命感情,說白了就是利用關係,信不過,至於孫晉璿,一個行走社會多年的老油條,逮到什麼空隙鑽的比誰都快,隨時跳反的家夥,信不過!
思來想去,這裏似乎除了阿祥,隻有這個懂蠱的男鬼最為可信,但是這次來雲南,我並沒有動用自己的資源,甚至旅館都是新的,隻是為了追查於秀華線索才動了阿祥,可以說這次來雲南很是機密,也就是說這次來雲南,我已經把我的存在感降低到最低,而雲南與我唯一有聯係的隻有老於家,單從老於家對我的態度來看,躲我還來不及,所以不可能是他們。
一層層盤剝下來,連個頭緒都沒有,無奈地搖搖頭。
“你再想想,仔細想想!有沒有接觸過什麼很偏激或者很奇怪的人?或者有什麼人在你身上塗抹過什麼東西,吃過什麼詭異的東西?”沒等到滿意的答案,於森男鬼有些急促,掐著我的肩膀,緊張地說著,“你聽好,人皮蠱是最凶險的,隻能是殺了那個施蠱人,否則誰也救不了你!包括我也是!你給我活好了,別給我整個壽未終就正寢!”
看它臉上青筋暴漲,我自己也很是難受,但讓我現在想出個頭緒,簡直是比高數還難,瞅著鏡子中水母狀的自己,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咬著後槽牙,逼著自己想想這次來雲南的事情,哪怕是一些雞毛碎皮的小事情,“阿祥說,我住的旅館死過人……。”
“旅館?你這次來,為什麼沒有住自己常住的旅館?社會上這麼亂,更何況雲南這地界,苗蠱縱橫,得罪人,你連自己怎麼得罪的都不知道就掛了,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快告訴我,那家旅館?”
緊張的神情似乎並沒有在惡搞,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店名沒記得,隻記得是一串苗族文字,但路邊上苗族文字命名的旅館太多,“他們用的苗族文字起的店名,我又看不懂,所以沒法跟你說,但我知道怎麼走!”見它又要跟我翻臉,急忙的補充了句。
我這邊話剛說完,它就陷入沉思,水龍頭一滴一滴的滴答著,提示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它歎了口氣,打開了噴頭,扯開裹在我身上的浴巾,推搡著將我安置在噴頭下,很是耐心的幫我衝著,動作很是小心翼翼,輕柔倒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你啊,真不讓我省心,人皮蠱給你的時間不多了,你體內殘存的屍毒催化了人皮蠱的擴散程度,要盡快解決掉施蠱人才可以。”噴頭衝到我敏感部位時,我猛地一縮,它伸手攬著我腰部將我拉到它的懷中,“別動!你現在是危險時期,如果中間的蠱水破了立即沒命!難不成你這麼早就想下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