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無效,趕緊的,時間不多了,冥婚這種事普遍情況與男方所做,你我都不了解男方的家庭情況,現在隻能讓他們找我們,再說了拿你老公的靈牌也沒啥。快點!”
“我靠,你這也算是方法?你怎麼不把人祖墳拆了,人家打著飛的找你。”我拍了下腦門,無能為力辯駁。
孫晉璿鄙夷的看了一眼,雙手抱臂道,“哼,我也想啊,前提是你知道對方的祖墳麼?不這樣你還有更好的方法麼?”連續兩個問題把我堵得啞口無言,隔空束了個大中指過去,懟不過你可以用比的,“趕緊的,距離值夜人醒就差一個多小時了!”
多番催促下,我對著靈牌三鞠躬,嘴裏念叨著,“見怪不怪啊,都是那個孫晉璿出的損招,你找不到家了,找他別找我啊。”咬著牙,硬著頭皮將靈牌揣進我包裏。
黑著臉走到孫晉璿的麵前,鐵青著臉說,“東西拿到了,還不快走,我可不想在這裏多呆一秒鍾。”
他笑了笑一句廢話都沒有,跟我一起走出了靈堂,我掏出手機打算叫個車會旅店,就被他攔住,點了根煙悠悠哉哉的說,“這會打車,烙下話跟,正好對方很快就順著車牌追查到我們。”
“來的時候不也是滴滴來的麼?怕個鳥啊,再說了這麼走回去,監視器可不是吃素的。”
“開玩笑呢,靈堂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監視器?要有的話,那也是給看大門練膽的,陰氣這麼重,說不準會有錄到什麼髒東西。”指了指回去的路,“走一段路,前方的小路口有個監控器,走到哪裏我們尋個去旅館的方向上車,偷靈牌這件事可大可小,明天值夜人不會不通知家屬,等著男鬼家人出現,問問他怎麼死的,問題不就解決了麼。”
話說到這裏,我也就明白對於這次雲南之行,他早已心有準備,我的憂心是多慮的,想到包裏有那個叫於森男鬼的靈牌,心裏總覺得膈應,仰天長歎一口氣後,跟著導航步行到了那個小路口,這才叫了滴滴。
等車的時候我看了看天邊的星辰,那輪毛月亮變得超乎以往的透亮,一時興起問道,“哎,那個毛月亮的說法真的是有的麼?”
“什麼叫做真的是有的?必然是真的啊,怎麼,你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那你看到那些明亮的星星了麼?”
我仔細的回憶起來的時候看的夜色,淡定的點了點頭。
他輕歎一口氣,“按理說,你們文字工作者應該注重細節和邏輯啊,怎麼這麼明顯細節都沒在意!那會你就已經陷入幻境中了。”
“這跟我專業有什麼關聯?我又不是道士,這裏麵的道道我怎麼知道!”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哪壺不開提哪壺,沒好氣的回了過去。
拌嘴的時候,車來了,我倆一路無言,車上司機師傅一直在各種找話題聊天,大放車載音樂緩解氣氛,還說什麼小兩口少吵架,男士應該讓這女生啊什麼的,我全程懵逼,看來的哥都是段子手還真不是蓋的。
月色如醉,折騰了各大通宵得我,實在沒力氣去多說一個字,靠著窗戶睡了過去。
到了旅店時,天剛蒙蒙亮,我連帶著欣賞了一番日出的美景,這晚真的是把我折騰得不輕,衣服都懶得換,想撲倒在床,香甜的進入夢境,可心裏總是惴惴不安,估計這會入睡,怎麼也睡不踏實,起身拉上了窗簾。
剛拉上窗簾就雙腳離地,驚慌之中看到那雙熟悉的眉眼,我略帶無奈苦澀笑了笑,隻是這次有種難言的內疚,正是因為這份內疚我完全不好意思的拒絕於森男鬼的公主抱。
它輕輕得把我抱到床上,在我眉心輕輕一吻,“怎麼去了這麼久?累了吧,我能陪你的時間不多了,抱著你睡覺可好?”
前所未有的溫柔,以及那張歐巴的英俊麵容,我臉上緋紅難掩蓋。
其實細細想來,這個叫於森的男鬼除了偶爾出來嚇唬我以外,似乎沒有再對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反而這次是我對不起它,但不管怎樣,就算它知道後暴跳如雷,我也該勇於承認錯誤。
尷尬賠笑坐在它身邊,鼓足了勇氣拉開書包,將靈牌拿了出來,捧到它麵前,深情的道著歉,“我對不起你。”
話音剛落,它英俊的臉上肌肉瞬間僵持,麵色鐵青到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