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隻是想起一些往事,有些頭疼。”
他緩了緩,也喝了點薑茶。
顧如許撩開一截簾子,看了看外頭,離瓊山寨還有一段路,她不免有些好奇:“咱們這次去瓊山寨取什麼東西,這麼神秘兮兮的,一個字都不能透露?”
“外頭人多耳雜,你原本是曉得的,現在……不妨猜猜?”他饒有興致地看了她一眼。
她思索片刻,歪著頭問他:“你金屋藏嬌啦?”
“噗——咳咳咳!”他一口薑茶嗆氣管裏,咳得麵紅耳赤。
“哎呀,藏就藏了嘛,這麼激動作甚?”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背。
他好不容易把這口氣順過來,沒好氣地瞪著她:“胡說什麼,我幾時金屋藏嬌了!”
“這不是你讓我猜的嘛。”她聳了聳肩。
他清了清嗓子,言歸正傳:“那樣東西於你我來說十分重要,此次取回後,我們大概許久都不會來這座寨子了,你若有什麼話,早些對那些村民說,我們待到傍晚便啟程回閻羅殿。”
聞言,她一愣:“為何取了此物,便不再來了?”
“為了我們的安危,也為了瓊山寨不要牽扯到無謂的爭鬥中去,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他歎了口氣。
她沉思片刻,覺得他說得的確有幾分道理。
他倆都是朝廷欽犯,又樹敵眾多,若是因此連累了寨子裏的人,確實不妥。
雖不知顧如許當年救下這個寨子,是因為善心還是隻想給顧家人和先皇後一個靈堂,但她還挺喜歡這座寨子的。
寬厚善良的裏正,嘮嘮叨叨的李大娘,熱心的大牛二牛,還有那些天真無邪的孩子們,江湖中再多的紛擾,一到了這,就都拋諸腦後了。
沒想到這種和和氣氣的場景,今日之後,便難得一見了,還真舍不得……
“那今日便多做些好菜,同裏正解釋一番,待我們走後再讓他知會其他人吧。”她笑道。
蘭舟點了點頭,默許了。
又走了一段路,腳邊的哈士奇突然抬起了頭,眼神一個勁兒地往她這邊瞄。
她覺得它今日有些不尋常,便拍了拍它的頭,暗暗問了它一句。
係統雖以哈士奇的形態離開了她的腦子,但她的想法似乎一直都能傳達給它。
沒一會兒,她腦海中傳來了係統的聲音。
“壯士,我剛剛收到一則主線消息,預知了將要發生的事。”
所以呢?你看到什麼了?
她暗暗問。
哈士奇似乎十分猶豫:“可能要發生一件不太好的事……”
怎麼,天塌下來了?
“不不不!”它連連搖頭,為難地望著她,“其實這事兒您不知道也無妨,要不還是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
顧如許額上青筋一蹦,一把揪住了它的尾巴。
你又想瞞我什麼事?老實交代,不然我現在就把你掛外頭!
直覺告訴她,這個坑爹貨吞吞吐吐起來肯定沒什麼好事。
哈士奇看著自己的尾巴,不禁一哆嗦:“那……我告訴您,您可一定要冷靜。”
你說。
她已經沒多少耐心了。
“……沈雖白馬上要出事了。”
“什麼!”她豁地站了起來,惹得蘭舟看來一眼。
她趕忙幹笑兩聲,重新坐了回去,一麵捧著薑茶小口小口地抿,一麵繼續問。
你說那小子怎麼了?
哈士奇苦大仇深地擰著眉:“其實根據劇情發展,男主一行人此時應當正在送一個神秘女子前往楚京的途中,經過潁州倉山時遭人埋伏,按正常發展,沈雖白為保護那神秘女子而負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