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著他坐著主位的,是一身天藍色衣裙的粉雕玉琢小女孩兒,正和身側男子高談闊論,推杯換盞,縱情大笑,不是駱家嫡女駱冰卿還有誰?
坐在女孩兒下首桌子側麵的,是五個年輕女孩兒。相比燕喃,幾個女孩兒明顯有些拘緊,輕談軟語,還有一個趴在桌上幹脆呼呼大睡的。
第五個女孩兒是丫環影兒,挨著影兒坐的,是臉上有著兩道疤痕的男人,從身形上看,男人篤定,此人正是調查出的臉部受傷的一品大劇院的東家梁燕南。
再下首,是一群不認識的粗鄙的漢子。
為首男子的右首邊,依次是胡穜和兩個十一二歲的小少年,再下首是大塊吃肉的漢子。
房上的男子非是旁人,正是錦衣衛六品少年經曆楊錫。少年立於房頂,臉色如墨,呼**冷,卻是遲遲不肯離去。
燕喃將胡穜二次拿回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搖晃著站了起來,癡癡笑著,對著易春風的杯子撞了一下道:“恭喜你,鳥槍換炮,山窩窩變成了聚寶盆,這是五十度二鍋頭,小十一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賞花賞月賞嬌娘,(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
一眾兄弟呼的一起起哄,倒讓易春風這個厚臉皮也有些臉紅了。
月芽兒柳梢頭。
夜朦朧鳥朦朧。
易春風讓大澤去後宅拿出了幾顆夜明珠,放置在院中,發出清冷的光,印在大家酣暢微熏的臉上,竟顯得異常的蒼白。
桌麵上,東倒西歪著眾弟兄。
易春風唉歎的看著,與燕喃對望,雙方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種責任,與濃濃的擔心。
燕喃輕輕握住易春風的手道:“我一定會盡力。來,過兩著。”
當先離開桌子,向易春風來了個招手式,一眾小弟哄堂大笑,又是敲桌子,又是吹口哨的呐喊助威。
“賭注?”易春風得瑟的擺了個起手式。
“吹拉彈唱、按摩舒筋、活血正骨,樣樣精通,隨你……”燕喃自信的挑著下巴。
說完也不等易春風準備,當先一腳,直踢向易春風腹部,易春風急急後退,閃到一側再次上前,與燕喃纏鬥一處。
燕喃是打不過易春風的,易春風畢竟當了一線警察多年,實戰經驗豐富,不像燕喃,招式擺的好看,實用性卻差上好多,這也是燕喃願意和沐斌、易春風過招的原因,行家講,這叫喂招,喂來喂去實力會不斷增長。
如燕喃所料,大約兩柱香功夫,燕喃脖頸兒被易春風反扣起來,燕喃想反手來個防狼式,易春風卻如同早就預料般,先燕喃一步閃開,笑道:“小十一,夠狠啊,對警察使出防狼式有點兒過份了啊。認輸吧!”
說完,將燕喃按在了椅子上,燕喃氣鼓鼓的喝了一大口酒。
兩人一過招,酒隨著汗液排出,清醒了不少。
燕喃挑釁似的挑了挑眉,雙手交叉,掰得哢哢做響,語氣不善道:“易老頭兒,你看是選泰式按摩還是中醫正骨,保證貨真價實,立杆見影!”
易春風隻感覺自己骨縫間凜然生風,冷氣森森,麵帶哀求道:“小十一,咱是文明人,別動粗,咱來吹拉彈唱……彈你肯定不會吧?完成不了?要不然就來個吹?吹蕭不會?!那吹牛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