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啁啾進行時(1)(1 / 3)

有時候,有一種想飛想叫的想法,盤桓有心靈的天宇上。它們告訴我,現在正是啁啾的時刻……

我隨我心的選擇

論語有句“群居終日,言不及義,好行小慧,難矣哉!”是對庸俗者紮堆給予否定。當然也不能因此對獨居者一概的給予肯定,如果是患了孤僻症的,大家還是不要向他學習。但的確有很多人,是通過孤獨的生活方式去尋找生活的快樂和人生的意義的。因為世上還有許多事業是孤憤的事業。梭羅隱居瓦爾登湖,就是在孤獨中體驗著人與自然的和諧,也體驗到了文明人類還能以何種程度過著簡樸生活。這對於人類是建設一個縱欲的社會還是節約型的社會有一定的啟示意義。這些話好像是力圖說出快樂與孤獨的某種關係。因為我體驗過曲終人散,喧豗過後的失落,偽飾的快樂如同一個幻象,誰也不去揭穿,誰也願意沉迷。有些人,他們過著一種自以為八麵玲瓏的生活,其實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推杯換盞之後免不了空餘惆悵。態度是虛偽的,快樂是假的,像那個赤身祼體卻沉醉於阿諛奉承中的國王。大多數人的理性加在一起還比不上一個童稚未開的兒童,隻因為兒童的眼裏更多一些真實。

樂感文化也許像一幕滑稽劇,參與的人都會有樂感錯位,也不排除有些人通過某種儀式和方式才能獲得快樂。“吾欲仁,斯仁至矣”,如果快樂也是如此,那的確是件奇妙的事情。我們能想象那樣的一個場景嗎?大家聚在一起,異口同聲地說,讓我們都快樂吧!於是大家都快樂起來;樂感文化也許像一個迷魂陣,大家隻要參與,就被一種魔力控製。快樂不快樂大家都不置一辭,反正大家都是一副快樂的樣子;快樂也許像廣播體操,大家都伴著節奏齊齊練,一步一步,快樂馬上到來。這樣去看,快樂將來會純粹變成科學的東西。快樂不再是月球上是否有嫦娥玉兔,而有著科學的生產方法。根據這種邏輯,人類未來將會出現一種新興的產業——出售快樂。

為了製造所謂的快樂,人類不惜浪費寶貴的資源,不惜犧牲勤儉節約的美德,隻為了在一些特定的日子裏營造一種快樂的氣氛,人們稱那樣的日子為“節日”。這些日子已經成為了人們生命過程中的裏程碑,生命的意義正是由這樣的一個個的逗號句號構成。樂感文化的懸念在於,在一個務實和逐利的時代,快樂是否已經剝離成了一種形式?真實的快樂已經一去不返,樂感文化隻剩下一具空殼。

微軟前副總裁李開複突然離開微軟,跳槽去了GOOGLE,他在多種場合將之表述為“追求我心的選擇”。盡管他高度評價了在微軟的經曆,最終還是選擇了離開,因為隻有離開才能讓自己的心繼續快樂,特別是他對GOOGLE有著更多的期許,相信在新的崗位會有更多的價值體現,人生也將揭開全新的篇章。總之這是一個不斷追求新境界的人!

翻開《論語》首先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句話“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李澤厚在後麵寫了這樣一些話,與“西方”的“罪感文化”、日本的“恥感文化”相比,以儒家為骨幹的中國文化的精神是“樂感文化”。《論語》的首章揭示了“悅”“樂”就是此世間的快樂。“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我覺得有點類似於知而行之的“我追求我心的選擇”,“心”放在首位,用自己的心去感受生命和生活,這背後實在有著更深的東西,譬如自由。心靈注定了是一個更加廣大的疆域。而在世俗生活中,總是有著這樣那樣的妨礙心靈的約束,讓生命黯淡無光,充滿著謊言與無奈。中國的傳統文化更多地表現為現實主義的文化,強調知而行之,行而知之,這樣的民族,有宗教信仰,卻不能產生大的宗教。因而有的人,就把“儒”當成一種宗教即“儒教”,也有的人把它看成是一種半宗教半哲學的東西。如果真的可以看成是一種宗教的話,那麼給世界帶去重大影響的將不止三大宗教,而是四大,乃至五大(猶太教也應該有其重大的地位,它是基督教與伊斯蘭教的源頭)。

很顯然,雖然儒家宣揚“悅”與“樂”,在追求心靈的自由方麵又不能有多少表現,主要是因為人仍然置於濃墨重彩的倫理道德的籠罩之下。對人性善方麵的發揮,要求人首先要去踐行的是所謂人的東西、仁的東西、善的東西,否則便會受到道德的譴責,而不配忝在人類之列。

克爾凱戈爾將人生劃分為三個層次:感性的、理性的、信仰的,許多人畢生都隻是置於感性人生這樣一個層次,而在這樣一種層次,又有精細之分。粗糙的感性人生抑或樂感人生,快樂將是被動的,有點類似豢養著的動物的快樂,那樣的快樂過於萎蔫,見不得陽光。世界也是沒有希望的,時時刻刻等待拯救。人類的人性的東西將被嚴重玷汙和扭曲,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人類與人性是有別與其他生靈的。人類會主動地改造環境,讓其適應自己生存;而別的生物隻能被動地適應環境。這一區別也說明了人類才是生物界的另類,弱肉強食被其他生物印證,卻不可以適用於人類。人類社會是文化形態的,社會達爾文主義是對人類文化的顛覆。

追思人類的心靈是多麼廣袤多麼神聖,那裏麵會有神靈投下的影子,時隱時現著天堂的隱秘。就是看似簡單的“追隨我心的選擇”的這樣的字眼,卻貫穿著人生的三個層次——感性的、理性的、信仰的人生。它讓許多人朝它膜拜向它奔去,取己所需,諸如自由、快樂、真誠、儒家的人性善、基督的救贖……。但更多的時候它是蒙塵的,像一麵寶鏡,閃出的是黯淡的光。當我在紙上寫著或者在鍵盤上敲打著的時候,就是朝著心靈敬禮,分明是進行著一種儀式,找尋著白日裏遺失的半醉著的心靈。這些看來與功利沒有增益的行為,原來也是人生進行曲中不可或缺的樂章。

我在CCTV上聽到李開複說,“我隨我心的選擇”的時候,人生的河流又在眼前鮮活起來。那是任何人都可以說出的話,是一句早已不時尚的話。但是都不能妨礙許多人在這個忙忙碌碌的世界迷失自己,人們找到了許多東西,可能是一堆沒有多少價值的瓶瓶罐罐,裝不下人生的遺憾。我在“幸福”的下麵寫下了一行小字:一種心安理得的快慰;我又在“人生”的下麵寫下了一行小字:我快樂我存在!

傳統文化是罌粟

傳統文化是罌粟?——得出這樣的結論無異於將思想投入油鍋飽受煎熬。“新華論壇”上就有一組帖子,就“傳統文化是導致中國落後的根源”這一話題展開討論。

根據某個外國曆史學家的觀點,認為中國浸渥著傳統文化的知識分子,在思想上保守、封閉和傲慢,致使中國自明萬曆年以後,罔顧世界上西方國家正在發生著日新月異的變化的事實,一味閉關鎖國自我麻醉,從此國勢日頹。認為傳統文化是使中國落後於世界民族之林的罪魁禍首,順著這樣的邏輯,甚至還得出了一些謬論,如中國近代的幡然醒悟要歸功於列強的堅船利炮,也就是說打得好,圓明園燒得好。持這樣論調的人如果是個革命者,也往往是極端主義分子,屬於搞大破大立的那一類人。

盡管我覺得不能一味的詬病傳統文化,就好比是為了保護自己生存的根。中國是個地大物博的國家,光是治理好這片土地就是件頗費精力的事情。發動對國外的侵略更是罕有的事情。在傳統文化裏頭儒家文化長期唱重頭戲,從漢朝開始儒家文化就高高在上——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文官的遴選製度一般也是按儒家經典開科取仕。這樣所謂的傳統的知識分子就很少有異端。偶爾冒出一個就如李贄,隻不過講幾句真話說孔夫子也是凡人,聲音不可能很響亮很快也就被孔門弟子的唾沫淹沒。儒家文化隻看得起自己,一般也還不至於四處殘酷迫害另類,用這種思維治國,把中華看成是天朝上國,當然看不起蠻夷戎狄。

如果將儒家文化比作是傳統文化的金字塔尖,不能忽視它曾經鑄就了漢唐盛世——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帝國之一,同時儒家文化裏頭的有益養分也被周邊鄰國所吸收。但是西方注重理性,中國注重感性,傳統文化匱乏的是科學精神,這也為統治者慣施人治準備了辯詞。到了近代,中國還像個唐·吉訶德,上演著一幕幕悲壯的故事。

回家的路

據說人類有史以來共捕捉到了來自太空的不到一分鍾的電波;最近美國的天文學家宣布他們發現了太陽係外圍繞其他恒星運轉的兩顆新行星,也就是說地球外存在生命的可能性又增大了。科學技術日新月異,本世紀初,瑞典人諾貝爾發明了炸藥,同時也設立了諾貝爾和平獎,更像是為自己的發明贖罪來的。這也像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所認識到的,矛盾是事物的本質,弓與豎琴同時存在著和諧與張力。科技與經濟發展可能會帶來副作用:科技的作用有時等同與魔鬼與天使;環境惡化與資源的匱乏為可持續發展蒙上了陰影。如果上帝是造物主,而撒旦也是造物之一的話,那麼我們就會意識到,上帝常常忽略個體,也會在不經意間忽略物種。譬如說諾亞方舟,人類毀滅的危機並不是不存在的。永恒——我們歡呼,但是狂妄與驕縱(七宗罪之首)又是多麼可怕!從某個意義上說,人類的家園在哪裏?真是個問題。它不在種族歧視與屠殺的汙血中,不在毀滅性的世界大戰中,不在帝國主義不能自圓其說卻盛氣淩人的單級思維中,不在人類相互對峙的偏執中。隻要人類的絕對價值或普世價值受到了蹂躪與蔑視,人類的家園的存在就會成為追問,人們就會重複演繹猶太民族的曆史悲劇——大流散與漫長歲月的漂泊。當今社會還是危機四伏的,還有種族屠殺、恐怖主義、納粹和軍國主義的幽靈、(有可能在民族主義的口號下再次複活)假以各種名義的戰爭,從這些意義上說,人類還沒有為自己找到永恒的家園。海德格爾的“詩意的棲居”隻能在永遠地找尋中,像詩歌的靈感變得很飄忽。也正是從某些意義上來講,基督教的確是很容易為人接受的,在耶穌的指引下救贖靈魂,請他帶我們“回家”。這條路多麼坎坷!

這個世界不信宗教的最大人群在中國,而各種宗教與神話傳說糾葛在一起,很容易引人懷疑。人類的許多故事就消失在曆史的幽幽暗暗裏。在人類曆史上,以宗教為發端,又展開了多少波瀾壯闊的詩篇!在古希臘,奧林匹克的冠軍的獎賞隻是宙斯廟前采擷的橄欖枝編成的桂冠,它的榮光來自偉大的神祗。一部聖經就是猶太民族的曆史,在那個民族多災多難的血淚史中,猶太教就是聯絡著民族心靈的一串繩。而在公元六世紀之前的阿拉伯世界是零散的,人們侍奉不同的神祗,最後由孤兒與牧童出身的穆罕默德創立了伊斯蘭教,為一個統一的阿拉伯帝國奠定了基礎。

佇立在曆史的某個時刻,我們會看到“回家”的路多麼曲折。我們看見了風雨飄搖中的中世紀的隱修院,看見了拜占庭帝國時期的柱頭隱士西緬,他高潔的修行最後令顢頇的君主也匍匐在他腳下。總之,我認識到了宗教的力量,沒有它的世界是難以想象的。洛克認為法的自由,要由有遠見與虔誠的人群去實現,這樣的人群到目前還隻能在等待中,法治當然也是首要的。這個世界血盆大口的野獸四下潛伏,需要有超人的力量與勇氣去應對。宗教是一種神奇的精神體驗,因為既往的曆史,它已經成為人類精神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誰也不能否定宗教創立時的某種初衷,也即寬容、團結、力量,隻因為人類的脆弱。但我也不會忽視帷幕裏隱隱約約的刀光劍影。它們是“回家”路上的重重險阻、陣陣颶風。

接著我想說說自己回家的路,一段真實的路。

我小時候寫過很多為農民伯伯驅趕吃莊稼的豬牛學雷鋒做好事之類的作文。但與其說是做了好事之後才寫出那樣的作文,不如說是閉門造車心靈受到了矯揉造作的文字的感召才偶然做過那樣的好事。事實說明了教育對促成一個人的誠信是多麼重要。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不惜造假的代價是很慘重的,大躍進年代的糧食畝產放衛星,最後餓死了不少人,可以說不誠信或造假是一種短期利益行為,屬於精神鴉片。惡果與真實的鴉片不相伯仲。

自小時候起,我從周圍人群和家庭裏受過的教育就是,當工人比做農民好,做城裏人比鄉下人好。兩者還是涇渭分明的。比方說,那時候城鎮戶口讓人羨慕,有一個老師死了,他農村戶口的孩子按政策轉正了,鄰居的一個老太太說,某某老師死好了!我家在農村裏,十七八歲前基本生活在農村,卻沒有憧憬過未來的生活,是在廣闊的農村。小時候去城裏串親戚,的確很羨慕那種生活。但我跟所向往的城市也沒有多少實際的聯係,即使後來去市裏麵做工,意念中的家還是在鄉下。因為在城裏我隻是個“孤魂野鬼”。

到現在,家依然隻是個懸而未決的概念。很像曾經的猶太人找不到祖國。漸漸地我的兄弟姐妹都在城裏有了安居之所,三十而立,立家迫在眉睫。現實也不容許自己老是把“家”當做一種避諱。家是真實的,一定要說得清楚所在,有一天孩子會問我,家在哪裏?我要交上的答卷不能是,我們都是瀟灑的吉普賽人。但是這一輩子,家都會跟鄉村沾上關係。我會記得村背後那棵卓然出眾的大楓樹,還有屋前的池塘。老了的時候還願意回到那樣的地方,把自己交給幾架書,半畝菜地,那也是一種寫意的生活。

這個世界喧囂極了,像梭羅那種人注定了要受人猜度,柱頭隱士西緬必會被某些人看成怪物。他們都是真實的人真實的情愫。隻是人群中少了向隅的精神。尋找家的感覺是無奈的,這種無奈也許比某些對家乏味的感覺好。自己就不知不覺成了無家的人,謎一樣有隱衷的人。

這是一條回家的路,像來時一樣悠長,而且很快突破了儒家的教誨——父母在不遠遊。我隻得一次又一次地出門,尋找一個與出門時的那個家相仿的家。這種家與無家的徘徊是永恒的。隻因為類似的徘徊才是人生意義的所在,如果一切是現存的,從不需費心費力,但沒有如果。人類文明的演繹是與遭受的壓力成正比的,壓力過大,文明就會夭折;壓力過小,也不利於成長。回家的路跟文明的曆程一樣,注定了艱難!

一隻快樂的豬

多年前,我家裏養過豬。那時候,富人少得像鳳毛麟角,做窮人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不過話雖這麼說,人們心裏還是向往生活過得滋潤一點。那當兒,養豬可以說是衡量一個家庭經濟好壞的標準,或者說實在沒有什麼可比的。如果你家裏喂著三頭豬我家就隻一頭,那麼很明顯,你家比我家過得要好。就像有的遊牧民族,嫁女兒就看嫁妝裏駱駝或牛羊的多寡。很自然,豬喂得好不好,往往牽動著一個家庭的悲喜神經,如果豬不幸病了抑或死了,對一個家庭而言的確是很大的損失。豬在一個家庭中的重要性和牛相比是不相伯仲的。也就是這樣微妙的關係,豬要是有想法的話,是可以大大的高興一下的。因為主人說不定倒把豬當成了主人,最好是在思想裏忽略了年關,唯獨到了那個時刻,人們值得慶幸,豬卻陷入萬劫不複之中。隻要忽略了年關,豬完全可以跟那些欲海無底的貪官一樣,隻知道眼前的歡愉,臨刑時的悲戚和悔悟才是遙遠的事情。在這一點上豬和貪官大抵差不多。要是一定要找出點什麼差別來,我到覺得有的貪官比豬還不如,首先,畜生貪欲還知道滿足,譬如說豬吃得滾飽,就隻想好好地睡一覺。貪官卻不曉得知足才能長樂,而且人的欲望總是百樣翻新,說到底就是想要滿足很難。欲望對正派的人而言可能隻是前進的動力,對貪官而言卻是泥潭和陷阱。再者豬即使捐軀後還能滿足人們的口腹之欲,總還值得一讚,連毛主席在打了勝仗後,也總是來一碗紅燒肉以示祝賀。而貪官呢?生的時候也許風光過,死了一般逃不脫遺臭萬年的可悲。好像還沒有聽說有貪官臨死前慷慨的立下捐獻人體器官的遺願,當然不立那樣的遺願才是理智的,否則大概也沒有人願意接受一個貪官的捐獻。

對於豬來說,隻懂得快樂不知世上有所謂傷悲這碼事,的確是再完美不過的事情。咱家裏曾經就有很過完美的豬。豬在一個家庭中的重要性,也決定了豬要過的生活是養尊處優的,往往比人類要來得瀟灑過得爽快,比如說那時候的人生活過得不是很好,半年南瓜半年糧,慘的年代隻得啃觀音土。我沒有跟吃觀音土的年代相會,我們家的豬也總用不著吃觀音土,它倒挺會唱歌。餓的時候唱吃飽了也唱,是一隻十足的快樂的豬。在寒冷的季節主人還會放它到院子裏曬太陽,基本跟人平起平坐,隻是不用做事,不用操勞生計。形容一個人傻吃貪睡就將其比作豬。主人病了豬不用為人費心,豬病了主人卻要為它擔心。主人唯一的心願就跟貼在豬欄上的字條一樣——六畜興旺。

豬比人有優勢的是它的寫意和快樂或許是真的。這符合老莊的無為而有為,隻不過對豬而言所謂的“為”指的是快樂,豬就在簡單的快樂中得到了快樂的真諦。有一段時間我會特別的嫉妒豬,覺得人比豬還不如。譬如說在滾滾紅塵裏無止境地追逐一己之私,不知何時才是盡頭,如果不說好聽的話的話,實在不是人應該過的日子,當然我並沒有吹噓自己比豬聰明多少倍,在情操上也不見得比豬高尚多少倍。人的心理跟可憐的薩達姆大同小異,據說薩達姆睡著的時候就夢見腳下的土地在浮動。不過現在他該睡個好覺了,因為腳下的土地總算不再屬於他的了,這何嚐不是一種解脫。世人也是一樣,總怕一鬆懈天下就再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了,於是隻能勒緊繩索負重前行。至於說人究竟應該怎樣活著,還是交給哲人王去思考吧!這樣一來哲人王可要替很多人思考問題,不累才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