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是東京醫院的治癌權威,他研製的癌症疫苗,是目前最好的藥物,再經過中央藥事審議會幾個月的論證,就要投放市場了。到時候,大把大把的鈔票就會滾滾而來。
這天,北野正在躊躇滿誌時,助手急匆匆的走進來:“教授,您看!”說著,遞給北野一本最新的醫學內部刊物。北野接過一看,隻見封麵上赫然一行醒目標題:鬆山新疫苗,再創治癌新高。原來,一名的叫鬆山的教授研製的一種治癌疫苗,經臨床試驗,治癌效果比“北野疫苗”還要好。權威部門正在抓緊對“鬆山疫苗”地論證。
北野不相信這是真的。不可能,一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怎麼會超過我?他立即吩咐助手設法找到“鬆山疫苗” ,它要看看這家夥的療效到底怎樣。
不幾天,助手果然找來了鬆山疫苗。北野立即來到實驗室,將已植入癌細胞的灰猴和紅猴,分別注入了自己的疫苗和“鬆山疫苗“。然後進入臨床觀察。結果,植入“鬆山疫苗“的紅猴,活蹦亂跳。而植入“北野疫苗”地灰猴,卻奄奄一息。北野憤怒地將紅猴和灰猴扔上手術台,一刀切開紅猴的腹部,已看不出什麼病灶。再一刀切開灰猴的腹部,癌細胞已全部擴散,內髒已被癌細胞侵蝕的麵目全非。又經過幾次實驗,北野發現,“鬆山疫苗”療效狠穩定,而自己的疫苗隻對八毫米以下的癌細胞起作用,而超過八毫米以上的癌細胞卻不但沒有抑製作用,反而卻促進了癌細胞的生長。這就是說,眼看著到手的名和利,被鬆山這小子給搞走了。
北野氣的胸腔都痛了以來。
他自恃自己的手術水平至今還沒有超過他的,各界名流的患者,動手術還是要找他這位東京一把刀的,於是,他暗暗發誓,一定不能讓鬆山成功。
這天,他接受的患者竟是中央藥事審議會會長吉倉先生。以他的技術,手術做得很成功。在術後注射針劑的時候,助手犯難了,術前,吉倉曾強烈要求注射自己提供“鬆山疫苗”。北野明白助手的意思,便吩咐道:“注射‘鬆山疫苗’。這次算作特例。不過,經我試驗,‘鬆山疫苗’根本就對癌症不起作用,別聽輿論界的胡吹。”
吉倉康複後,向北野致謝:“教授,謝謝您的精湛的技術,你這‘一把刀’真是名不虛傳啊!”
北野卻故意沉吟了一下,說:“吉倉先生,有一件事,其實我是騙了您的!”
“什麼事?”
“我沒有給你注射鬆山疫苗!”
“那你注射的是什麼?“
“是我研製的‘北野疫苗’!您看,您給的“鬆山疫苗”還在這兒呢!“
說著,他拿出了幾支“鬆山疫苗”。那是他做實驗剩下的。
“那,‘鬆山疫苗’是怎麼回事兒?”
北野知道吉倉握著新藥出台的生死大權,隻有用這種辦法才能讓他相信自己疫苗的療效。他告訴吉倉,鬆山是買通了有關部門的人,造了一些假數據,致使把他這位新藥審議會會長都給蒙蔽了。
這天,助手又匆匆給北野送來一份新雜誌,討好地說:“教授。‘鬆山疫苗’停止審議了!”
北野聽到這個消息,興奮地瘋喊狂笑起來:“鬆山,你這個家夥是鬥不過我的!哈哈哈……”
北野哈哈笑著,站起來去接助手手中的雜誌,忽然,北野感到左胸一陣劇痛,身子站不住,一頭磕在桌子上,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來時,已經是躺在病床第五天了。作為醫生,他很明白,輕微的頭部摔傷,是不可能會昏迷五天的。他問自己的助手:“我到底是怎麼回事?請直接告訴我!”
“你的左肺,發現……癌細胞,不過,您放心,我們已經給您注射您自己的疫苗了”
“什麼,什麼?”
“我們嚴格按照您的論文要求,上午十點、下午四點,一日兩次使用。”
“癌細胞幾毫米?”
“九毫米。”
“什麼?九毫米?!”
北野慌了,他知道,自己地疫苗隻對八毫米一下癌細胞有效。他猛地拔掉點滴,搖搖晃晃地向x光室跑去。對他的助手說:“快拍我胸部!”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了,短短五天的時間,癌細胞竟長到原來的一倍以上。
北野突然大聲喊道:“快,給我注射‘鬆山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