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兩隻左腳的舞者(2 / 2)

為了亨利的愛情,老師每天都給亨利開小灶。在老師的幫助下,亨利終於堅持學到了結業。

很快就到了明妮的生日。這天,亨利帶著明妮還是到第七大街意大利餐館吃了晚飯,看了音樂劇,然後,又到了那家有名的餐廳吃夜宵。隻是明妮並沒有表現出多高的興致。這一個多月來,他和明妮的關係不再那麼和諧。亨利知道,自從上次跳舞以來,明妮就表現出一種厭煩,因此,亨利就更慶幸學舞蹈是多麼的必要。他已經不知設想多少遍了,到時候邀請明妮跳舞時,明妮會多麼的驚喜。那個西德會多麼的驚奇!

他和明妮還是坐在了原來的位置。他們剛坐下,西德就打著招呼走過來:

“嗬,亨利,常客啊!”

“我太太過生日。”

“祝你生日快樂,亨利太太。趁侍者還沒來讓你們點菜,我們剛好可以跳一輪。來吧。”

這時,樂隊正演奏起一首新曲子,亨利一聽,這正是他在培訓班練得最熟悉的一首,他要表演的機會來了,他站起身來,豪邁的大聲說:

“別,我要和我太太跳舞!“

正像他期望的那樣,明妮睜圓了眼睛看著他,西德也顯然嚇了一跳。他驚訝地說:

“你什麼時候學會了跳舞?”

“還用學嗎?”亨利忽然牛了起來。

明妮隻好跟他下了舞池。開始時,一切很順利。亨利帶著明妮在人群的外圍跳著。亨利像課堂上一樣,沿著AB虛線移動腳步,穩當中帶著活力。但他到了人群中間之後,卻立即失去了方向感,完全沒有能力給別人讓路,這時,一對舞伴轉過來,正好和亨利發生了碰撞。這一撞,亨利就亂了舞步,腦子裏一片空白,一個月的辛苦全都白費了,亨利成了大家的一塊絆腳石,三撞兩撞就倒在了地上。

他一倒下,全部跳舞的人都停了下來。西德在一旁幸災樂禍的喊道:

“亨利,倒得真漂亮,再來一次,好多人沒看到。”

聽他有這麼一喊,大廳裏響起一片魔鬼般的笑聲。明妮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亨利也狼狽的地離開了舞廳。

回到家裏,亨利一個勁得向明妮賠不是:

“明妮,我以為我能行,看來我真是長了兩隻左腳。”

他見明妮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他,就解釋說,舞蹈老師說過,隻要不是長了兩隻左腳的人,都能學會跳舞,可是他到底沒有學會。

“你為什麼要去學跳舞?”明妮質問道。

亨利便向明妮說出了他的想法和這一個月的行動。

“亨利—”明妮表情複雜的說,“這麼說,你撒謊說散步,其實你是到那個房子去學跳舞?可是有一天,你為什麼在那座房子門口和一個黃頭發的女孩擁抱?”

“原來,你早知道我不是在散步。並且還以為我有了外遇?那個黃頭發女孩是我們的老師,她經常在送我出來的時候,再教一遍‘果凍卷’的舞步。不是擁抱。這麼說,原來這一個多月來,你不愛理我,是因為吃醋,不是厭倦了這枯燥的生活?”

“我喜歡聽你讀書的這種生活,否則,我怎麼會嫁給你呢?告訴你吧,我厭惡跳舞。”

接著,明妮告訴亨利,為什麼在農莊第一次見她時,她是那樣的疲憊不堪。那是因為她連續幾年在一個舞場當女指導,人們可以花五分錢和她跳舞。她每天拖著上百個腳步笨重的人不停地跳,他們把二百鎊重的身體靠在她身上,簡直要把她壓死。她一輩子都不想跳舞了。

“你—你—”亨利說不出話來,“你真的能夠忍受我們這樣的生活,真的不覺得悶?”

“悶,你不讀書,我才真正的悶啊!”

明妮跳起來,取下一卷《大不列顛百科全書》,遞給亨利,迫切的說:“讀給我聽吧,親愛的,我們好久好久沒這樣了。”

於是,亨利清了清嗓子,高聲讀起來……

妻子明妮在一旁做著針線活,幸福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