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車子在常予眠的家門口停下,他卻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拿了一件男士風衣給了笛鹿,讓她穿上。
她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還是換上了之後再下車,戴著副墨鏡,跟著他走了進去。
“周梓墨的人在四處找你。”一進去之後,常予眠就把門給關上了,看著車子緩緩開走,這才讓她把衣服脫下來。
“我有給你準備,是讓單嬋買的,而這些天也是她一直出入我家,現在這個點她應該睡了才是。”
聽見他如此生硬的將話題扯開,笛鹿卻有些不舒服。
“你能好好和我說下這個人的事情麼?”笛鹿看著他,眼神中是擔憂,她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人的一切。
隻可惜,常予眠隻給她列了寥寥幾點,並沒有什麼值得參考的線索。
“這個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他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幕後老大。”常予眠微笑著看著笛鹿,輕聲說道,“我們明天再說吧,今天已經很晚了——”
“你們沒事吧!”樓上忽然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
笛鹿抬起頭,看見單嬋從上麵一路小跑下來,然後抱緊笛鹿,微微顫抖著。
“上次寧久歌忽然出現把你帶走了,我都怕死了。”
不說還好,一說笛鹿就覺得是她不夠義氣,雖然自己也能琢磨到她內心的想法,隻是她如此赤裸裸的暴露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太過於讓人覺得不舒服。
“我剛剛收到你的短信,給許常寒打電話,然後那邊接了很快就找人來救你了。”
她看著笛鹿,眼神在閃爍著,像是在邀功,“我都不知道最近突然怎麼了,總覺得要變天了。”
笛鹿很有深意的看著她。
“睡吧。”她到底也累了,現在不想談論過多關於這種事情的問題。
常予眠站在她身邊一言不發,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心中也在為這種事情感到歎息。
偏偏就發生在笛鹿身上了。
“鹿鹿。”他忽然出聲,看著笛鹿問道,“如果有些事情,不能做還是不得不做,你會做嗎?”
笛鹿轉過頭看著他。
“就算是為了寧久歌——”
“我會。”沒有一絲猶豫的回答。
卻也在情理之中。
常予眠忽然明白為什麼寧久歌是找許常寒求助而不是自己了,如果他真的找自己的話,那估計就不是周梓墨把她帶走,而是自己了。
“周梓墨四處再找你。”他看著笛鹿,輕聲說道,“以後你多注意些安全,我會帶著你出任務——”
殺人。
“而把這些人除了之後,周梓墨就不會威脅你了。”
到底是要重新拿起自己的槍麼。
“鹿鹿,現在不一樣了。”常予眠最後歎著氣,看著她說到,“周梓墨的很多人也會用槍,而且他本人也沒有你看上去的那麼無害。”
說到這裏卻忽然頓了頓,看著她。
“他和那個殺死你父親的黑道有關。”
“那管他是人是神。”笛鹿的眼神十分的堅定,“來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