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想辦法把他帶回家,讓他去見見某個許久未見的親戚。
寧久歌聽見他忽然轉變語氣,這才適應了過來。
“啊,你想說的是什麼?”寧久歌看著他,問道,“怎麼想的,你沒有所指,我也沒有辦法回答。”
聽見他這麼說,寧久夏點了點頭,表示讚同他的觀點。
於是在細細思索了一番之後,看著她的眼睛,冷聲問道:“你為什麼會想著,把東西給拿出來,交給劉誌雁?”
“東西?”寧久歌想了想,“那把手槍?”
寧久夏點點頭。
他有些無奈的歎著氣,看著他:“這不是當時著急嘛,那個死老頭子,總覺得他對我們家鹿鹿心懷不軌!所以才不想……”
說到這裏,卻看見對方的眼神裏麵滿是無奈。
“那你可知道,你方才的一著急,給了對方機會?”他冷聲問道。
其實自己並不是有意想要把他叫著坐在這裏訓話,而是想要和他好好聊聊,這件事情的利弊。
笛鹿在一旁看著,眼神裏麵滿是溫馨。
自己好像從未見過寧久歌和除了家裏幾個人意外,還會表現得這樣親近了。
孩子氣,衝動,還有理直氣壯和自負,在另一個人麵前展現的一覽無餘。
原本是一個行動做事情都很穩重,遊刃有餘的一個人。
卻沒想到在另一個人麵前,完全變成了一個孩子。
或許這就是寧久夏和他之間割不斷的血緣關係吧。
心中雖然羨慕,但是一想到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寄養在別人家的孩子,心中更是覺得很委屈,畢竟全家人除了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外人。
因此每個人都對自己不好。
她還沒有辦法。
有人在攛掇有人在反駁,還有人在叫囂。
她從小就這麼過來了,可是寧久歌卻不是,他有一個可以一起吵架的好哥哥,可以幫他處理事情,可以包攬他所有的衝動。
講道理,寧久歌好像隻在他麵前這般過,而對於自己,他更多地也是大男子主義了。
“所以!”寧久歌忽然大聲說話,一下便把笛鹿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你覺得我還是做錯了?!”
“我不是指責你。”寧久夏輕聲說道,想要將他的情緒平靜下來,可是卻看見他有些愈演愈烈。
“你都不告訴我!你做了那麼多!”寧久歌的語氣忽然帶著哭腔,倒是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寧久夏也愣住了,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眼前這一幕發生,心中有些緊張了起來。
而笛鹿也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到了寧久歌的身邊,將他抱在懷中。
他這是……在生氣。
等到笛鹿輕輕抱了他一會之後,他的情緒終於變得沉穩下來。
卻見笛鹿的表情滿是溫柔。
“你……你也很過分。”他忽然很小孩子的心態看著笛鹿,“為什麼這些事情都不告訴我?”
笛鹿有些緊張的看著寧久夏,不知道他怎麼想,所以自己不敢回答。
“我讓她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