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笛鹿無聲的開口,但嗓子不知道為什麼嘶啞了起來,心口忽然就堵得慌。
常予眠終於正眼看起了麵前的寧久歌。
這個寧家的少爺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他可能真的漏了什麼。
笛鹿奮力的眨了眨眼睛,將那還沒有打圈的淚水吞了回去,看著寧久歌的眼睛。
冰冷、譏諷還有那深深的失望。
但他確實不相信她,笛鹿以為她的幸福就要來了,但她卻沒有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信任和尊重。
如果六年前,爸爸相信她說的話,是不是沒有現在。
如果六年前,她的未婚夫沒有背叛她,是不是現在依然會安安穩穩。
回想起那些刺耳的尖叫、溫熱的鮮血和陰冷的笑聲,笛鹿看著寧久歌,連笑的力氣都沒了,仿佛一個人站在山巔上。
“國際,通緝犯?”笛鹿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常予眠,一如既往的表情,但她心裏終於是不確定了起來。
說起國際通緝犯,她曾經也是,不過就在昨天已經告別了。
“笛鹿你也是開公司的,黑係統和股市漲幅你不懂?”寧久歌私笑非笑,他的女人真是單純。
如果常予眠隻是單純救了笛鹿當然好,隻是這個男人利用了笛鹿,那就該另當別論。
“你在哪裏遇見他的?為什麼在倫敦好好地要回國?你急著報仇嗎?還是他告訴了你什麼消息。”
真相似乎一點一點的被寧久歌剝開,常予眠卻像是消失了一樣,靜靜地坐在位置上看著寧久歌,目光如刀。
“證據呢?”笛鹿吸了吸鼻子,寧久歌的眼睛她都不敢看了。
她也不敢立刻相信寧久歌,更不能就因為這些和常予眠翻臉。
“我”
“笛鹿,笛卡放學了。”常予眠站起身,偉岸的身材樹一樣站在了餐廳中,打斷了寧久歌的話。
笛鹿像是著了魔一樣點了點頭,不等寧久歌多說飛也似地從餐廳裏跑了出去。
她的兒子,現在她要見到她的兒子,告訴她以前的生活過去了。
寧久歌似乎不意外這種情況,睨了一眼一邊的時鍾,他的兒子確實放學了。
“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買遇見酒店?”常予眠手機裏赫然是媒體的報道和放大的親自證明:“笛卡真的是你兒子?”
寧久歌會回答嗎?他甚至沒有等常予眠說完話,整個餐廳就隻剩下拿著手機的人。
目送著一前一後離開的夫妻倆,常予眠修長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按動著屏幕,撥通了電話
寧宅裏靜靜悄悄的,管家在廚房的角落裏暗自叫苦。
願意為有了女主人,有了小少爺,這個家裏肯定是會多一些歡聲笑語,他老人家也可以假裝享福天倫之樂。
可偏偏!這氣壓比以前更低了!原來少爺不會來他還可以偷偷聽聽廣播什麼的。
現在就是地上掉根頭發,估計他都會被三個人的眼光看穿。
造孽哦!
笛卡坐在兩人的中間輕輕悄悄地玩著手上的魔方,明明肚子裏已經有些空了也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