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妥協(1 / 2)

卑鄙、無恥、流氓笛鹿看著天花板心裏把所有的髒話都罵了一遍,一股氣全都堵在了胸口。

笛卡在她的身側睡得正香,另外一邊的窗台上正是同樣還沒有入睡的寧久歌。

不同於笛鹿,他的眉眼裏都是笑意,怎麼都睡不著。

笛鹿索性翻了個身死死地盯著寧久歌,她不敢動作太大,生怕吵醒了身邊的小人兒。

這個房間她不喜歡,鋪天蓋地的暗顏色,看得人壓抑的很,更何況這裏到處都是寧久歌的味道。

“還不習慣?”寧久歌做了起來輕聲問笛鹿。

“習慣個屁。”笛鹿忍不住的罵出了聲,低低的嗬斥著,說來最後還是自己的兒子賣了她。

這般的暴怒隻換來寧久歌低低的笑聲,說道最後還是他贏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場麵笛鹿就頭痛,笛卡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說是要和寧久歌一起睡覺。

沒想到這麼多天以來笛卡都是和寧久歌一起睡的,因為又一次笛卡做噩夢正好被寧久歌安撫了,也不知道是什麼狗屎運。

笛卡和寧久歌單獨睡覺,這還得了?笛鹿當下就表示不允許,但寧久歌卻借此威脅她。

最後的最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她躺在寧久歌的床上,渾身都不自在!

“聽說笛安最近的運行並不順暢。”寧久歌似乎是無心的提了一句,眼睛也沒有仔細去看笛鹿,伸手去拿麵前的酒。

漫漫長夜,總要有些東西助興。

笛鹿神色恍惚,嘴輕輕張開,終歸是沒有歎出氣來,貝齒狠狠的磕了一下嘴唇。

既不回答,也沒有給個反應,偏偏她離開了這麼久,就是沒有學到這一點,經商。

掌控笛安比她預計的要難上幾倍,唯一的好處就是,整個笛安是寧久歌送給她的,她有絕對的股權和領導權,可以重新啟動融資擴大公司。

但是那些老家夥,笛鹿握緊了拳頭,居然一個都沒有說服,果然還是她太年輕。

“我派人去。”寧久歌一手拿著伏特加,一手遞給了笛鹿一個杯子。

也好,喝酒消愁,笛鹿居然沒有回絕一把接了過來,入手卻是溫暖的感覺,恍惚之間笛鹿抬頭看了看他。

這是,熱牛奶?笛鹿低頭看著白色的液體,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寧久歌自斟自飲,也沒有在出聲打擾笛鹿,隻是餘光還是忍不住的飄過去,看人有沒有喝完。

“寧久歌,不需要對我太好。”笛鹿原樣的放了下來,看著寧久歌的眼睛第一次心平氣和了下來。

她和他的婚姻,中間都使了太多的手段,她沒有辦法對寧久歌敞開心扉,更沒有辦法假戲真做。

更何況,她還有笛卡,笛鹿握著笛卡的小手心裏都是柔軟。

寧久歌苦笑了一聲,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是這樣,可是有些事情一開始就注定了。

大手微微用力,寧久歌握緊了酒杯,整張臉都藏在了黑暗裏:“笛鹿,你是我的妻。”

一句話都沒頭沒尾,但寧久歌卻重複了很多遍,逼得笛鹿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