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鹿向後退了一步,光滑的裸背靠著冰涼的牆壁,刺骨的寒意隨著窗口的風順著她的脊梁骨一直向上爬,直到衝上了腦門,渾身寒毛倒立起來。
寧家的宅子還會有人進來?她鎖過門了,笛鹿想著種種可能,側步在地毯上悄悄挪動。
身子放低,笛鹿壓著胸口的浴巾向著門靠去,現在不知道來者何人,最好還是三十六計先走為妙。
“嘖,這麼害怕?”
騰地就出了聲音,笛鹿猛地回頭就看見衣櫃處出來一個人影兒,很快就看清了樣子。
慵懶邪魅,這張人神共憤的臉倒是看了很多次。
笛鹿翻了一個白眼將浴巾牢牢的綁在了身上,一屁股就跌坐再門口:“你不會敲門進來嗎?”
“你可是我的妻子,笛鹿。”寧久歌眯了眯眼睛還沒有反應過來,笛鹿那白玉一樣的胴體就鑽進了被窩。
無聲的歎了口氣,寧久歌無奈的將自己小腹的火熱壓下,在人洗澡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入非非了。
喉結上下滾動,寧久歌看了一眼隻顧著將自己裹起來的笛鹿,神色都是笛鹿看不懂的深意。
他才做過那樣過分的事情,跑來幹什麼?
“和我住。”
什麼?笛鹿猛地從被子裏探出頭來看著寧久歌,就像是沒聽見一樣。
他實在搞笑嗎?她已經妥協留下來了,真當她笛鹿好欺負嗎?
“和我住,所有的東西我已經搬過去了。”寧久歌耐心的重複了一遍,絲毫沒有了之前的氣性:“就差你了。”
笛鹿剛想要反抗,就被寧久歌一把撈了起來,連著被子一起就這麼抱在了懷裏,笛鹿欲哭無淚的發現,禁錮了自己行動的居然是自己。
“寧久歌,你放我下來!你無賴!你無恥!”笛鹿扭動著身體拚命掙紮,寧久歌肯定是瘋了,他才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如果到了他的房間,後果肯定不堪設想!不堪入目的場麵已經在笛鹿腦子裏麵成型了,她用力的咬了自己一口,掙紮的更厲害了。
“別動。”寧久歌沉穩的聲音傳來,下一秒笛鹿發現自己所有的動作都沒辦法做出來,寧久歌有力的雙臂壓得她死死地,頭隻能埋在他的懷裏。
這味道,很好聞啊,笛鹿索性放棄了無謂的抵抗,留點力氣等到落地,但很快就沉淪在了寧久歌的懷裏。
她曾盼望著的港灣,這樣是正正好的,寧久歌穩健有力的心跳就這麼印在了笛鹿的心裏,一下又一下,直到笛鹿發現,寧久歌的房間門就在眼前。
“鹿鹿,你怎麼這麼輕,這麼矮呢?”寧久歌邪笑了一聲推開了門,卻絲毫沒有把笛鹿放下來的意思,迫使毛毛蟲一樣的笛鹿做到了自己的身上。
“喂!”笛鹿大叫一聲,雙手被人鉗製的死死地,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他太過分了。
寧久歌卻像是癡了一樣的看著麵前的笛鹿,生氣的神情很可愛,小巧的瓜子臉漲紅的,還氣鼓鼓的嘟起了嘴。
一切的一切都和夢裏一模一樣,他魂牽夢繞了六年的女人,終於回到他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