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染染一個翻身大口呼吸著空氣,將嘴裏的土吐了個一幹二淨,笛鹿的話讓她汗毛倒立,眼前甚至有了幻覺。
該不會六年前的笛鹿已經死了,現在是變成鬼來找他們索命的吧!
“不要!我不要死!”笛染染明顯嚇破了膽,就連手機都沒顧上,跌跌撞撞的就向外跑去,笛鹿冷眼看著頭發散亂的她,直到沒了蹤影才回過頭。
常予眠靠著門正看著笛鹿的臉,那認真的眼神仿佛可以透過一切一樣,笛鹿忽然臉一紅朝旁邊看去。
身上的戾氣漸漸降了下去,笛鹿剛剛是憤怒到了極點才那樣對待笛染染的。
這是個法製社會,明目張膽的殺人還是要償命的。
常予眠失笑,從懷裏掏出了帕子似乎就要彎腰,笛鹿連忙扯了過來自己擦著鞋,順手將笛染染的手機撈了起來。
“現在來吧我家門口所有的土都換了。”常予眠格外仔細的盯著笛染染吐過血汙的地方:“要不然我搬家算了。”
笛鹿張大了嘴巴看著常予眠,但常予眠卻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樣子,甚至是回頭看起了手機裏的房市來。
“笛卡呢?”笛鹿愣愣的往屋子裏挪動,她臉上的傷本來是不想讓兒子看見的,也不知道剛才他有沒有嚇著。
“睡了哦,這個小祖宗也是和你當初一樣,沒心沒肺的,哭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單嬋抖了抖手裏的髒衣服,哼著歌兒就要丟去洗衣機,卻想起了什麼一樣,坐在了笛鹿的對麵:
“呀!剛才你那個繼妹是看見了笛卡對吧!她要是告訴寧久歌,你倆還能好嗎?我看我和眠哥找些人,緊緊的盯死她~”
常予眠一個白眼就送了過去,隻有單嬋還氣鼓鼓的回敬了一個,顯然她剛剛沒有認真聽講。
“我想,他應該不會介意的。”笛鹿低頭答道,說實話寧久歌雖然見過笛卡,但她心裏終究沒底,笛染染這個瘋子說不定會跑去媒體那裏曝光。
常予眠晃了晃手裏的東西,隨手就丟進了麵前滾燙的開水中:“我剛剛已經破譯了密碼,將所有備份和ID刪除,就算是她換個手機也備份不了。”
笛鹿心裏有了底,但常予眠一副話還沒有說完的樣子,將手機裏的照片遞給了笛鹿看:“這一份東西是我剛才瞥見的,你應該感興趣。”
笛染染的東西有什麼好看的,單嬋嗤之以鼻的笑了一聲,卻還是湊上前看著笛鹿手裏的照片:“什麼東西?親子鑒定書?誒嘿你這個妹子有小孩兒了嗎?”
不是,笛鹿捏著手機的手關節都發白了起來,上麵有兩份鑒定書,正是笛父和她姐妹倆的鑒定結果
笛染染灰頭土臉的坐在了遼蒂集團的等待室裏,她從常予眠家裏跑出來幾天了,明顯被笛鹿嚇得不清。
一想到自己麵對麵接觸的土裏埋了私人,她就有一種想要把自己的臉皮拔下來的衝動。
加上笛父的住院,他們一家算是山窮水盡了,餘錢根本架不住繼母和笛染染揮霍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