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離開了,程延仲似還有一件事,他不理解:“蘇若瑤,上次你離開我公司時,拿著個化妝鏡對我照是在幹什麼?”
“嗯,這個,”蘇若瑤不好說出真話,就輕輕抿嘴,眼珠閃爍不定:“玩樂而已。程董慢走。”隨意一句談噻過去。
她跑回去洗衣服了,程延仲卻迷糊了:玩樂?可你看起來很謹慎的人啊,不像是玩樂。
程延仲與老院長道別後,就回家去了。在車裏後座,他一遍遍地眯著又睜開眼睛,因為眼前總是閃過蘇若瑤的表情:笑,淺笑,哭,害怕,懇求。各種各樣,重複不斷,一點不煩。
這是怎麼了?今天來孤兒院,像是我今生第二次追女孩子,這個女孩子,若瑤,還挺難追的啊。算了,不想這老牛吃嫩草的事了。我好像大了她十歲吧?
她動人的聲音結巴了:“院長,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一點聲音都沒?”
老院長笑地眼睛成一條線:“你在這裏傻笑了多久,我就站了多久了。”
“啊?”蘇若瑤羞地糊塗了,低頭不承認地問著:“ 我哪有笑?”
頭發全盤的老院長是高興地不得了:“若瑤,你那是思念情郎的笑,自己哪裏會知道啊?”
老院長還向天感歎作揖:“月老有眼,我這裏的鐵樹要開花了。”
“哪有情郎啊?”蘇若瑤死活不承認,嘴咬地緊緊的:老院長是不是誤認為我和程董、、、、、、
確實如此,老院長以過來人的姿態,坐在小板凳上,嚴肅起來,語重心長地咳嗽兩聲:“若瑤,你沒有父母,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找個好老公。我已看出程老板對你的意思。”
蘇若瑤自己擦幹了淚,還是那樣的話:“我蘇氏澤妍有幸代表小蝌蚪孤兒院向程董道謝、、、”
“行了行了,”程延仲半眯眼煩躁止住了她的書麵語:“蘇若瑤,你剛才為什麼那麼堅持地不肯讓我為你戴玉鐲?”奇怪地看著她。
蘇若瑤低下了頭:“聽母親言,男女授受不親,男人心叵測,不可有肌膚之親。”
程延仲簡直懵了,他以為蘇若瑤老是說半古文,是讀書讀懵了,沒想到她思想還那麼守舊,不知她以前是經曆了什麼。程延仲看她也不會與人交往,就問道:“可後來又不怕我給你戴手鏈的時候占你便宜啊?”
蘇若瑤把身子一轉,糾結著說:“老院長你亂說什麼?”
老院長也料她會如此:“害羞是常事,但這一關總要過的。程老板雖然是大你十來歲,但他未婚無子,這不錯啊。我看你們相互都有意,那就成事了吧。”老院長是打定了主意要牽這紅繩了。
蘇若瑤用力搓衣服了,以驅除心中的燥熱的思緒,還嘟囔著:“院長,我不要嫁,我守著這裏,日後接替你。”
“胡說什麼?”老院長咋還能起,訓她起來了:“若瑤,程老板是個敢說敢做敢當之人,可是你太矜持害羞,人家都不敢怎麼向你表示。所以以後你要對他熱情一點,多點話,多笑笑。那樣人家才有機會向你示意,懂嗎?”
“院長,我要洗衣服呢。”蘇若瑤還是一成不變的話,既不說答應,也不說反對。
老院長就拖她起來,氣她不懂事:“還洗什麼啊?剛才程老板看到你在洗衣服,就立刻派人送來了醜小鴨全自動滾筒洗衣機。以後你就不要這麼累了。”
“程老板是在捐助我們孤兒院。”蘇若瑤的嘴就是這樣撬不開的。
老院長也沒辦法,隻有暫且歎著:“要是沒有你,我們孤兒院怎會有這福氣啊?不領情的丫頭!”
“若是程董肯答應為孤兒院捐助,那我無怨言。”蘇若瑤低頭說著,但聲音中的點滴怨怨是聽得出來的。
程延仲此刻覺得她很不爭氣,但又憐惜她:我今天明明就是想風流,她害怕是自然,可她為了這些沒有父母的孩子,也不顧她在意的貞潔。蘇若瑤,你是善良還是傻呢?是善良吧?如果我真的是一隻狼、、、、、、
不想這些,程延仲說了重要的事:“蘇若瑤,你剛才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我送你玉鐲是因為你是孤兒院的大孩子,再者就是請你去文化傳播公司上班。”
他停了停,回憶道:“上次在公司當眾指責你,是因我不知你的情況。現在我知道了,你平時打零散工的錢都用在了孤兒院了。算我給你道歉,我覺得你人品和才華都出眾,是個人才,我親自來請你,你不會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