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呢,”程延仲裝作很為難地坐下了,坐在長椅上,向蘇若瑤保證:“什麼事都會有困難的,但是我會確保一棟新的孤兒院建成的。”
蘇若瑤這下心裏就犯嘀咕亂了:既然不想他走,又想讓他保證孤兒院建成順利,那不如就問問他了。
她坐下了,這回是沒有征求程延仲的同意就坐在了長凳上。雖隔著還有那麼一段距離,就是程延仲直臂伸手可以觸及她臉蛋的距離。程延仲還是樂並自責著:靠這樣糊弄她而留她說話,是不是不夠君子啊?
算了,隻要若瑤以後喜歡我,那這也不算什麼。比起商場上那些爾虞我詐來,這算是追女孩子的方式而已。程延仲變得心裏敏感了。
“我就是在這裏坐坐,回憶一下大學生活。”他為自己的心思開脫,也由此問蘇若瑤:“聽說你是班花?”
蘇若瑤一下沉了臉,睫毛遮住了明眸,想到五百年前在青樓時,那些被稱作“花魁”的女人,最後都會被另一個花魁所取代,落得個悲慘下場。
程延仲卻是比蘇若瑤更糊塗了,他差點沒訝異地跳起來,一口氣說了一堆:“蘇若瑤,我知道你偏科,喜愛文史,但不至於連物理是什麼都不知道吧?那數學,化學你也不知嗎?你這個情況是怎麼通過高考的?”
蘇若瑤莞爾抿唇,也些許驕傲地淡淡敘著她的經曆:“未曾參與高考。我曾參與全省國學知識競賽,拔得頭籌,因而獲連城大學曆史係的破格錄取。”
原來如此,那一切就可解釋了,可程延仲還是難以理解她怎麼偏科到如此地步,所以還是問她:“你真的一點也不懂數理化?”
蘇若瑤站著有點累了,雖然她穿的是平底黑白花布鞋,但耐不住這麼久的站著,於是就也坐在了花壇邊,但與程延仲的距離還是有那麼一小排孩子遠。程延仲在目測著這距離好像比上次近了一點。
“是的,”小王緊聽著老板的指示,但他狡黠也轉眼,給程延仲建議:“程董,其實現在的女孩子呢,不用這麼費勁去追的,隻要拿錢去砸就行了。你看我每個月換一女友,程董那你還不是想怎麼換就怎麼換,用得著這麼費勁嗎?”
程延仲坐在花盆邊,歪著頭睇笑他:“小王,等哪一天若瑤成了你的老板娘,我把你今天說的話告訴她,看她來收拾你吧。”
“程董,我幫你看著。”小王一下被嚇著就聽話地區盯著教學樓的出門口了。
下課鈴響,程延仲一直盯著人群,眼睛有點近視的他,不那麼好使,還是小王幫他指出了蘇若瑤,並去幫他追。
蘇若瑤看到有男人來朝自己走來,自然是越遠越好,可她不懂怎麼避開。越走離人群越遠,這樣反而更危險了。不過程延仲出現在眼前時,她有那麼一刻驚喜,但很快用平淡的口吻:“給程老師問安了。”
就這麼憂思著,蘇若瑤有種想法:既然程延仲是這個時代的富賈,那麼請他召集所有程姓的人來照一下,那麼會不會有所收獲呢?記得院長說過,程延仲對我是有意的,那麼、、、、、、
在教室中沉思的她,聽到全班同學的鼓掌和歡呼。她也抬頭一看,訝異地微微張嘴:怎麼是他?
程延仲今日與平時打扮不同,換掉西裝和老板鞋,而是牛仔褲,運動鞋加一圓領的T恤衫,就似學校男孩的打扮,不過更顯滄桑成熟。他和班主任一起站在講課台上。
班主任是喜慶地介紹著:“同學們,這位是項陽工貿的程老板,給我們學校資助過獎學金,今天特意邀請到程老師來給我們文史班的同學普及一下理工知識,並講述一下理工學對文史班學生就業的重要性。大家歡迎!”
早就歡迎過了一遍,又來了一遍更隆重的掌聲。很多學生都知道程延仲:大老板,帥氣有型的男神,男人味十足,鑽石王老五,搶手貨。
站在教學樓下,程延仲摸了摸額頭,擋住燒人的陽光,他有種擔憂,但覺得她是孤兒身,有孤僻症也不太奇怪。他的手下也過來了,給他報告最新消息:“程董,剛才我去學校打聽一下,聽說這蘇若瑤是曆史班的班花,還一度成為校花人選之一,隻是因為人脈不夠,所以沒選上校花。但是我覺得,蘇若瑤在陰盛陽衰的曆史班都能成為班花,那可見其美貌是沉魚落雁。”
“哦,這樣啊,”程延仲斂眉琢磨起來,若有所思,轉而很快責備下屬:“小王,你口才那麼好,就查到這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