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培夏不願兒子就這麼快離開,他來開渾濁的嗓音歡迎道:“你女朋友今天第一次來,不讓她多坐一會?”
程延仲想想也是,若瑤這麼溫順乖巧,讓她先取得父親的肯定,將來結婚就更容易。
於是程延仲帶著蘇若瑤坐下了。還未坐好,隻聽溫正莉先開口:“蘇若瑤看起來和美姈差不多大,且是個已出落出的美人胚子,我看著就喜歡,”然後她轉頭對程培夏說道:“培夏,我們就像延仲一樣,稱她為若瑤吧,這樣顯得親切。”
涉世不深的蘇若瑤心裏還暖了一下,可程延仲是看多了溫正莉的人親人後各一套的嘴臉,就沒好氣地說著:“溫正莉,你多什麼嘴啊?我帶我女友來見我爸,關你屁事!”
蘇若瑤連忙做好人,拍拍程延仲的手,使勁兒眨眼讓他消氣:“延仲別這麼說溫阿姨,”又向溫正莉道歉:“溫阿姨,延仲不是有意的。”
溫正莉和氣地笑笑,程培夏對蘇若瑤這樣知書達理的話卻是滿腹狐疑,但表麵一團和氣吧:“若瑤,你比我家延仲小了十來歲吧?”
“是的,我和延仲相差十二歲。”蘇若瑤也不隱瞞,反正這事隱瞞不了的。
程延仲從中插一句:“這也相差不算大,爸你和溫正莉不是相差近二十歲嗎?”
程培夏這下有些火了,一拍沙發手扶,怒喝道:“你不要對你阿姨直呼其名,還有點大家少爺的樣嗎?”
“哼,她配我叫阿姨嗎?我不罵她賤女人已經不錯了。”程延仲昂頭,不看他們一眼。
溫正莉卻仍保持著和諧的微笑,拍著程培夏的背“培夏別生氣,延仲可能是有些事不明白”,而這更激怒了程培夏,對著程延仲就一聲蒼茫的怒吼:“程延仲!”喊完後他臉色漸變,首先是怒火上升而赤紅,但隨後是有點發白。
這像是有什麼疾病,依蘇若瑤的看法,這像是心悸。而溫正莉立刻給程培夏按摩太陽穴,還一邊溫柔地說著:“培夏,你生這麼大氣幹什麼呢?延仲他正是年少輕狂的時候,有點衝動是自然,要是他寂寞寡言,那才讓人擔心呢。”說地是地地道道的,讓程培夏消氣不少。
蘇若瑤也趕緊為程延仲道歉,她坐好了,雙手置腰前,行淺彎腰理:“程伯父,您可千萬別生氣,要是傷著了自己,那小女可就是罪魁禍首了,今日第一次見麵,你這麼生氣,也算是我的不是吧。溫阿姨,剛才延仲對你句句無禮,也是我沒有勸阻得好。都是我不好,對不起。”說著,她緊張地不行,這聲音越來越低,以至於尾音都快聽不見了。
溫正莉心裏可受不得:蘇若瑤,你已有傾城的容顏,卻還有這的聲音,讓程延仲怎麼消受得起啊?隻怕程培夏也會被你這嬌巧給迷住了。
“若瑤還真是嚴重了,都是一家人,不要這麼對不起的。”溫正莉笑地恰到好處地緩和了不快的氣氛。
程培夏也對蘇若瑤有點好印象了,就問著她:“若瑤啊,你雖是孤兒,但是這禮數都很周到啊,是個好姑娘,平時多勸勸延仲,讓他遇事別這麼衝動。像今天,對著他阿姨是又打又罵的,這像什麼話啊。”
“程伯父誇獎我了,我哪有那本事啊?”蘇若瑤心裏嘴上都是快樂的笑,感覺自己獲得程家長輩的允許了。
程延仲見父親對蘇若瑤的態度好,也就壓下了心裏的火。但是溫正莉還就是要煽火,這不,她像程培夏建議道:“培夏,你看我們都這麼喜歡若瑤,不如跟若瑤聊聊吧?”
程培夏在班眯眼享受著太陽穴按摩之中,很是舒服,對溫正莉的提議不置可否。得到程培夏的默認後,溫正莉就開始查戶口般地問了:“若瑤啊,我們也都是很開放的家庭,不會介意你是孤兒出身。你能跟我們講講你為什麼為什麼過了孤兒,你父母都去哪裏了嗎?”
“這個,嗯,”蘇若瑤難過地支支吾吾,要回答地準確的話,那還要說出五百年前她家道中落,不幸入青樓的辛酸史。於是她按照以前的模式回答:“我很小時被人拐賣,也不知父母在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