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瑤就開始跳了,首先就讓程延仲一驚:她拿著花籃從左手反手到右手,讓後將花籃中的布製蓮花撒了滿地。
程延仲看著,覺得這不是采蓮舞,這一段應該是“天女散花”,不染纖塵的若瑤毫無疑問就是天女。
程延仲看地漸漸入迷,但更令人心醉的還在後麵。蘇若瑤開始采蓮了,她步履小巧輕細,左手提籃子,右手去采蓮。
她不會一次撿幾,總是蹲下一次,拾起一朵來。那不是像平常人大便一樣地蹲下,而是蹲到膝蓋彎成大概一百六十度左右,上半身微微向前屈,就去拾起一朵花。
這是個完美的姿勢,因為她本身身段好,加上練舞過,所以擁有傲胸和翹臀。即使是隨意站著,那也是很明顯的。她這樣不斷地蹲下,站起,在蹲下的那一刻,全身的曲線更顯彎曲婀娜。
拾起一朵花就會轉回去朝程延仲嫵媚妖嬈地一笑:我拾到一蓮藕花了。
還俏皮地一眨眼:你拾不到。
程延仲是個風華正茂,血氣方剛的男人,對眼前的心中佳麗這般的身段妖嬈,嫵媚含笑在舞著采蓮,他不心動才怪。隻是要控製,現在與她什麼也不是,就算對她有那種臆想,也是罪惡的。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
如果要讓今晚什麼事都不發生,那就趕緊送若瑤回孤兒院吧,可是程延仲是希望家裏有點兒暖意的,今日若瑤就給他帶來了這春態紛婀娜。
為了控製自己的加速心跳,程延仲掐了自己的大腿,他沒有留長手指,卻也透過褲子掐進了肉裏。
不行,不可再這樣下去了,否則他定會控製不住了。
程延仲就閉上眼睛一會,想象著眼前是個孩子,要跟他玩遊戲。於是程延仲把腳上的拖鞋脫了,也去采蓮,還興高采烈地說著:“蘇若瑤你的蓮花真多啊,我來幫你一塊采吧。”
“不行,”蘇若瑤看他幾個動作後就指出他的缺點了:“程董你這是腳踩蓮花啊,都踩壞幾朵了。你看我,這樣用前腳點著地麵,就不會踩著蓮花了。”
程延仲玩笑著看著她靈巧的小腳,再看看自己,就自嘲道:“我那粗大的腳怎麼踮起來還是會踩著蓮花的。蘇若瑤,你帶來的蓮花可不少啊,這樣一下撿一個很累的,我就幫你一塊撿吧。”
蘇若瑤看他興趣濃厚,就指點著他:“好啊,那你要答應我,不可踩壞了,一次隻能采一朵,然後扔給我。”
“這可夠折磨人的啊。”程延仲也願意這樣被折磨,就樂得回答:“好,聽你的。”
程延仲這就扔了一朵過去:“來,接著”
“程董你扔偏了。”蘇若瑤嘟起了嘴。
程延仲就想辦法:“我也拿個籃子來吧?”
“可是隻能放在我的籃子裏。”蘇若瑤拾起一朵花往他臉上一扔。
程延仲笑地燦爛如春:“你還是那麼執拗,那我就和你一起執拗著。”
不過今晚蘇若瑤是帶來了平常采蓮舞的三倍的花,夠他們采的,加上蘇若瑤刻意躲避程延仲扔過來的花,又把不合格的花扔回去,所以這地上的花啊,是一晚上都采不完了。
蘇若瑤已是跳了一個半小時了,終於是累地頭暈坐落在地了。程延仲去看她:“是太累了吧?早知就不玩這麼久了。”
“沒事的,我回去休息就好。”蘇若瑤努力站起來,摸著自己的腦袋,又跪了下去。
程延仲隻有扶她坐在了沙發上,看看手表,跟她說:“現在快十一點半了,回學校的話,行嗎?”
“宿舍已鎖門了。”蘇若瑤搖頭道:“還是回孤兒院吧。”
“可是你們院長。”程延仲為難了。
蘇若瑤知道他的為難:“我知道我們院長會審訊你的,對不起,程董。不過我現在可以出去租一間旅社住啊。”
她說著就起身,但程延仲攔住她:“你一女孩子單獨住旅社太危險,不如就住在我家吧。方正我家空房多呢。”
還不等蘇若瑤同意,程延仲就命令保姆:“劉媽,收拾樓上一間空房出來。”
“好的。”劉媽應著。
劉媽已是有孫子的人了,剛才看著蘇若瑤那采蓮舞,就覺得這姑娘是懷有心機的,她每個姿勢都透著一個詞:勾引。
但沉迷其中的程延仲卻沒有看出,隻認為若瑤還是在純粹地舞蹈,並且對她親自來家裏獻舞而倍感榮幸呢。
蘇若瑤就聽程延仲的,在這裏住一夜,這也是她自己的想法。來到那房裏,蘇若瑤打開房門,裏麵是臨時收拾的,所以什麼都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