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如嫣心寒,延仲後悔(1 / 2)

“如嫣,看你臉色煞白,回去養好身體再出來吧。”程迪智說,完全不說程延仲。

曹如嫣有氣無力地撐著:“爹,請恕如嫣現在無力,隻能坐著請求你,延仲他已認錯,也受了廷杖,權標堂所有人都看見了。求你饒過延仲吧。”

“如嫣,延仲他平日裏是怎麼對你的?你還為他說話?”程迪智問她。

曹如嫣說的過去:“爹,延仲他也有情緒不佳時,難免言辭過激。如嫣的孩子沒了,是如嫣無能,沒有保住他,不怪延仲。也請爹不要為此事難過,延仲還有侍妾,將來爹孫子成群來孝敬你是指日可待之事。”

程迪智伸出手掌:“停!”然後問程延仲:“延仲,聽到如嫣所說了?句句為你。相比之下,你還沒如嫣一半懂事!”

“爹,如嫣,是我不對。”程延仲趴在長凳上哭:“我的兒子沒了。”

“哭什麼哭?一個男人,哭給誰看?今日看在如嫣的麵子上,姑且饒了你,若再有此等事,非打暈你不可!”程迪智說著,踢翻長凳,程延仲摔在地上,摸著屁股。

程迪智責罵地問:“能站起來嗎?”

程延仲站起來:“謝爹饒過延仲。”

程迪智離開權標堂,蘇若瑤去送他,也是悲哀:“一官,對不起,我們剛定下此生情意,就發生這樣的事。”

“這怎能怪你了,昨日你也不是故意離開的。去照顧如嫣吧,我知道你放不下他們兩,我又何嚐不是。”程迪智知心地對她說。

蘇若瑤與他道別:“一官如此貼心,我回去館娃齋找你。等我。”

被打了一頓的程延仲去看望曹如嫣:她臉色煞白,說話無力。

程延仲簡直沒臉見她了:“如嫣,謝謝你替我向爹求情。但是你為何要這樣做,讓爹打死我好了。你這樣隻會讓我受良心的譴責。”

“這麼說的話,妾身為夫君求情,是做錯了,那妾身日後做每一件事,都會先征求夫君的同意。”曹如嫣喘著氣諷刺他。

程延仲連忙更正自己的話:“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如嫣知道我的心思,就算被打暈了額,也不會求饒,還是如嫣最懂我。”

可曹如嫣不再和他說話。

程延仲沒有得到回答,就問:“如嫣,你還在生氣嗎?生氣就罵我吧。這算是懲罰我這個不負責的夫君。”

蘇若瑤來了:“如嫣。昨日我也有錯,不能隻怪延仲。”

蘇若瑤和程延仲的話都沒得到曹如嫣的回答。

程延仲求她了:“如嫣,你別這樣,會悶壞的。”可她仍不說。

蔡禾苗抱著程乾來了,曹如嫣才哭著對程乾說:“程乾啊,快快長大,保護娘。所有人都是壞人,隻有程乾對娘好。”程乾也跟著她哭“長大,長大”。

蘇若瑤看著程乾為曹如嫣哭得那麼傷心,心中很羨慕:程乾,我痛苦的時候,隻要你叫我一聲娘,我會立刻好起來的

“禾苗,抱程乾出去。”程延仲對曹如嫣的話不高興。

他問她:“如嫣,我和若瑤都在這陪你,就怕你有個差池。你是說我們也是壞人,對你不好嗎?”

曹如嫣沒有好臉色給他:“若不是我滑胎,你們不會對我這麼好吧?你還是會不斷地諷刺、嘲笑是嗎?不過也不勞煩夫君的陪伴和照顧,有程乾,我就不會有什麼差池。”

程延仲半天沒話說,想:如果沒有昨日決鬥,小產、、、、、、

曹如嫣哼笑他:“沒話說了嗎?看來我說的是真的,這個孩子的死,才換來你對我的一點憐憫。你昨晚說什麼,我都記得。你說你心裏全是若瑤,我就是一件貴重的金縷衣,穿舊了就可送給程延濱。既然穿舊了,你直接送給他就好了,還決鬥什麼?”

程延仲低下頭:“我該怎麼讓你知道,那是胡話,那是我脫口而出的話。”

程延仲真不會安慰人,這話讓曹如嫣的淚水奪眶而出:“隻有心之所想,才能脫口而出,你的金縷衣,假不了。我從未想過在你心中能超過若瑤,可也從未想過會一點位置都沒有。現在明白,是一件金縷衣的價值。其實我何必要求那麼高呢,能在你程大少爺心中有一件金縷衣的價值,別人求都求不來呢。”

“如嫣,你那麼懂我的心,怎麼就聽不出我這是在諷刺程延濱呢?”程延仲敲打著床問她,但他這時也傻得隻會用這句話來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