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被拆穿伎倆(2 / 2)

“我就知,說出真相後,一官會嫌我變壞了。那我告訴你,自從若琪死後,我跟隨延仲離開惋春園後,就漸漸變成這樣了。一官你是否還希望我是獨居惋春園那個懵懂無知的蘇若瑤?如若此,我不知被你的夫人,丫環,兒子害成怎樣的體無完膚了!”蘇若瑤哭訴著,停了停,她繼續說:“即使在惋春園,那個原以為可以自在清淨的地方,也還是醉酒一夜後,被你奪去了貞操。我害怕這個程家!”

程迪智一下子無法麵對現實,看著她,摸著她的臉頰,無限痛苦地說:“人未變,心已變。醉酒一夜,是我對不起你。可是若瑤,你還是那個曾在惋春園和我一起煎藥,喂藥,一起奔跑,劃船,踏水的蘇若瑤嗎?

還是那個拿著蕙蘭,建蘭,聞著花香,清純地笑著聽我解釋書本中的疑難之處的蘇若瑤嗎?還有那個在池邊浣紗,哼歌,一步一舞的蘇若瑤,都不見了。我以為你隻是因為失身與我而含恨在心,沒想到你變了,變得這麼心狠手辣,你好厲害啊!”

“如果一官你能讓我平安無事,就像在惋春園一樣,我怎會變成一個心機深重的女人?再也找不到惋春園那麼簡單的心境?”蘇若瑤歇斯底裏了,從椅子上滑落在地:“如果你能讓我平安無事,我會原諒你無端輕薄我的過失,也甘願在這館娃齋,做你沒名沒分的女人。可是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一切水落石出了,你失望了是嗎?這些想法都不可能了是嗎?”

程迪智扶她坐起來:“若瑤,事已至此,我們都變了。我不該強求你像從前那樣一成不變,你又你的苦衷。但是,我們都有錯。”

蘇若瑤不同意他的說法,指天怒罵:“我沒錯,絲毫沒錯。一官,你知道,四夫人烙傷我的臉,害得我和延仲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才治好,同時延仲也冷落了如嫣。四夫人又刺殺延元未得手,害得延元在外流浪乞討一年。

這天大的罪過,由她兒子程延兆吃那麼一點苦,為母恕罪積德,這已是很輕的處罰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四夫人烙傷我,就和程延兆有關係。你說我有錯,我有何錯?若有錯,就是我引誘程延兆,色誘程延兆,是個不齒的女人。”

蘇若瑤在齋內走動這,衝動地解釋自己以前對程延兆所做的事。

“若瑤,你坐下,冷靜!”程迪智聲音高了些,但沒有吼她。

蘇若瑤坐下了,程迪智安撫她說:“若瑤,你受的苦,我都明白。但你不可以惡人的手段回擊惡人,否則你也像他們一樣了。如果真是延兆想用曉夢亭奪你的性命,你為何不告訴我,讓我查詢後替你做主?”

蘇若瑤不可思議地望著他:“你說‘如果真是延兆’,看來你不相信我,還怎麼替我做主?我私自找你做主又成何體統,你不是說延仲是我的夫君,讓他替我做主嗎?可他那脾氣,不殺了程延兆才怪!到時我就是你程家的禍水了。”

程迪智受不了蘇若瑤的一再怒氣,嚴肅地說:“若瑤,你太任性了!我們拋開其他事不講,就你說的延兆想殺你這件事,我總要把事情弄清楚再作定奪!”

在蘇若瑤眼中,此時的程迪智對她將信將疑,還包庇程延兆,這令她十分不滿,她站起來,臉上沒有生氣了,而是善解人意的樣子:“一官說得對,我終究不過是你玩弄過的一個女人,程延兆是你的親生兒子。孰輕孰重,已很明顯。如果一官為了我這個人人唾棄的女人,而嚴懲程延兆這個兒子,那才是天地所不容。”蘇若瑤跑出去。

程迪智喊:“若瑤,你會來,聽我說!”可蘇若瑤已遠離他的聲音範圍了。

在竹林外痛哭了一陣,蘇若瑤邊想著剛才於程迪智的對話,覺得他已經不想看到現在的自己,不需要自己了,她痛苦萬分,心碎了一地。怎麼辦呢,隻有回到權標堂,延仲身邊,程乾身邊了。

我怎麼像隻孤獨的小鳥,飛累了也無處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