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在你眼裏這麼難看嗎?”曹如嫣頭靠著他,乖乖地問,還帶著些委屈。
程延仲扶她坐起,看她:“怎麼這麼一說就淚汪汪了,還逞強不肯流出來。又是鎖眉,又是翹嘴,還有這兩個永遠不變的小酒窩。”
“人家都答應為你生孩子了,你還這麼戲弄人家。不弄得我難過你就不肯收兵嗎?”曹如嫣此時聲聲如醇酒,讓程延仲醉倒,程延濱也是。
程延仲和她抱在一起你:“如嫣,若是你不好看,我怎麼會喜歡你?你可知,有你和若瑤,多少人羨慕我嗎?”
“我隻要延仲你覺得我好看,喜歡我。別人,我才不管。”此刻他兩是心貼心,身貼身,溫暖了樹蔭下的涼意。
槐樹後的程延濱確是冰凍的:如嫣,平時你莊重素雅,大方得體,而今日卻柔情蜜意,溫軟如水,嬌甜潤心。是否這是延仲大哥獨享的特權?可我對你的愛不亞於他。不,延仲大哥心中還有蘇若瑤,可我心裏全是你,我比他更愛你。
想著想著,程延濱不自覺地探出頭去,看到第一個柔美地倚在程延仲懷中,他心中百般滋味:嫣兒,你好美,好甜,可那個可以堂堂正正抱著你親吻的人,為何不是我?
“程延濱,你給我滾!”程延仲怒吼,他看到了偷窺的程延濱,而現在的曹如嫣幾乎全身半裸著。
曹如嫣被程延仲這一吼嚇著了,知道怎麼回事,卻手忙腳亂不知怎麼辦了,程延仲給她披上衣裳。然後,程延仲走過去,氣得對著程延濱就是一腳:“你這個偷窺的淫賊,我說過,你再這樣,我們就不要做兄弟了!”
之後,程延仲拉起曹如嫣,應該說是拖著她,邊走邊罵:“如嫣,以後你給我每日呆在權標堂,哪也別去了!”
曹如嫣是被拖著走的,膝蓋在地上爬:“延仲,是你帶我來這裏的,我也沒說要來。”
程延仲一把扔開她,吼著:“是我帶你來的,但招蜂引蝶,丟人現眼的人是你!”
程延濱看不下去了,他為曹如嫣說話:“大哥,是我先來此處看書的,聽到你們歡笑聲,也不忍打擾你們。”
“可我看到你在偷窺!很好看是吧?”程延仲失去理智了:“如嫣,你過來,去衣裳,讓他把你全身看個夠,了了他的惡念。”程延仲得意地說。
程延濱指著他:“大哥,你太過分了,竟然拿如嫣大嫂開這種玩笑!”
“這不是你喜歡的嗎?我這個做大哥的也算對得起你了。”程延仲繼續沒理智地說:“如嫣,脫衣裳!”
“好。”曹如嫣麵無表情地看著程延仲,伸手去解腰帶。程延濱連忙轉過身去。
程延仲往後一看,下得不得了,跑過去,幫她係好腰帶,抱起她邊走邊說:“小如嫣,你傻了?我隻是想羞辱一下延濱這個淫賊,你怎麼真的脫衣裳?你拒絕就好了。”
“你說了幾句讓我這樣做。”曹如嫣也沒生氣,就這樣說著。
蘇若瑤呢?來到了她的仙境館娃齋,還弄了個可以吹風的機器來,在那裏玩:“等下一官回來後,看到這個納涼器,肯定會很開心。”蘇若瑤想著程迪智驚喜的樣子:一定還是那樣穩重自如,溫中帶笑的樣子。他一直都是這樣。
終於,他回來了,蘇若瑤迎過去,興奮地說:“一官,你看,這是我買的納涼器。”
蘇若瑤走到納涼器旁邊,像介紹寶物一樣:“你看它像不像一棵去了枝葉的香樟樹?葉片都插在了樹幹上,就成了一把把扇子。下麵有一根繩子,隻要我把這根繩子拉到最末端,納涼器就會開始旋轉,上麵的扇子就會給你扇風。這是從西洋人手裏買來的,他們說裏麵安裝了許多齒輪,所以才會轉動。這根繩子可以拉出五丈長,一次可以轉半個時辰,而且聲音很小,不會吵著你看書,休息。一官,這樣你就可以涼快地看書,入睡了。”
程迪智聽著很感興趣,但一點不表露:“若瑤,我不怕熱,所以這個納涼器,辛苦你,白費了。”
蘇若瑤一下子心涼了:“原來一官不怕熱,果真是生在福建啊。可是館娃齋怕熱啊,讓它給館娃齋扇風吧。”
“屋頂有一個水箱,會徐徐流水下來,一夜都不會熱,而且,感覺像是下雨了。所以館娃齋也不怕熱。”程迪智像是在解答蘇若瑤的疑問,回答得有條不紊。
蘇若瑤心中“哼”一聲:既然不怕熱,還在屋頂裝個水箱幹什麼,自相矛盾。你就是不想要我的納涼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