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任博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飄飄的想法,可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隻是一種奢望,他更不想因此而背叛蘇柔,在他的心中,蘇柔一日不醒,他便一日背負著那份罪孽。
許久之後還是飄飄打破了沉默,說道。
“我知道你不會留下來,我也不會強留你,你走吧,但我會等你,直到你回來的那一天。”
說完直接轉身離去,任博看著飄飄的背影,突然間他感覺這個背影是那樣的孤獨,不禁自問。
“我這樣做對嗎?”
搖了搖頭,他苦笑。
“是對是錯,終究要麵對,如果可以我不願傷害任何一人。”
這一刻他深深的體會到了那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意味,這裏有太多的苦澀,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
苦歎一聲,任博將站在門外的族長叫了進來,將一個儲物袋和一塊玉簡交給了他。
“這裏麵是一些法寶和丹藥,玉簡內記錄這一個地方,這個地方除了你和飄飄之外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泄露,切記。”
族長激動的接過儲物袋和玉簡,恭敬一拜道。
“多謝太祖。”
任博揮了揮手。
“去吧,我想安靜一會。”
族長知道,這位太祖即將離開,所謂的安靜一會,隻是不想有太多的離別感傷,所以他退了出去。
族長走後,任博又取出一個儲物袋,在上麵下了一個特別的禁製,這禁製和虛無之殿的禁製差不多,唯有念情指才能解開,將這儲物袋放在桌子上,走出門外,環顧四周,他想將這裏的一切記下,圖遊族讓他有種家的感覺,他甚至想就此停下留在這裏,可他還有事要做,蘇柔沒有複活,對滅情師尊的承諾要實現。
駐足許久,任博苦澀一笑,化作一道流光衝天而起,消失在遠方的天際,飄飄站在一座山頭,望著那遠去消失的流光,淚水已然濕了衣襟。
“我會等你,直至你回來。”
離開貧瘠之地,任博一路飛行,他要去尋找虛天宗,求他們幫忙解開散魂術,哪怕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飛行三日有餘,終於看到了一片平原,這裏有不少人居住,遠處還有一座不大的城池,任博打量了一番城池發現上方有一個普通的禁飛陣法,微微一笑,落了下去,並非他一定要這麼做,而是出於一種尊重,畢竟人家也是一座城池,明明設置了禁飛陣法,你卻要強行飛過去,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城池沒有人把守,任博直接走了進去,裏麵倒是非常的熱鬧繁華,修道者和凡人混雜在一起,一派祥和。
周圍有不少的酒肆客棧,一些修道者或者凡人進進出出,天心界也是有凡人的,其實凡人到處都有,不管那一界都一樣,有人曾經說過,其實凡人才是世界真正的根基,一切都源自於凡人,若是凡人消失了,那麼這個世界也就會麵臨毀滅,當然這話估計是沒多少人相信。
看著這一切任博感覺心中很是平靜,他隨便找了個酒肆走了進去,小二是個凡人,看到有客人進來,連忙走了過來,很客氣的對任博做了個請的手勢。
“客觀裏麵請。”
任博跟著小二上樓,來到靠窗的一張桌子坐下,要了一壺酒,四個小菜,付了一塊下品元晶後自顧自的斟酌起來。
這酒肆的酒不錯,進口綿柔,入腹溫熱,雖是凡品卻讓人陶醉,小酌了一口任博細細的品味,轉頭看向窗外下麵的街道,人來人往。
“小二,來壺酒,上一桌拿手菜。”
一個粗狂的聲音從留下傳來,很快樓梯上發出繁雜的腳步聲,四個粗壯的漢子快速的走上樓來,為首那位看了一眼樓上所有的座位,最後目光落在任博坐的地方。
此人上前抱拳,有禮的說道。
“這位先生,可否同桌共飲?”
任博微微一笑,抬手做了個隨意的手勢,他看得出這四人是凡人,所以也不計較,此人道。
“多謝。”
說罷招呼其他三位一起落座,此人再次抱拳。
“在下魯蕭,這是家兄,魯青,魯明,魯空,敢問先生貴姓?”
任博道。
“任博。”
四人同時抱拳。
“原來是任兄,幸會幸會。”
任博也是抱拳回禮,魯蕭又道。
“先生不是本地人?”
任博一愣,他沒想到這漢子看似粗狂心卻很細,笑問
“哦,這如何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