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博從周雪手中拿過照片仔細的翻看,周雪則將那張發黃的紙小心的打開,這張紙是一張驗屍報告,上麵清楚的寫著。
“死者章憐月,頸部有明顯勒痕,身體有三十六處傷口,切口平整,死後所製,非致命傷,十二處骨折,顱骨破裂,死後所致,非致命傷,因頸部遭受擠壓窒息而死。”
“他撒謊,這不是意外,是有人殺了媽媽,然後製造了這起車禍,而且有人刻意掩蓋了事實真相。”
周雪看著手中的驗屍報告,難以平靜。
“我要想辦法翻案,不然媽媽死的太冤了,凶手還在逍遙法外。”
任博道。
“這事回頭交給小聰,他一定能查出來的,我們現在先將老人家安頓好。”
周雪點點頭,對老人說道。
“外公,您一定要養好身體,小雪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的,我們先回去吧。”
說著伸手攙著老人,跟任博一起將老人扶進車裏,老人坐下後指了指前麵村莊旁邊的山腳。
“在那裏,那裏就是我住的地方。”
周雪看不太清,任博卻看的很清楚,那裏有一個很矮的茅屋,他發動車子,慢慢的開到茅屋前。
周雪扶著老人下車,茅屋很破,裏麵除了一張破舊的木床以及床上早已發黴的被子外什麼都沒有。
看著屋內的一切,周雪不由的又是一陣心痛,她無法想象這麼多年來自己的外公竟然就在這樣的地方度過,這得忍受多大的痛苦和艱難。
“外公,您這些年就住在這裏嗎?”
老人道。
“是啊,讓你們見笑了,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自從你媽媽出事之後,你舅舅和你小姨覺得其中有隱情就想要去查出來,可是這一去啊就再也沒有回來了,然後就有不少人經常會在家門口轉悠,那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我也知道,你舅舅和你小姨怕是已經糟了毒手了,於是我便裝瘋賣傻,帶著你媽媽的骨灰躲到了這裏,用剩下來的錢給她立了塊碑將她葬了。”
老人說道這裏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可就是這樣,那個畜生還是找到了我,不過他發現我已經瘋了就沒把我怎麼樣,而那個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你媽媽的死肯定跟他有關。”
“外公,你說的這個他是誰?”
周雪問道。
老人抬頭看向門外,眼中滿是仇恨和憤怒。
“那個畜生叫周建國,也就是你的爸爸。”
“什麼?”
周雪是怎麼也沒想到媽媽的死竟然和周建國有關,這讓她再度的難以平靜。
老人繼續說道。
“你媽媽本來有家公司,當時做的蠻大的,可是自從你媽媽死了之後,這家公司就被那個畜生接手了,你舅舅和你小姨之前還去找過他,可是他竟然連門都沒讓進,沒辦法,他們兩人隻好回來,然後自己去查證,卻一去就沒有回來。”
“公司是媽媽的,他竟然騙我說公司是他的,這個禽獸。”
周雪憤怒了,她可以容忍這個男人將自己拋棄,可以容忍他拋棄自己的母親,可是他不能容忍這個男人抹去和掠奪母親曾經擁有的一切。
老人對於周雪的話很吃驚。
“小雪,這些年,是他把你帶大的?”
周雪搖頭。
“不是,他在媽媽出事之後就將我送人了,前些時候才找到我,說是要認回我,可就在今天他又將我趕了出來,現在我都開始懷疑他當是想要認回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現在這個目的並沒有達成所以他又將我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