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靜靜的跪在墳前,默默的落淚,很難想象她此刻的心情。
“你們是?”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周雪和任博轉過頭看去,隻見一個滿頭白發,蓬頭垢麵,顫顫巍巍,身體有些佝僂,渾身破破爛爛非常邋遢的老人拿著一些紙錢以一根枯樹幹做為拐杖支撐著慢慢的走了過來。
周雪連忙起身,老人來到近前,抬起頭就在他看清楚周雪麵容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如同遭遇雷擊一般,突然一晃,手中的紙錢和拐杖同時掉落。
“你,你......”
老人沒有拐杖的支撐,眼看著就要摔倒,任博連忙上去將他扶住,他指著周雪,渾濁的雙眼充斥著不敢相信。
“你是小月?”
說完老人搖了搖頭。
“不對,小月已經死了,你是誰?”
周雪指著母親的墳墓。
“您說的小月是她嗎?”
老人點了點頭。
“是啊,她是我的女兒。”
周雪整個人顫抖了起來,她知道了眼前老人的身份,她根本無法忍住,張口說道。
“外公!”
老人再次一顫。
“你,你叫我什麼?”
周雪撲通一聲再次跪下。
“外公,我是您的外孫女啊。”
老人怔怔的看著跪在自己身前和自己那死去的女兒很像的女孩,有些迷茫,又有些追憶,最後他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你,你是小雪,是小月的女兒小雪?”
周雪激動了她沒有起身,就這樣用膝蓋一步步的走到老人身前,拉住老人的手,一個勁的點頭,她已經哭的說不出話了,這麼多年過去,原來眼前這位才是她真正的親人。
老人那渾濁的雙眼終於落下了淚水。
“小雪,你終於回來了。”
老人緊緊的握住周雪的手,看自己墓碑上女兒的遺像。
“小月啊,小雪回來了,我終於等到了,你可以安息了。”
話音剛落,老人整個人猛然向後一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去。
“外公!”
周雪驚叫起來,任博連忙將老人接在手中,趕忙給他輸入一道元氣,為他舒緩經絡。
老人緩緩的醒來,即便是他急火攻心吐血昏迷,他都沒有放開周雪的手,此刻他顫抖的拉著周雪的手,說道。
“小雪。”
周雪連忙道。
“外公。”
老人點點頭。
“外公以為這輩子都等不到了,想不到老天開眼,你回來了,外公也就可以放心的去了。”
周雪拚命的搖頭。
“不,外公,小雪還要孝敬您呢,您要好好的,啊!”
老人笑了笑道。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個用布包住的小包包交給周雪。
“這個是當年的罪證,外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可是外公老了,已經沒有精力去找人翻案了。”
周雪雙手接過這個布包打開,裏麵是三張發黃的老照片,和幾張發黃的紙,第一張照片上是一個車禍的現場,一輛渣土車前倒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女人,這個女人躺在地上,一頭長發散亂的蓋住了半個臉,另外半邊臉上有不少血跡,但還算能夠依稀認出這就是章憐月,第二張照片不太清晰,但可以看得出是一個男人勒住一個女人脖子,這個女人在拚命的掙紮,兩個手死死的抓著歹徒的手腕,可是由於拍攝角度問題,光線不太好,導致兩個人的麵部都看的不太清楚,第三張照片是一個人將什麼東西推下樓的畫麵,這個人的體形和第二張照片上的那個男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