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令心中發冷,陣陣後怕,幸虧當天他識趣,沒有下令拿下任博,否則怕是他現在也已經是一具屍體,不,應該是連屍體都沒有了,想了想他說道。
“二仁啊,有些話張伯不得不和你說說了。”
“伯父請講。”
黃二仁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縣令說道。
“這些年你一直在京城當差,卻不知道你哥哥都做了些什麼啊。”
黃二仁愣了一下。
“怎麼?難道我哥哥竟做了什麼喪天害理的事情?”
張縣令點了點頭,命令下人取來厚厚的一打簿子。
“所有的事情都在這裏,你看了便知道了。”
黃二仁疑惑的拿起一本簿子翻開一看,頓時麵色變得有些難堪,呼吸也變得重了起來,將手中的簿子放下又拿起一本,當他翻看到第四本的時候已然一臉鐵青,非常氣憤的將簿子拍在桌子上。
“混賬,這個混賬,他怎麼能做出這麼多喪天害理的事情,實在是喪心病狂,若是死了倒也罷若是沒死,我也饒不了他。”
張縣令見黃二仁發火心中鬆了口氣,黃二仁他是真惹不起,別看他是堂堂縣令,但如果真的惹了這黃二仁,讓他記恨在心,等回去之後,他跟主家老爺一說,那麼自己這官可就真的當到頭了。
“二仁,張伯念在你隻有這麼一個哥哥了,所以這些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也就罷了,可這一次他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上這可怕的修道者,哎!”
黃二仁深深的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他確實沒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這般禽獸不如,做出那麼多喪天害理之事,有的甚至不堪入目。
“伯父,此事二仁已經知道了,別擔心,二仁不是那種是非不辨之輩,他既然做出這麼多喪天害理的事情,那任博如果將他殺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隻是我卻無法麵對父母在天之靈了。”
沉默了一陣後,黃二仁起身告辭了張縣令,隨後直奔任博家中,他不是去興師問罪,隻是想看一看這個任博到底是否真的是自己猜測中的修道之人,如若是,那麼倒是可以想辦法請他前往京城,由自己舉薦給官家或者皇宮,那樣自己的前程必然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任公子在家嗎?在下黃二仁求見。”
任博在屋內畫畫,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不由的愣了愣。
“黃二仁?”
一旁的夢蓮一驚。
“公子,怎麼辦,這黃二仁就是那黃一仁的弟弟,在京城當差的,現在來怕是要追究黃一仁的事情了。”
任博笑了笑道。
“也不一定,他若是真的興師問罪,怕是不會如此客氣的在門口求見了。”
下人很快進來報告,任博點了點頭。
“讓他進來吧。”
下人應允轉身出去,片刻後黃二仁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屋裏的任博和夢蓮,抱拳道。
“在下黃二仁,見過任公子。”
任博伸手示意他坐下,夢蓮對黃二仁不太待見,臉上有些不快,但還是去一邊泡茶,給黃二仁送上,隨後又給任博端了一杯,然後站在任博身邊看也不看黃二仁。
黃二仁看到夢蓮的態度,不由的心中暗道。
“壞了,哥哥曾經就是因為對這夢蓮起了邪念這才莫名失蹤,若是我想請動這任博怕是不太容易了。”
不過黃二仁見慣了官場的阿諛奉承,勾心鬥角,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當即起身對夢蓮抱拳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