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縣令見任博放手,連忙讓衙役將早已不省人事的張成抬起,快步退出了任博的院子,直至除了門口,他還是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一眼,心中依然浮現著任博方才那血色的目光。
回去之後,張縣令直接下令,讓所有人都不得談論此事,否則立即治罪,上頭下令地下的人不敢不從,所以這事也就暫時的壓下來了。
張成的事情被壓下來了,張縣令也將此事跟張成的父親做了交代,沒有引起什麼問題,當然任博也不會去在意,隻要不觸碰他的逆鱗他是不會和凡人計較。
黃一仁的弟弟黃二仁在京城當差,是一個官家的護衛,很多年沒有會故裏看看了,不由的有些想念自己的哥哥,因此他跟上頭申請回家探親,上頭念他這些年盡心盡力也沒說什麼便準了他的假。
黃二仁想著即將會歸故裏,便大包小包的準備了很多東西,這些都是給左鄰右舍的禮物,畢竟他在京城,自然要弄得風風光光。
說起這黃二仁,比起他哥哥黃一仁要強太多,此人雖然不算是個什麼好人,但也不是欺善怕惡之輩,而黃一仁的所作所為他並不知道。
黃二仁在數月的奔波中終於回到了故裏,然而他看到的卻是曾經的房屋早已殘磚敗瓦,到處長滿了雜草,原本的激動心情霎那間冰涼,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突然升起。
“哥!”
他喊了一聲快步跑了進去,然而屋內已然破敗,家中所有的東西都已經腐朽。
“怎麼回事,哥去哪了?”
慌亂中他跑到隔壁詢問,然而卻沒人知道,但是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裏的人見黃二仁回來,自然覺得新奇,紛紛跑出來看,有不少人指指點點,說起了五年前黃一仁突然消失的事情。
黃二仁自然能夠聽到,一打聽才知道自己的哥哥早在五年前就不見了,而這和一個姓任的人家有關。
身為官家護衛,他自然知道法規,也沒有直接去找任博,而是去了縣衙,找到了張縣令,張縣令已經知道黃二仁回來了,麵對黃二仁的詢問,他想了想說出了實情。
“二任啊,此事確實和任博有關,但張叔勸你最好別去惹他,此人你惹不起,我也惹不起,甚至......”
說道這裏張縣令附耳過來小聲的說道。
“我覺得就連當今皇上也不見得能把此人怎樣。”
黃二仁一驚。
“果真如此?此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張縣令搖頭。
“我也不知道,但就在你回來前沒多久,我那侄子張成因看中夢蓮前去他那裏,誰知最後差點被此人殺掉。”
隨後張縣令將任博當時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黃二人眉頭皺了起來,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眯著眼睛說道。
“看來此人確實不簡單,應該是修道之人,凡人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對於修道之人,黃二仁比張縣令要了解的多,因為在京城有很多官家都會花費很大的財力請來一些修道之人裝門麵,皇宮更多,而這些修道之人一旦被請到都會被主人家分為上賓,皇宮中則是更甚,就他所在的官家也花了大價錢請了一位掌控後期的修道者,那種鬼神莫測,驚天動地的能力,他曾經有幸親眼目睹那位修道者施展過一次,所以此刻他一想到任博可能是修道之人,便覺得很是難辦,一邊是自己的唯一的親人,自己的哥哥,一邊是他根本惹不起的修道之人。
張縣令聽到黃二仁的話,倒吸一口涼氣,隨即了然。
“修道之人,難怪了,難怪此人那麼厲害。”
但黃二仁卻很快搖頭。
“不對,修道之人雖然很可怕,但絕對不會隨便和凡人計較,更不會隨便的對凡人出手,出手則必殺,但他既然出手了這其中定然有什麼原因,怕是我那哥哥早在五年前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