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任博氣息外放的瞬間,虎子心有所感,馬上退開跑到一邊,他可不想遭受無妄之災。
張成莫名其妙被來了這麼一下,收了傷,不由的心中有火,剛要說話,可他一轉頭,竟然發現人家已經站在他麵前,尤其是任博那一頭的血發,已經那血色的雙目中充滿陰寒殺氣的目光,直接將他到嘴的話給嚇得咽了回去。
任博雙目如血,殺氣如質,看著張成,冷哼一聲,頓時張成口中慘叫再次飛了出去,撞在後麵的院牆上,渾身上下都出現了細微的破裂,不斷的往外滲著鮮血。
而就在此時,夢蓮和血目猙回到了院中,夢蓮看到任博現在的樣子頓時嚇得驚叫起來。
“啊!公子,公子他怎麼了?”
血目猙身為妖獸自然能夠感受到任博身上發出的怒氣,轉頭問一旁的虎子。
“那小子幹什麼了,怎麼讓主人這麼憤怒?”
虎子此刻也是被任博給嚇到了,連忙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一字不差。
血目聽完歎了口氣。
“完了,這小子沒救了。”
夢蓮卻哭了起來。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這個人就不會來,公子也不會這麼憤怒,都是我的錯。”
“娘!”
虎子拉住夢蓮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麼,血目猙說道。
“夢蓮姐姐,這不怪你,要怪就怪這小子自己倒黴,他幹什麼不好偏要出言不遜,觸動主人的逆鱗,死對他來說已經是解脫了。”
頓了頓血目猙又道。
“好了,夢蓮姐姐,你也別看了,免得一會看不下去,你幫主人把畫收回去,虎子,你留下來看看。”
夢蓮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走到桌邊將任博畫好的畫認真小心的卷好,抱回屋裏去了。
任博盯著已經癱軟在地渾身是血的張成,他的眼中血色妖異,一頭赤色的血發無風自動,渾身冰冷的氣息如實質般縈繞。
“我本該將你抽魂煉魄,但念在你是凡人,今日且留你魂魄讓你投胎轉世。”
說罷緩緩抬起右手,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驚呼之聲。
“任公子手下留人。”
任博一愣,慢慢轉過頭來,之見一個身穿官袍的中年人帶著一群衙役衝了進來,中年人正是張縣令,他本來是打算前來將張成帶回去的,可當他看到任博的狀態之後,已然明白這平日裏看起來和風細雨的任公子比起他想象中還要可怕萬倍,這哪裏是人啊,完全就是魔鬼,一個嗜血的魔鬼啊。
所以他害怕了,可又不忍看著自己的侄子就這樣死掉,所以這才硬著頭皮出言阻止。
任博轉過頭,血色的雙目看了張縣令一眼,嚇得他兩腿一軟差點直接坐在地上,辛虧旁邊的衙役及時的將他給扶住了,這才不至於當場嚇癱。
“好可怕的眼神,此人決非我所能碰的,他若想殺我,怕是我連逃跑的餘地都沒有了。”
站穩之後,張縣令兩腿依舊有些打顫,他戰戰兢兢的抱拳恭敬說道。
“任公子,小侄如有得罪之處,下官這項代為賠罪了,說罷彎腰恭敬一拜。”
任博看著他好一會,輕歎了口氣,心道。
“終究隻是幾個凡人,我何必跟他們真正計較,也罷,此事便算了吧。”
這般想著,他渾身的氣息瞬間內斂消失,血發也隨之轉化成黑色,雙目也恢複了清明。
“將他帶走吧。”
說罷任博看也不看張縣令等人,轉身走回屋內。
虎子則看了一眼張縣令哼了一聲,跟了上去。
至於血目它似乎什麼感覺也沒有,若無其事的趴在草坪上假寐,似乎這一切和它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