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久留,開山門弟子雖然離開,但並不能保證他們不會折返回來,必須速速離去,隻是任博並不知道,此刻一股殺機即將到來。
王家廳堂內,王娟母親滿麵淚痕,在她麵前擺放著丈夫已經冰冷的屍體,一旁王娟低聲的哭泣,隻是這哭泣若是細看便可看出極為虛假。
王娟身旁站著一年輕人,麵色陰沉,正是那殺害王娟父親的逍遙門弟子。
“娘,那任博喪心病狂,爹送他銀兩,本是一片好心,他卻恩將仇報,說爹羞辱他,我和爹勸說之下,他竟然惱羞成怒,一劍將爹殺死,還想殺了女兒,若非逍遙門仙長相救,女兒怕是也已隨父親去了。”
王娟邊哭邊說,裝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可謂顛倒黑白,拿捏的非常到位。
王娟母親緩緩抬起頭,對著逍遙門弟子撲通一聲跪下。
“多謝仙長相救,若仙長能替我夫殺了那喪心病狂的畜生,我便將王家所有財產一並送與仙長當作報酬,另小女也可許配與仙長。”
“娘!”
王娟滿臉羞紅。
逍遙門弟子聽聞麵露喜色連忙將王娟母親扶起。
“那任博喪心病狂,殺死嶽父大人,小婿自當出手為嶽父報仇。”
說罷跪在地上。
“小婿長離拜見嶽母大人。”
王娟母親嚇了一跳趕忙上前將他扶起。
“使不得,使不得,仙長替我王家報的此仇這已是大恩如何能受得起仙長跪拜。”
有時候仇恨能讓人蒙蔽雙眼,王娟母親便是如此,她本心善良,但丈夫的死讓她忘記了善,隻可惜她卻忘了這隻是一麵之詞,不足為據。
“當的,當的,小婿這便去取那凶徒性命。”
說罷,長離轉身離開,去尋找任博,準備殺之。
王娟看著長離離去,眼中露出一絲殺意,她本不想殺了任博,但任博最後離開之時所說的話讓她憤怒,父親又告訴她任博已經知道她和長離的苟且之事,若此事被任博傳揚出去,她的名聲便會收到影響,甚至會因此影響她進入逍遙門修煉的事情,如此便不能留下任博。
任博還未從悲痛中走出來,有些渾渾噩噩,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著,不知不覺的竟然來到了西北那座山腳。
“任博。”
一個冷漠的聲音傳來。
任博回頭,隻見一生的俊俏的男子正向他走來,他便是來殺任博的長離,逍遙門本是一不大修道門派,雖然實力不高,但也有些道法,長離離開王家之後,便開始搜尋任博的氣息,很快遍尋到此處。
“閣下有何事?”
不知為何,任博總覺得有種不好的感覺,而這感覺便是來自眼前這人,不由的多了一分戒心。
“任博,你家破人亡,王家念舊,送些銀兩與你做盤纏,想不到你竟然恩將仇報,凶殘的將人殺死,今日我便為王家報仇,取你性命。”
長離抽出長劍,遙指任博,滿臉殺氣。
任博一愣。
“王伯父死了?這怎麼可能?我沒有殺人。”
“哼,黃口小兒,死到臨頭還想狡辯。”
長離冷哼。
任博雖是凡人,但並不傻,他感覺的出來此人絕不簡單,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解釋已經沒有用了,保命要緊,當即一轉身,發足狂奔,向著山上奔去。
長離冷笑。
“既然你想跑,那今日就好好陪你玩玩。”
當即將長劍回鞘,隨後足尖輕點,如一陣風一般竄了出去。
任博全力奔逃,因為心中擔憂不由回頭一看,隻見那追殺之人,竟如足不沾地,速度極快,眼看就要追到身後,他不由麵色煞白,這是他無法想象的高手,憑他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根本不能對抗,當即顧不得其他,全力奔跑,慌不擇路的向山頂跑去,好在此山並不陡峭,倒也不許攀爬。
“跑吧,跑上山看你還往哪裏去。”
長離心中冷笑,他很清楚,這山的背後,乃是懸崖,且深不見底,而兩邊又無路可下,唯有這一條道可走,所以在他看來這任博必死,既然必死,他倒也不著急了,反正結局都是一樣,於是便不快不慢的跟著,如貓戲耗子一般。
任博大汗淋漓,他平時本就不是身強體壯之人,此刻逃命心中恐慌,自然更加費力,腳步都有些虛浮了,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