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殺人,到底是誰要冤枉我,難道是那開山門的人嗎?”
任博全力奔跑,逃命,腦子卻飛快的思考,可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讓他背負冤屈的竟然是他曾經最愛卻又背叛了他將他傷的體無完膚的女人。
猛然間他一個急刹,嚇出一頭冷汗,一隻腳差點踩空,往下一看,頓時麵如死灰,竟是萬丈懸崖,深不見底。
“怎麼不跑了?”
長離緩步走來,慢慢的靠近。
“你到底是誰,為何冤枉我?”
任博轉過身死死的盯著長離,不敢後退,與生俱來對死亡的恐懼讓他渾身發抖。
長離冷笑。
“冤枉你,嗯,也算是吧,不過誰讓你得罪了她呢,而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所以,你必須死。”
任博一愣,自己得罪了他的女人,猛然見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抬手指著長離,咬牙切齒心中劇痛。
“是你,原來是你,我記得你的聲音,你就是那晚在王娟房中的男人。”
這樣的結果讓他的心再次疼痛,猶如刀絞。
“想不到我任博,平生從未做過一樁虧心事,卻遭人背叛,家破人亡,全村遭屠,今日又將死在你這奪我妻之人手中,蒼天無眼,天道不公啊,哈哈哈哈。”
任博肆無忌憚的狂笑,卻笑的比什麼都苦。
長離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任博。
“沒錯,我和王娟確實早已經在一起了,而且那晚你在門外,我也知道,怎麼樣,是不是很刺激?”
任博一愣,麵色頓時鐵青,整個身體都在顫抖,他本以為隻是自己無意間聽到,卻沒想到人家竟然故意為之,這樣的打擊讓他忍受不住。
“噗!”
氣血攻心,一口血噴了出來。
“你,好卑鄙,今天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任博麵色猙獰,雙目血紅,抄起腳邊的一根枯樹幹,瘋了一般衝向長離。
長離不屑,冷笑不已。
“螻蟻罷了,也敢對我出手,不過一下子殺了你倒是不好玩了。”
說著他身形一閃,竟然瞬間出現在任博麵前,突然出手,看似隨意,一掌拍在任博胸口,卻力大無比,傳來悶響夾雜著骨頭斷裂的聲音。
任博如被重錘撞擊,胸口劇痛傳來,悶哼一聲,口噴鮮血,直接倒飛出去,落在了崖邊,隻差一點便會掉下去,顯然是這長離故意為之。
劇痛讓任博幾乎昏厥,但可悲的是他竟然沒能昏過去,忍著劇痛,口吐鮮血,他滿眼恨意,死死的盯著長離,若是眼神能殺人,此刻長離早已被這目光貫穿。
劇痛讓任博冷汗直冒,牙關緊咬,發出格格響聲,他站起來了,搖搖欲墜,如即將飄落的枯葉,好似隻需一道清風就能將他最後的一絲力量吹散,會再次倒下。
可是長離本是修道之人,那一掌不是凡人所能承受,若非他刻意收斂,任博直接就會被他打死,不過這會也離死沒多遠了,修道之人一掌,即便隨意,任博也難以承受,髒腑已經破碎,死亡隻是時間問題。
長離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任博竟然還能站起來。
“有些意思,竟然還能站起來,看來你的意誌力到是蠻強的。”
任博麵色死灰,口中鮮血混雜口水流下,浸透了胸前的衣服,原本幹枯的血漬再次濕透。
“若是今日我任博不死,他日必將上門討債。”
聲音透著一種陰森,有著濃鬱的怨氣,這樣的情況讓長離不由一愣,仿佛眼前這螻蟻般的凡人化成了恐怖的厲鬼冤魂,不過他身為修道之人,自然不會懼怕。
“活下來,哈哈哈,你以為你還能活下來嗎,今日我不單要取你性命,還要連你魂魄一起打散,讓你永不超生,受死。”
長離揮劍刺向搖搖欲墜的任博,劍氣激蕩,任博都能感覺到臉上隱隱刺痛,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劍尖離任博胸口隻有一寸距離時,長離突然麵色大變,竟然生生停住,迅速抽劍後退。
任博本已打算受死,但長離後退卻讓他有些莫名。
“得饒人處且饒人,自作孽時不可活。”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入長離耳中。
本已麵色大變的長離,竟然噴出一口鮮血,棄劍跪下,麵色慘白。
“前輩饒命,晚輩不知此處乃前輩道場,得罪之處,還望前輩原諒。”
長離跪在地上,渾身發抖,似乎那蒼老的聲音讓他極為恐懼,任博不明白,覺得不可思議,剛剛還要殺自己的人為何轉眼間竟然受傷吐血,可惜剛才那聲音任博根本聽不到。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