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翰良卻沒在意,“切,你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現在外頭可指不定怎麼議論你呢,還有歸一派會不會來找你麻煩……不過,你真的不認識昨晚那人嗎?他幹嘛偏偏就找了你呢?”
許初陽沒好氣地瞪他一眼,“跟你說了好幾遍了,真不認識,這些年,我走南闖北認識的人雖然很多,也算是有幾個仇家,但是像昨晚那種特征的,我是真的不認識。再說了,你怎麼知道他就隻找了我一個人,沒準隻是他功力高強,人家沒有發現呢!”雖然說著這種話,他自己心裏卻很清楚,那人就是衝著自己來的。那人很顯然並不是宗師,而以他自己宗師的境界,這待客的廂房範圍內,皆在自己的契機掌控之內,那人在任何一個廂房裏做了些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感知,可是他卻隻在那人接近自己十多丈的時候才隱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這實在奇怪至極,難不成那人是憑空冒出來的?或者……
“你說有沒有可能,那人本身便是來參加賞菊會的賓客之一,因為本身就住在廂房,所以沒有被歸一派的人察覺,他來夜探也許隻是好奇你的身份?而且從昨晚他們歸一派應對突發狀況的速度來看,很顯然因為門派陣法的存在,常年安逸的情況下,根本沒什麼對敵的經驗,這樣一個人沒有被發現也是很正常的。”
“不對,那人的身手雖然沒達到宗師的境界,卻可算得上是頂級高手之一了,以我的感覺,他甚至可能和那位雲康寧不相上下,又善使一手左手劍,來參加賞菊會的人之中絕對沒有這樣一個人。而且你的說法也有些差錯,廂房這邊的守衛的確薄弱許多,卻是因為我們都是外客,他們本門核心的守衛恐怕都聚集在藏書樓和內門弟子那裏了,更何況雲康寧也不是吃素的,以他的精明,恐怕所有來客的身份他都做過一番調查,即便是我,他也肯定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才沒有阻攔我進來的。”
燕翰良點點頭,倒是很相信他這句話。他清楚自己這位友人的境界,大家都道宗師厲害,卻大部分都是道聽途說,沒有親眼見識過的人根本就不會清楚地了解到宗師的恐怖之處,既然他說賓客中沒有這樣一個人,那便應該是真的了,而且雲康寧也的確是那種精明得過分的人,這種低級錯誤,恐怕也不會犯的。
“對了,你剛才說的那人,就是第一個修煉‘天一心法’的人,他殺了那麼多蠻國的高手,後來怎麼樣了?被當時的蠻國君主殺了?”
許初陽抻抻懶腰,總算是從那張殘破的桌子上下來了,站在地上活動活動手腳,漫不經心地答道:“不知道啊,我找到的記載隻有那些。他到底是被殺了,還是報完了仇隱居了,對這些就什麼記載都沒有了。不過當時蠻國也是大亂,他們的君主莫名失蹤,部族之間互相傾軋亂鬥,再接著就分裂成了現在我們所知道的西域十二部了,連個正統的君主都沒有,又有誰有那個能耐殺了他呢。也許是隱居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