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翰良深吸一口氣，忍不住壓低聲音：“什麼秘密？”
許初陽眨眨眼，“不知道。”
燕翰良一口氣沒上來，嗆得直咳嗽，瞪著眼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許初陽聳聳肩，又恢複到那個吊兒郎當的模樣，“我也就是這麼個猜想，想要證實這個猜想恐怕還要追查很久呢……所以說，你不知道‘天一心法’的來曆很正常，我也是在歸一派那些藏書上的隻言片語當中自己東拚西湊整理出來的。我想要告訴你的是，那位第一個修煉‘天一心法’的前輩很顯然就是我說的那三種人當中的第一種，心懷國仇家恨，隱世二十多年，隻為血洗蠻國。而在他之後，這一百多年來，再無‘天一心法’的消息，應該是一開始便被歸一派收藏起來了。”
燕翰良總算喘順了氣，本來還想繼續瞪他，聽他說到此處，又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那他們歸一派幹嘛不早點拿出來給弟子修煉，還藏著掖著，隻肯給那個雲修？”
“很顯然，要麼是這個歸一派本身的秘密，要麼就是這個‘天一心法’不是任何人都能修煉的，甚至一百多年過去了，歸一派萬千弟子當中隻有雲修一個人有這個修煉的資質。”
“資質？要說資質，就是他們歸一派的掌門雲康寧的資質也算是萬中無一了吧。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他宗師之下第一人的名頭我還是承認的，雲康寧雖然成名晚，三十多歲的時候還隻是個二流武者，但是他晉升到一流高手之後，也不知道突然有了什麼了悟，僅僅花了幾個月的時間便超越一眾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成為宗師之下第一人，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武學奇才了吧……連這樣的資質都沒有資格修煉，那雲修的資質到底是有多驚人啊？”
許初陽搖頭，“不，我所說的資質，指的並不全都是練武的資質，這個資質也許隻是一種條件。一個他們歸一派除了雲修之外所有人都不符合的條件。我猜測……這個條件便是造成雲修如今這般模樣的原因。還有就是，你注意到他的名字了嗎？雲修……‘雲’是從了他師父的姓氏，而這個‘修’字，會不會僅僅隻是一個很冰冷的符號？”
“符號？什麼符號？”
“一個……代表了他命運的符號。他的命運便是為了一個‘修’字而生，修什麼呢？修的便是這個‘歸一心法’！”許初陽說著便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這個歸一派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你又說的我瘮的慌了！”燕翰良搖搖頭，“沒準人家是對晚輩的期許呢，一個‘修’字，可以有很多種意思啊，修身，修心，修性……或者也許就是隨便取的一個名字呢，雲康寧那個王八蛋光顧著用那張小白臉去勾引姑娘去了，連給自己唯一的徒弟取名字也都是隨便取的，這也很有可能的嘛！”
“反正也的確就是我的一個猜想罷了，總覺得那個孩子是被人故意養成那樣的，如果是真的話……那就未免太可憐了。”他歎息一聲，“我雖然不知道那‘天一心法’究竟有多神通，可以令他僅僅十六歲便成為一流高手，但是我看得出來，這個雲修本人也絕對是個驚才絕豔的武學奇才，他隻是還沒有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道罷了，如果他能夠領悟我那天說的話，甚至隻要帶給他一點點啟示，他未來的成就絕對在我之上，甚至可能……”他說著便有些出神，停住了話頭也不知想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