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秘密(2 / 3)

外麵有聽到動靜的歸一派小弟子敲門詢問,兩三句話打發走,許初陽搖著頭感歎道:“我說你啊,功力雖然渾厚,卻不能隻注重爆發力,這持久力不夠,你家娘子可早晚要……”

“你還混說!要不要我家娘子去找你說道說道啊!”燕翰良斜眼瞪他,在他說出什麼更令自己生氣的話語前攔住他的話頭。

許初陽一聽他提起他家娘子,想起當年那位叱吒江湖的女魔頭,便止不住地一個冷戰,即便此時已位列宗師,也還是不敢輕易招惹那瘋女人,隻好訕訕地偃旗息鼓了。

燕翰良一挺胸,趾高氣揚地冷哼一聲。許初陽見不得他那小人得誌的模樣,嘲諷道:“你也就仗著你家娘子成天與我逞凶鬥狠了。”

燕翰良卻不以為恥反而一臉驕傲的模樣,“我和我家娘子是一家人,我家娘子厲害就是我厲害,我就是驕傲,你拿我怎麼著吧!”

許初陽搖頭歎息,“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和你家娘子簡直可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奇葩……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當年你看上的那些姑娘都看上了雲康寧,你也不見得就能等到你家娘子呢,說起來,你還要感謝感謝人家呢!”

燕翰良一愣,想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不過心裏還是別扭得緊,強辯道:“以我和我家娘子的緣分,就算沒有那人,我們也早晚要相遇的!”話是這麼說,他心中卻很清楚,以自己當年那玩樂世間的心態,如果沒有雲康寧在情路上的阻礙,等見到他家娘子的時候還指不定是個什麼德性呢。

許初陽瞧出他尷尬,也不再逗他,轉而說道:“不過他那弟子雲修,我瞧著實在是可惜了。”

“哦?”燕翰良奇怪地看他,“我是不懂用劍,不過看你當時那麼奚落他的樣子,可實在是十分瞧不上他的模樣,怎麼現在又來可惜人家了。”

許初陽搖頭道:“我當時的確是實話實說,不過卻不是為了奚落他。我不知你看沒看出來,此人不僅是劍術上奇怪,就是他本身也有十分奇怪的地方。你看他年紀輕輕卻氣質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他那樣子……讓我想起一種人。”

燕翰良不以為然,“這有什麼奇怪,也許人家就是生性冷漠,或者年幼時遭逢過什麼巨變,心中暗藏著仇恨什麼的……話本裏不是有好多這種故事麼……他讓你想起什麼人了?”

“不,不對,他的冷,不是來源於仇恨,也不是生性冷漠,或者說,不全是因為生性冷漠。我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的奇人異事不知凡幾,看人的本事不說十成,也有些七八成。那般冰冷的眼神並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而通常能有那樣一種冷淡眼神的人,要麼是人生當中遭逢過巨變,心中藏有滔天的仇恨,這種人的冰冷,是那種刻骨的,厭世的,他們的仇恨不經意間便會流露出些許,要麼是那種天生性格便冷淡的,但是這種人往往會有些十分在意的人或物,在特定的環境下,他們反而是最溫柔的人,還有一種人,則是千帆過盡,看盡了人世滄桑,他們的冷漠,是一種平淡的冷漠,也是一種看破的冷漠,而這種人通常來說都是年事已高,就算年輕些也斷不會是十五六歲的孩子……你覺得他屬於哪一種?”

燕翰良皺眉,回憶了一下當時見過的那個孩子,無奈搖頭道:“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不是什麼細心的,當時又隻顧著瞪雲康寧去了,哪裏注意到這許多。”

許初陽也沒指望他,隻自顧地說道:“這孩子哪一種都不是。除了這些人之外,最後還有一種,就是——殺手!那種從小被收養,以秘術斷情絕愛,專門用以殺人的工具。他們的冷漠不能說是天生的,也不是人生經曆造成的,而是人為養成的。許多暗殺組織,為了控製這種殺手,使他們隻懂得殺人,而沒有背叛的可能,都會用秘術使他們喪失心智,不通情感,不懂廉恥,他們隻需要聽話就好了。”

“可是我看那雲修還挺正常的,不像是心智不全的樣子啊……而且人家堂堂名門正派,幹嘛要把掌門首徒培養成一個殺手?殺誰?殺天下人?就那麼一個孩子?是你想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