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我的出生隻為來愛你(1 / 2)

這是朱尋尋第一次見到許錚的父親,比想象中的年紀大一些,相比其他的大老板,穿著也樸素,倒是跟隨他後麵的兩個黑衣人保鏢更出彩一些。

江鑫然被許錚用床單綁住了雙手,哭鬧喊叫了一個多小時,現在沒了力氣,癱軟的坐在地上,眼角掛著淚花,眼睛下麵是被風幹的淡白色的淚痕。

如沒有經曆過程,朱尋尋一定會認為許錚對他這個弟弟太不近人情。

親眼看到江鑫然是怎樣才無法無天的無理取鬧,她理解了許錚這個當哥的是多麼不容易。

江鑫然比驕奢紈絝的富二代更荒謬無禮且不懂是非。

江淮南走進來,兩個保鏢留在門外。

許錚用江鑫然的手機給江淮南打過電話後,坐在離江鑫然不遠的地毯上抽煙,一根接一根,煙霧繚繞,模糊著他棱角分明的臉。

江淮南進來之後,沒有馬上讓人給江鑫然鬆綁帶走,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朱尋尋身上。

朱尋尋無措的站在落地窗前,被江淮南的目光盯看的有些慌張,她雙手絞在一起,內心打著盤算,有個女人出現在大兒子的家裏,她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

許錚也感覺到江淮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朱尋尋的方向,他就地掐滅手中的隻吸了一口的紙煙,不耐的說,“把人趕快帶走,別在這裏討嫌!”

江淮南看他一眼,沒有答話,反而朝著朱尋尋的方向走了幾步,“請問你的父親是朱成仁教授嗎?”

朱尋尋驚愕的抬頭,“你認識我爸爸?”

平穩深沉的目光豁然開朗,江淮南又向前走了幾步,他把朱尋尋又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你是尋尋?”

朱尋尋呆愣的點點頭。同時在記憶裏努力的搜尋關於江淮南這個人物,可是她實在記不起在自己跟他有過什麼交集。

“真的是尋尋!”江淮南走過來雙手握住朱尋尋的肩膀,目光像是審視自己多年不見的女兒一般,“都長這麼大了?真是太好了!想當年你出生的時候,才這麼長一點。“他邊用手比劃著邊說;”跟隻小貓一樣,一轉眼成大姑娘了,你父親還好嗎?快給他打電話,就說那個跟他下棋總愛悔棋的江淮南找他。”

江淮南慌忙拿出自己的手機遞過去,朱尋尋卻遲遲不沒有接。

雖然朱尋尋還不是很清楚江淮南與自家的淵源,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認識她的父親,好像以前還是朋友。

“我爸爸前年冬天因病去世了。”時間過去這麼久,一想到父親朱尋尋鼻子還是酸酸的。

江淮南像是被什麼擊中,沉默了許久,淒涼的長歎一聲,安慰的拍拍朱尋尋的肩膀,微微仰頭把眼角的濕意逼回去,最後握住朱尋尋的手情真意切的說,“好孩子不用怕,有江叔叔在, 別人別想欺負你。”

能說出這番話,想必江淮南跟朱成仁當年交情匪淺。

因為耗盡力氣一直沒有說話的江鑫然,像是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歇斯底裏的笑了一陣,嘲諷的對江淮南說,“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會演,說實話,這個豬是不是你遺落在外的私生女?”

“胡說!”

“胡說!”

江淮南跟許錚竟然異口同聲,聽到相同的話,許錚跟江淮南同時怔了怔,許錚去茶幾上摸煙,發現煙盒已經空了,單手捏扁硬質煙盒扔進垃圾桶。

江淮南掏出自己的煙遞過去,許錚沒有接,把他當成空氣,板著一張臉走到江鑫然麵前,給他鬆綁,“你們從哪來的就回哪去,我累了,要休息了。”

被鬆開手的江鑫然活動了一下四肢,在沙發上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小聲的說,“我不走。”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勢。

江淮南看了他一眼,在沙發上的另一端坐下,許錚一看這形勢有些惱了,“不是讓你們都走嗎?”

江淮南瞪他一眼,指指許錚又指指江鑫然,恨鐵不成鋼的說,“看看你們一個個的臭脾氣,我怎麼就生了你們這兩個逆子?”

江鑫然像是聽了笑話一般漫不經心的切了一聲,許錚則冷冷的回駁,“我可不是你兒子!”

“你們……”江淮南點點這個又點點那個,最後發出一聲無奈又痛心疾首的長歎。

轉眼看見窗前的朱尋尋,馬上變得慈愛可親,“尋尋,叔叔渴了,能給我倒杯水嗎?”

江淮南剛從外地出差回來,一下飛機接到許錚的電話,馬不停蹄的往這邊趕,別說午飯,連口水都沒來及喝。

朱尋尋呆滯的哦了一聲,急急忙忙的拿水杯去倒水,接了熱的,覺得江淮南可能急著喝,又兌了點涼的,調製了一杯溫水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