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個狠厲的拳頭朝著許錚麵部捶了過來,敢動我的女人,你他媽的不想活了,聚集滿腔憤怒的拳頭以為會讓看似沒有防備的許錚吃點苦頭,熟料,拳頭眼看著就要落在許錚剛毅的臉上時,電光火石間,隻見許錚一個閃躲,蓄滿力量的拳頭意外的撲了個空。
朱尋尋驚呼一聲,一顆心忽地提到了嗓子眼。
與白景譽相識七年,朱尋尋從沒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他白皙的俊臉都扭曲成猙獰的狠厲模樣。
白景譽身材雖然瘦削卻渾身充滿力量,上大學的時候,他曾經作為校跆拳道業餘選手跟別的學校打過比賽,那場比賽雖然輸了,勤加鍛煉身體的習慣卻保留下來,隔著深色的羊絨套頭衫都依稀可見他結實的胸肌。
朱尋尋覺得許錚剛才那一躲,肯定帶了幾分運氣,但隻要白景譽不罷休,他遲早會倒在地上。
心裏雖痛恨許錚欺騙了自己,但不能否認的是,在整個事件中她才是最終的幕後黑手,時至今日,她有逃脫不掉的幹係。
所以,許錚的人生安全她多少要負些責任。
在白景譽憤怒的揮出第二拳時,不知道是跟白景譽賭氣還是本性使然,她擋在了許錚的前麵,用瘦小的身軀護住了身後一臉淡然的男人。
“夠了白景譽,這裏是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白景譽瞬間睜大了眼睛盯著朱尋尋,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心心愛愛的女人竟然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衝他大喊大叫,不,不,不,這不是真的,他一定是在做夢,他的尋尋就是再生氣也不會聯合外人對付自己的。
“尋尋,你……”
“白景譽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我……”徘徊嘴邊的幾個字怎麼也說不出來。
看到他的痛苦他的憤怒她應該暢快大笑才是,可是她的心裏為什麼像是封了一座石牆一般堵,難以呼吸疼的要死。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不就是她期待中的結果嗎?
她不但高興不起來,甚至有種攤開一切底牌的衝動,重新撲進白景譽的懷裏告訴他,隻要他跟那個女人徹底斷了他們可以重新開始。
不可以朱尋尋,不可以,這不是真正的你,這不是你真正想要愛情的樣子,花瓶碎了可以重新粘貼在一切,可再也不可能恢複最初的完美無瑕,一個瓷器尚且如此,人心呢?你可有那個自動粘貼完整恢複成原貌的能力?
“阿譽,我……”我就是結婚了幾個字就在唇邊,卻重複幾次說不出口。
還是陳婉儀幹脆,徑直進了朱尋尋的臥室,在抽屜的底層拿出一本結婚證攤開白景譽麵前,“看清楚,白紙黑字法律作證,他們確實登記結婚了你死心吧!”
上麵的字像是布滿荊棘的蔓藤,字字誅心,無情的抽打著白景譽的雙目,他猛的發出一聲狂吼,粗暴的推開擋在前麵的朱尋尋,衝著比他高出半個頭的許錚就是一通亂打。
許錚先是用手肘擋了一下,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景譽攻勢太猛下手太狠,他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不出幾招,許錚就滿臉鮮血的半倒在地上,白色的地板上的血跡斑斑看著甚是嚇人。
朱尋尋被白景譽癲狂的樣子嚇傻了,好怕許錚就這麼被他活活打死,她哭喊著勸人無果後,忽地衝進廚房拿出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紅著眼衝著白景譽大吼,“再不住手,我就死在你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