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西廳,陣陣歡聲笑語在寂靜的夜裏聽得分外清楚,越行越近,也越來越聽得分明。人聲鼎沸中聽得軒轅慕道“此次有幸得楚王、北湯太子、孟將軍、齊王大殿下、趙王三殿下及眾位王侯親自駕臨東辛,實是東辛之幸!”“軒轅二殿下嚴重了,此次東辛王壽辰,我等理應前來恭賀”一個溫暖和煦的聲音道。“早就聽說軒轅二殿下府中歌姬色藝雙絕,今日不知是否可以大開眼界?”另外一個含著期待地問。“本殿下自然不會讓趙王三殿下失望!”
司晴排在首位走了進去,一眾歌姬在後跟隨。進得西廳一字排開,軒轅慕在主座相陪,軒轅粲在次座相陪,席為兩列,左首上座坐著一個麵如春風,豐神俊朗的男子,目不怒而威,氣不顯自嚴。這自是楚王楚子緒。下首坐的是西黎將軍孟兆熊,此人虎背熊腰,連鬢胡須,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右首上座坐著一個容顏俊美的少年,嘴角露出一抹譏嘲的笑容。此人為北湯太子司徒顯。下首坐著一個衣著光鮮的男子,乃是趙王三殿下趙明奇,此刻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站在麵前的眾歌姬。除此還有齊國大殿下齊嗣安,羽國王侯燕孜,旬國王侯妬伯……各人的位置於林嵐等人進廳前已有專人告知,甚至當坐於哪人身邊都講得清楚明白。林嵐心裏暗暗打量著座位上的諸位王侯,耳聽得軒轅慕對司晴道“聽說你新練了一曲《赤霞煙渺》,清唱甚佳,獻來!”司晴溫婉一笑,垂首稱是。上前一步,立於廳中。“夕陽似丹,孤煙似練,落日霞光撒遍,水青如碧,映山如墨,晚歸杜鵑啼澀。不若刹那雲卷雲舒處,萬裏畫卷,江山如闊……”輕軟綿柔的聲音灑向大廳的各個角落,聽得人心曠神怡,司晴的聲音確是好聽,如訴般娓娓道來的唱腔,眼波流轉處溫情似水。似將眾人勾起的情腸輕輕撫摸,慢慢按揉,直把人帶到那飄飄欲仙般的境地。
歌聲停歇,司晴便站回了原處。過了好一會兒,趙王三殿下趙明奇大叫道“我從未聽過如此美妙的歌聲。軒轅二殿下,如果您肯割愛的話,我趙國願以十名美女相送。”“趙王三殿下出口,慕原自當奉上,但此女在慕身邊已久,慕甚是喜愛。請趙王三殿下體諒。”“啊,如此……”趙明奇一臉的失望,轉眼看到立在眾歌姬中間的林嵐,“既然軒轅二殿下不願,我也不好勉強。那麼此女有何才情可供欣賞?”軒轅慕見趙明奇直指林嵐,微微笑道“香憐,你最近在練些什麼,可獻出來?”林嵐抬眼看了一眼軒轅慕,又看了一看趙明奇,心中暗恨不已,明白此時卻無可推脫,幸好前世喜歡些魔術表演,簡單些的還可以應付過來。於是上前一步,半跪道“妾歌舞藝俱不佳,但妾會點小把式,供貴人們一笑。請貴人們稍候片刻,妾需準備一下。”站起身走那立在一旁的歌姬們,一會兒功夫,回到廳中,挽起衣袖,雙手向眾人展示空空如野,雙手一拍,手底一翻,手中已多了一支珠釵。再一拍,又一支珠釵,連拍連有,刹時手中就握了五支珠釵。見此情形,眾人皆露出驚異的神情。
“軒轅二殿下手底果然是能人輩出”坐於左上首的楚王讚歎道。軒轅慕心裏也很詫異,麵上卻不露半分“楚王過譽了!”那趙明奇又笑道“軒轅兄,這個女子是否肯割愛呢?除十名美女外,我再送金珠十斛。”“趙兄慢了一步,昨日才抬舉了她做妾侍。沒想到,今日竟會蒙趙兄如此厚愛。”軒轅慕驚訝林嵐廳前的表演,且從沒見過也未曾聽說過這種所謂小把式,不知這個女子是從何處學來,是否與西黎有關。“軒轅二殿下,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個也不許,那個也不讓。”趙王三殿下有些惱怒。“趙兄莫急,宴後慕會贈送趙兄十名美豔處子,趙兄何必憐惜這破瓜之女?”“好,軒轅兄果然深知我意。如此多謝了!”“來,我再敬各位一杯,願與諸王今夜共享美好!”軒轅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