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昊隻是抬起烏黑的眉眼,看著嬌柔的女人已經哭成了淚人,冷靜的說出:“你這樣的女人……我不需要。”
力道越來越大,完全不顧女人的顫栗。
“發泄完了嗎?”楓晴麵無表情,冰冷的聲音有點像鬼魅。
阮文昊頓了一下,結束了動作,瞧著床上奄奄一息,宛如一隻斷了線的人偶,目光空洞,海藻般的長發淩亂的壓在身下,布滿吻痕的身上還有片片青紫。
他移開目光,淡然的走到黑色床櫃前從一個白色的抽屜中拿出一個藥盒,扔給了楓晴。
“吃了它,對你,對我都好。”
粉色的盒子上幾個大字觸目驚心。
他說,對你,對我都好。嗬……好,好在哪了?為什麼我卻沒發現呢?楓晴冷笑。
她撿起地上的破碎的衣服,穿在身上,手裏握著那片小小的白色藥片直接吞了下去。烏黑的發絲垂在黑色大衣上,仿佛融為一體,隻是光澤太亮,還是能夠一眼看出。
楓晴背對著阮文昊,赫然的站在那裏,如一尊雕像,一尊心在滴血的雕像。靜默了幾秒後,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她才冷冷的說道:“阮文昊,你我從今以後再無瓜葛……你是你,我是我。”
暮色降臨,阮文昊悄悄的站在落地窗的一側看著那襲黑色的身影逐漸沒入漆黑的夜色之後才轉身離開。
白色的床單上那抹鮮紅的血跡刺痛著他的雙眸,想必是她手背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吧。阮文昊靜靜的走過去,用指尖觸摸著斑斑血跡。
之後他突然把手指放入嘴裏,狠狠的咬了下去,紅色粘稠的血跡順著嘴角和指縫流了出來,又滴到了白色床單上紅色血跡的上麵。就好像兩股血液融合,就永遠都不會分開一樣。
安靜的夜,安靜的光,安靜的人……
此刻的楓晴沒有去往回林家的路上,她走到了一片安靜的湖麵,靜靜的坐了下來。
月光如水,照在安靜的湖麵反射出一片亮影,湖邊的柳樹搖晃著光禿禿的枝條,偶爾還有幾片稀少的枯葉落在她的肩頭,秋風帶著涼意,仿佛與她的心境一般。
她愛過一次,死過一次。
重生後,她又愛了一次,雖然人還活著,可是那顆鮮紅的心髒在他強迫她身體的那一瞬間也驟然停止了。
她冷笑,透露著滄桑的淒涼。
“汪總,您在看什麼呢?我們兩姐妹好不容易才能出來陪你一趟,您還這麼不上心。”深紫色長裙高貴典雅,沒過腳踝,精致的妝容嬌媚動人,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應該是個豪門裏的太太。
另一個披著白色披肩的女人修長的美腿交錯著,短裙緊緊遮住大腿根部,隻要稍不留意,就能看見大好風光。
汪瑞森收回目光,妖孽的笑容綻放在唇邊,“呦,還真是我的錯呢。兩位美人不在家陪你們老公,特意出來陪我,我還這樣確實不對,那美人們說要怎麼懲罰我?”
深邃的眸子輕挑,透著妖嬈的光芒,在配上無懈可擊的輪廓和高貴神秘的背景,幾乎所有女人都是他的囊中之物,除了她,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她。
兩個女人輕輕一笑,也可謂是傾國傾城。
其實這兩個女人都是同一個省級官員的情婦,一次聚會上結實了汪瑞森。而對於他,白占的便宜又怎麼會不要,有兩個美人共度良宵是多麼快活的一件事情。打那之後,三個人就經常一起happy。
汪瑞森是個調情的高手,他一邊吻上了勾著自己手臂女人的雙唇,一隻手又挑逗著白披肩女人。
他驚了一下,抬起黑眸看向短裙女人,意味深長的說道:“寶貝,你可真誘惑,居然穿的這麼少呢。”
女人滿意的一笑,魅惑的眸子勾勒出一抹迷離的神色,趴在他的耳邊吐著輕氣說道:“阮總,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哦。”
汪瑞森眯起了性感的眸子,享受著美人為他帶來的靈魂升華。
就在他意亂情迷之際,透過後車鏡又看見了那抹纖細又熟悉的背影,海藻般的長發映著皎潔的月光美不勝收。
湖麵被微風卷起層層漣漪,濕潤的淚痕也也被吹幹,楓晴有些微涼,抱緊自己的雙肩。
片刻之後,身上微微一沉,伴著男性氣息的衣裳披在了她肩頭,暖意似濃。
她下意識的回頭,卻空空如影。再一回眸,那人已經坐在了她的另一側。
精致的五官,妖孽般的笑容璀璨,“美女,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