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有真正的黑下來,路邊的霓虹燈就先亮起了。
車子開得很快,一盞盞燈還未等看清楚是什麼樣子就以極快的速度消失,隻留下隱約的瞬間美好。
楓晴看著阮文昊那還在流血的額頭,心疼不已。
“我們去附近的醫院包紮一下吧。”楓晴側過目光,看向身旁長眉微蹙認真開車的男人。
燈光下,映出他刀削般的側臉,楞骨分明的輪廓,冷酷的表情有些陰沉,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前方。
他原本是不打算回答的,奈何炙熱的目光太過關切,“不用。”
而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其實楓晴心裏也在想著事情,就是最近這些天阮文昊的行蹤不明,還總是蹙著長眉,好不容易看見人影,他就又開始忙碌著,用她聽不懂的語言講著電話。
她也不是沒問過,而他給的回答總是輕描淡寫,從不說重點,再不然就是沉默不語。
那他這段時間究竟都在忙些什麼?接觸的又是些什麼人?
阮文昊此刻也想著一件事情,那就是阮世襲最後說的那句話。
他既然能說出來,就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再者說,他在商場上也打拚了這麼多年,該有判斷力還是有的。所以,這件事情可能真的像他所說的,這起車禍不是意外。
那又是誰想要阿晴的命呢?是崔磊?是佟倩倩的朋友?還是——遠在那邊的她?
天色越暗,襯托著燈光越亮。車子也漸漸遠離了市區,開上了高速,婆娑的樹影在窗前一閃而過,映射出片片光斑。
他心亂如麻,車速也越來越快。楓晴緊握著雙手,額頭上的細汗不斷湧出,看著身旁的英俊男人。
下了車阮文昊就把楓晴攔腰抱起,用腳把車門關上,直接越過客廳來到臥室,把還沉浸在驚訝中的楓晴扔在了床上。
烏黑的秀發均勻的散落在白色的床鋪上,明亮的雙眸帶著不易察覺的恐懼,漂亮的鼻子劃出一個美好的曲線,紅潤的雙唇飽滿性感,下唇還有剛剛他肆虐時留下的傷痕。
黑色的妮子大衣還未退去,裏麵乖巧的紅色短裙有些向上攢動,筆直的美腿修長勻稱,雖然還有厚厚的絲襪遮掩,可還是遮不住屬於她的那分美好。
接下來的動作著實嚇到了楓晴,因為阮文昊什麼都沒有說,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扣。
楓晴直往後退,整個身子退到了靠近床頭的位置,蜷縮到一起,驚恐的說道:“阮文昊,你想做什麼?”
“阿晴,就因為這兩天我冷落了你,你就忍不住去找別的男人,是不是?”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深邃的眸子透一股陌生的氣息,明明嘴角洋溢著的是燦爛的笑意卻怎麼看都像是鋒利的堅冰。
楓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的話會是出自對自己百般寵愛,舍不得讓自己受一點委屈的阮文昊。
她驚訝的瞪大了眸子,不死心的問道:“狐狸,你究竟是怎麼了?”
狐狸,這個對於阮文昊來說來最溫柔的稱呼讓他陡然一愣,也隻是稍縱即逝而已。
而後,他的大手猛地抓住了蜷縮著的腳踝,一個使勁就從床的最上方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女人無論怎麼反抗,力量也是有限的。
很快楓晴身上的衣服就所剩無幾,光滑的肌膚接觸到空氣,不適應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栗,一切又暴露在男人的眼裏,同時又有種羞愧的表情夾雜其中。
阮文昊的眸中陰沉,是一種說不上來情感。痛苦,又幾近掙紮,最後淪陷。
可他要的不是這個。
不再流連,不再溫柔,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野蠻。
楓晴疼的直蹙眉,伸出手想要推開他。而阮文昊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空出來的大手把楓晴的那雙蔥白的手臂交疊壓在了她的身後,完全動彈不得。
手背上的傷口似乎崩裂,蝕骨的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
阮文昊肆無忌憚的肆虐著,突然頭頂傳來一聲冷靜的聲音:“狐狸,你要是繼續,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永遠不會再原諒你,永遠不再原諒你……
她叫的是狐狸,不是阮文昊。她是在給他機會,給他一個原諒的機會。
阮文昊沒有說話,他隻是有低下了頭,用實際行動告訴她答案。
下一秒,她所有的堅持都轟然倒塌,大顆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從黑眸中溢出,沿著眼角流入軟枕。
身體上的痛是次要,心理上的痛才是致命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