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森林裏深入,周圍越是安靜,隻剩下周圍清脆的鳥鳴,還有不知名的動物行走的窸窣聲。這裏小灌木種類繁多,越走越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走得異常艱苦,正值秋末,氣溫涼爽,森林大多都是針葉林的樹木,並不是雨林的參天大樹會遮蔽光線,一行八人這麼相隔12米慢慢走著,我此刻在心裏已經把2毛全家上下不分男女老少全都詛咒了一遍,隻發格鬥匕首,沒有開山刀,讓我們步履維艱。
一路上並沒有什麼特別,隻有幾隻好奇的小鳥跟在我們身後叫個不停,似乎他們並不怕生。中午路過一條小溪的時候大家都喝足了水,灌滿了水壺。
我們都不知道到底這片森林有多大,前期有體力的時候能多走多遠就多走點,針葉林的森林一年都是常青的景色,不過地上還是有很多老死枯黃的枝葉,走在這些枯枝上讓我們舒服很多,灌木漸漸少了,速度慢慢提了起來,看來新兵三月還是讓我們的體力大長。
看看斜陽,差不多下午6點,晚霞紅得似要滴血,肖磊出身農村,懂得一些狩獵陷阱,他主動提出去找食物,大家怕他一人走太遠迷路,讓張華跟著一起,我們分工下來,搭臨時住所,找柴火。我把我僅有的小時候在山上玩的經驗搭了個不倫不類的三角蓬。
利用枯枝搭了個離地50公分的床架,我可不想睡地上晚上和蜈蚣毒蛇為伴。看著自己的作品,心裏意了一會:“嗯,不錯,不錯”,又幫其他幾個搭幾個簡易的避難所,隻是用來遮風擋雨,而且隻用一晚上,完全沒必要浪費體力做的舒適的窩。
等我搭好帳篷,肖磊和張華一人抓著兩隻剝完皮的野兔回來,他說這裏的東西沒見過人,走到它麵前它還傻傻的把你看著。順便還帶了幾個野果,待秦子涵他們帶著柴火回來,一頓豐盛的篝火晚會開始了。
夜,微涼,八個人圍著篝火坐了一圈,伴著樹林裏蟋蟀的樂曲,訴說自己的過往,我清晰得記得當時肖磊用他那讓我們聽著蹩腳的方言說他的故事,家裏很窮,讀完了初中就輟學在家務農,接觸了九年的教育讓他覺得不該一輩子在這山溝裏待下去。
滿了18歲就報名參了軍,當時就隻想到了部隊,有吃有穿還有津貼,這樣能給家裏帶去一筆不菲的收入,家裏還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他想讓他們好好讀書,努力供他們讀大學,希望他們能夠帶著爹媽走出那山溝。
聽完大家都沒有說話,都不知道說什麼,更加不會安慰人,隻是靜靜的看著他,看得肖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突然肖磊眼神一變說:“別動,有蛇”。
他也沒說讓誰別動,整得我們幾個都規規矩矩的坐著不敢動,隻有在肖磊兩旁的王君熙和秦子涵臉上露出了驚恐的麵容緊盯著我的身後,我的汗毛立馬倒豎起來,想象著我的身後一條毒蛇整吐著猩紅,無法不讓我的心跳跳得和個小袋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