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毛帶著我們8個人,上了三輛吉普車,直接衝出了團部大門,我、小毛,還有另外一個看著很老實的家夥和2毛一輛車,2毛坐在副駕,開車的也是個戴著狼頭臂章的士兵,依然沒有軍銜,看上去很冷酷,我小心翼翼的問2毛我們這是去哪兒?
2毛轉過頭來就是一句有你知道的時候,少多嘴,是我有那麼點時間我就選擇睡覺。“靠,裝什麼裝”我心裏又罵到,也許被2毛看了出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睡就睡咯,老子還懶得搭理你了,說完倒頭就睡,小毛他兩人見2毛這麼也抱著手打起盹來。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車,反正2毛那洪亮的聲音:“下車”!直接嚇了我一跳,待我下車看到周圍空蕩蕩的就我們三輛車十幾個人,前方是暗暗的原始森林。
2毛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打開後車門,從裏麵仍下來一堆東西,然後正視我們說:“狼,凶狠,狡詐,群居動物,它們的字典從來沒有怕字。
我們狼群,要的是最堅強的戰士。你要勇敢的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你的戰友,你的戰友就是你背後的雙眼,你們是我在這群新兵裏挑出來的8位我認為還行的兵渣子,你們有沒有資格進狼群就看你們能不能活著走出這片森林。
當然,現在你們也可以退出,滾回去喂豬,有沒有要退出的?”2毛吼完輕蔑的盯著我們,一群血氣方剛的少年早被他幾句話就激得血液都沸騰了,“沒有“我們嘶聲得吼了出來。
“還不錯”,2毛說道“這裏給你們的隻有軍刀,火石,每人100克鹽,按規定在野外行軍是不能生火的,不過看你們一群兵渣子現在就要你們吃生食,可能就全部拉死在森林裏喂野獸了。”
“呃,那什麼,教官,請問有沒有方位工具?比如GPS”我問道“GPS都不給難不成真把我們丟進去就不管我們死活?”
“嘿嘿“2毛笑笑說道”有,每人一個老式指北針“看著他奸詐的笑容,真想用我的拳頭親吻他的門牙。看來真的是聽天由命了。
最後2毛還好心的提醒一句:“我就在森林的另一邊等你們,10天後沒人出來我就上報死亡名單了,你們運氣不錯,剛進部隊家裏就能領到一大筆撫恤金。我想這時候沒人沒在心裏問候他全家的女性。
我拿了兩把軍刀,一把係鞋幫係扣上,一把插在胸前。我可不想掉了一把就隻能徒手和野獸搏鬥了。和小毛互相裝了背包,然後看著另外的6個人,似乎他們都是來自不同地方,基本在一起屬於無話可說的。
然後深情了望了一眼2毛,這個白癡臉上奸詐的微笑居然一直保持到了現在,我,抽筋抽死你,心裏詛咒了他一句,然後往森林走去,留了個屁股對他說再見,小毛見我走了立馬追了上來,剩下幾個看我們走了也都跟了上來。
進森林前我看了看現在的方位,在森林的東南方,按2毛的說法,那我們就得一直朝西北方走,還沒進過森林的我們似乎還不知道裏邊的凶險,還抱樂觀當旅遊的心態。
剛進森林,地貌植被並沒有多大的變化,路上大家才各自介紹了自己。來自廣西的鄧宇,說著一口略帶粵語口音的普通話的啦、河南農村的肖磊,不會普通話,他的方言聽得我一愣一愣的,身材很壯。
江西的楊天、他的口音一度讓我覺得我從小學的拚音是錯誤的,一個字他能說的轉調,抑揚頓挫,讓我覺得很稀奇,河北的張華,很普通,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浙江的王君熙,和江南的小女兒差不多,話不多,看上去讓人覺得羞澀。
上海的秦子涵,我很奇怪的問他,上海燈紅酒綠的生活你膩了,來部隊改變口味了?他一本正經的給我說,每個人都該記得曆史,特別是上海人,曾經被劃的七七八八租界,這是中國人的恥辱,男兒定當從軍投戎,保國家之危。
說得無比汗顏。最後我、小毛,8人浩浩蕩蕩像鬼子進村似的一頭紮進了森林,之前8人同仇敵愾的說不能讓2毛小看了我們,此刻我才發現我們的共同點,就是對他的稱呼不約而同的一致,“2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