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玨眼神逐漸空洞,他茫然地對這桃夭,機械地回答:“桃夭,我喜歡的一直都是桃夭。”
桃夭滿意地笑了,看來剛才殊玨隻是著急趕路,所以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她收起鏡子,然後,用雙手緊緊抱住殊玨的腰,把腦袋枕在殊玨懷中,閉上略微疲憊的雙眸。但是,她沒有看到,當她閉上眼睛的刹那,殊玨眼中產生一道銳利的殺氣。
夕陽的最後一絲餘暉已然消失,皎潔的月光在滿天繁星中悄然出現,兩人一馬在這星光中,向破敗的空城飛馳而去……
聖山的另一側,這裏永遠沒有陽光,隻有深深寂靜的黑夜。
正如黑夜一般,魔界的宮殿中籠罩著一份陰沉,每個人都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會被尊貴的黑袍軍師抓住,狠狠斥責一番。而這緣由,正是那重傷不醒的魔界之主冥毓。
“墨宇,你倒是想想辦法,現在你的那個什麼師妹也保住性命了,你總應該好好想法子救殿下了吧。”黑刹抓著白袍男子的衣領,大力搖晃著急切地說道。
墨宇任黑刹搖晃自己,臉上絲毫不減冰霜神色。
黑刹見墨宇不說話,更加憤怒,他手中突然出現一團黑色的火焰,然後向墨宇一拳打去。
墨宇眼神一沉,嘴角突然微微挑起,他伸出骨幹分明的玉手,手指上立刻出現一絲寒氣,寒氣迅速包裹住黑刹手中的黑色火焰。瞬間,一道冰晶順著黑刹的手指爬上黑刹的身體。
很快,黑刹的身體已經被冰覆蓋了一半,但是他卻不肯求饒,臉上一片怒色。
墨宇走近黑刹,拉下終日遮住他的帽子,帽子下麵竟然露出一張女人般嬌豔的臉,他用冰涼的手撫上黑刹的臉,微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一直扮作男人很辛苦吧,如此美麗的臉就這麼永久籠罩在黑色之下,真是可惜啊。”
黑刹在帽子拉下的那個瞬間,臉上浮現一絲怪異的紅暈,她抿著嘴,緊閉著眼睛,用無聲宣告著自己的抗議。
墨宇繼續用手描摹著黑刹那白玉一般精致的臉廓,突然,他腦子湊了過來,用舌尖輕輕刷過黑刹的唇瓣,不出意料地看到黑刹身軀一顫。
“王已經醒了。”墨宇突然在黑刹耳邊說到,“你說,如果他發現你一直騙他,他會不會生氣?”
“放開我。”黑刹聽到後,立刻叫道。
墨宇手一揮,黑刹身上的冰迅速消失不見了,他看到黑刹狠狠瞪了自己一眼,然後迅速拉上帽子,朝冥毓的寢殿走去,不由得露出一絲罕見的笑容。他很滿足這個魔界真正的第一美人的秘密隻有自己知曉,而自己也可以利用這個秘密讓黑刹隻能接受和自己親近。
墨宇獨自在大殿中喃喃自語道:“師父,師妹的這個劫看來沒有當初我們預料的那麼簡單,您也差不多可以開始行動了吧。”
天庭中,悠閑躺在寧浮手中的玉虛子螞蟻突然打了一個噴嚏,心想不知道哪個人念叨自己了,然後又舒服地在寧浮手中睡了過去……
木屋中昏睡許久的桃玨終於醒了過來,她環顧了一下四周,全然陌生。她掙紮的想要坐起,但是一陣暈眩感襲上腦袋,她又倒在了床上,發出一陣響上。
這響聲立刻驚動了門外小憩的冥毓,冥毓立刻衝進屋內,握住桃玨的手,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