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玨驚訝地看著冥毓,她明明記得冥毓被那條金龍吞噬了,如今,為何會出現在她麵前,她茫然地問:“這是不是幻境?”
“嗬嗬,”冥毓輕笑了出來,他用手小心托起桃玨的背,在背後細心地塞了一個枕頭,回答道:“這不是幻境,這是魔界,我沒死。”
桃玨眼眶中突然靜靜地流下了淚水,她啜泣道:“我,你,沒事就好。”
冥毓心疼地擦去她的淚水,微笑地說著,“別哭了,你剛醒,還需要休息。我去把藥拿來。”
說完,冥毓就要起身離開,但是他的下擺卻被桃玨抓住,桃玨擦了把眼淚,臉上露出愧疚的表情,說道:“對不起,對不起。”
“等你好了再說吧。”冥毓輕輕地開口說道,然後用手溫柔地撥開了桃玨,朝屋外走去。
不一會兒,屋內又走進一個人,全身籠罩在白色的袍子裏,他手裏端著藥碗。
他走到桃玨麵前,將藥碗遞給桃玨,冰冷地說道:“喝下它。”
“毓呢?”桃玨很不解為何進來的不是冥毓,而是這個陌生的男子。
白袍男子神色複雜地看著桃玨,然後歎了一口氣,放下帽子,露出裏麵那張和素言一模一樣的臉,說道:“他還有事,回去了。你先把藥喝了,桃桃。”
桃玨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立即睜大了眼睛,看著白袍男子,驚訝得說不出話。
白袍男子看桃玨也無心喝藥,便把藥碗放置到床邊的桌子上,然後搬了一把藤椅放到床邊,坐下。
“墨宇師兄。”桃玨緩緩吐出四個字。
墨宇點了點頭,開口解釋道:“素言是我的分身,為了保護殊玨的。我如今是魔界的國師,而師父也沒有死,他躲在天庭裏恢複元氣。”
“但是我明明看到你們……”桃玨滿腦子疑惑,當初的隕落是在她麵前發生的,那可是真正的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墨宇繼續說道:“是的,當初我們確實都隕落了,但是這是我們誘使天庭出招而設的局。如今的天庭已經不是昔日的天庭,王母被一個叫做兮若的女人附身了,她的野心不小,她想要吞噬三界,和佛界一起獨享世間。所以我和師父便炸死,然後暗中聯係魔界,並且借殊玨的轉世之劫化明為暗,阻止她的行為。”
“那你們為何不告訴我?”桃玨急忙問道,這也是她最不解的問題,為何她最親近的師父和師兄要瞞著自己呢。
墨宇猶豫了一下,弱弱地說道:“那個時候你純真的要命,又和殊玨打得火熱,如果告訴你了,那不是就等於告訴殊玨了。我們是散仙,不計入天庭仙班,可是殊玨這個碧華上仙可是位極人臣的地位,他知道後難道不會憑著一己之力打到王母那去也說不定。”
但是墨宇心理卻在咒罵師父,其實真正的理由是若是小師妹知道以後,玉虛子的轉世就不可能那麼悠閑自在躲在天庭裏泡女人了,這個為老不尊的師父啊。
“那如今該怎麼辦?”桃玨顯然接受了白袍的說辭。
墨宇突然神情嚴肅,他正經地說:“去幫助殊玨成為篡位稱帝。”
桃玨一怔,然後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她澀澀地回答:“不可能了。我答應毓,成為他的人。”
“愧疚帶來的愛情我不需要。”突然,屋內傳來冥毓的聲音,接著冥毓嫵媚的身影便出現在屋內。
桃玨搖了搖頭,鄭重地說:“不是的,這不是愧疚。我喜歡上你了。”
冥毓聽到這個表白,自嘲地說道:“我明白的。但是你真的不用這樣勉強自己,我不會強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