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顧對不對?”
他當真猜對了她的姓,她吃了一驚,咬著下唇說:“不對。”
“不對,為什麼不對。”
“因為你是瞎猜的。”
“我不是。”
“你不是?”
“我是看了那件衣服上繡著的字樣,猜這件衣服是你的。”
那女子終於眉頭舒展,笑出聲來:
“那你還是猜的。”
白落帆雙臂環於胸前,歎了一口氣道:“我承認,你叫什麼?”
“才剛見麵就問我的名字?”
“我喜歡問美人的名字。”
“勸你還是別問了,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一個舞妓的名字而已——莫非你不單單隻是個舞妓?”
很敏銳的觀察力,似乎他已知道什麼。
“這好像跟你也沒關係。”
白落帆點了點頭,也不再多問。
“姑娘們,準備好了嗎?馬上要上場了快點換衣服啊。”有人這麼喊著。
“我們要換衣服了,你想欣賞嗎?”
白落帆笑起來道:“我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從來不喜歡看女人換衣服。”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帶走一隻整雞。
大殿中,葉紫早以坐不住了,帝王家中的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真的不是她擅長的,最難以令人接受是——她還要不停的忍受各路王爺的冷嘲熱諷。
在見過這位皇叔,那位皇叔,這個大哥,那個二哥三哥四個五個一直到十四哥還有幾個妹妹姐姐跟那位名叫琴雙‘未婚妻’之後,她整個人就快被掏空了,身體也要散了,人也要醉了,她一輩子沒說過的話,今天全部說了一遍,還要不停不停的重複循環。
——這帝王家真不是人能待的的地方。
她心裏不舒服,極為不舒服,沒人能舒服,她開始同情白落帆要生活在這種地方了。
“怎麼了?這就累垮了?”白落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去哪兒了啊,我看幾百個人圍攻問話,感情你這個正主跑去逍遙快活,讓我一個人受這活罪,太過分了。”她聞到他懷中的香味:“什麼味道?”
他就知道被這麼對待一定吃不好東西,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道:“知道你肯定沒吃東西,所以幫你帶的。”
她打開油紙包,口水立馬掉了下來:“烤雞,烤雞肥肥的烤雞。”
“這個是讓你帶回去吃的,放好。”
“就知道你還有良心。”她包好放在自己腿上。
又一輪曼妙樂聲響起,幾位佳麗踩著雲朵從後台中飛了出來。
白落帆抬頭望去,望向舞妓,那領舞的姑娘正是他剛在後台所見過的女子。那女子柔美的宛如一根細柳,在眾人之間豔壓群芳,如美人化成的魚兒在水中來回穿梭。
她已來到白落帆與葉紫身邊,她仿佛也認出了白落帆,輕紗在白落帆與葉紫之間來回跳動,似乎在勾動人心。
正當樂聲高潮來臨之際,她已跳在葉紫身邊,忽然好想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猛的跌在葉子身上,此時忽聽撕拉一聲,那女子的衣服胸前裂開了一條縫,仿佛是被撕開了一樣,這一聲落下,她粉紅色的兜衣已盡現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