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微!你也不看看你胡說八道是在什麼地方?!這句話是你該說的嗎?”宮定南怒目而視,出聲教訓宮羽微。
這些年將希望全部寄托於宮羽微身上,自然對宮流蘇多了些寵愛,總是給宮羽微最大的滿足,如今沒有想到宮羽微被沈清姿教成了這個德行,一點兒也看不清事情緩重。
“父親,你也不必生氣。”宮流蘇卻笑了笑。“大姐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不過姐姐今日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呢?子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父親沒有時間管教大姐,就是二娘在管教姐姐,原來二娘都是這樣教姐姐的.....在淩王府便容不下我們這些妹妹,弟弟,到了太子東宮,豈不是容不下更多人了。”
宮流蘇的意思就是沈清姿將宮羽微教壞了。
也在暗自給宮羽微警告,這個樣子進了東宮,不但不會給淩王府帶來榮耀,或許還會給淩王府帶來災難。
“父親,你也不必跟大姐姐置氣,氣壞了可就不好了。”
宮羽微那張臉微微的漲紅,瞪著宮流蘇,“你.....”
沒看出來宮流蘇竟然有這份心思,以前倒是小看她了。
宮流蘇挑眉毛,“難不成大姐不認識流蘇了?”
語氣沒有往日的溫馴。
宮流蘇點點頭,“原來大姐姐的記憶不好。”宮流蘇輕飄飄的說,眨眨眼睛,“我記得大姐姐是拜了我的大師兄,月神為師?雖然大姐是我的姐姐,不過這算起輩分來,蘇蘇還算是你的師叔呢,按照慣例大姐姐見了我也該叫一聲師叔,請個禮,蘇蘇也是受的起的。”
宮羽微愣在那裏半日都說不話。
緊緊的握著拳頭。
宮流蘇感受到了那恨意,宮羽微的神情可不好看,“喲,大姐姐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嗎?都說大姐姐是個聰慧的女子,看來也不過如此,難道二娘還是大師兄便是如此教你的,見到自己的師叔也不問好?”
宮流蘇揉揉宮振軒的小腦袋,“難道是我記錯了,回頭我再去好好地問問月神師兄或是問問師父,靜瓊穀的規矩什麼時候變了?”
宮流蘇也是略微知道一些靜瓊穀的消息,身邊的那些丫頭沒有少跟她說啊。
宮羽微聽宮流蘇喃喃細語,臉色都變了。
她已經拜入靜瓊穀多年,雖因為隻是月神的徒弟,無法進靜瓊穀,親自向祭司大人討教,但是靜瓊穀的規矩,她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的。靜瓊穀的規矩宮羽微清楚,裏麵第一條便規定了弟子見到備份高的長輩要尊敬,若是對長輩不敬那邊是無禮,是要受到懲罰的,而且懲罰頗為嚴格,是以,宮羽微心裏麵還是有些發怵。
宮羽微之前不信宮流蘇已經收入祭司大人門下,可剛剛看到宮流蘇手腕上麵的鐲子時候,不信也得信了,原本以為那隻是謠言,如今自己真真見到,她也不得不信,之前還憤恨,為何宮流蘇上麵都不懂,就被祭司大人收在門下了?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什麼好事情都讓宮流蘇給碰上了。
為什麼為什麼?
太子妃的位置也是,宮流蘇一出生便有,而自己卻是費盡心思才能夠得到這個位置。
明明自己的靈力更加高強,宮流蘇卻陰錯陽差成了祭司的徒弟。
明明自己的就比宮流蘇優秀啊.....隻是幾天的功夫而已,宮流蘇就搓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宮羽微的一張臉扭曲著,可是偏偏有氣卻無法發泄出,靜瓊穀的規矩森嚴,而宮流蘇這個時候又將靜瓊穀的規矩拿了出來,宮流蘇即便有膽子也不敢去踩地雷啊,要是因為這個,保不住太子妃的位置,之前做的一切,便前功盡棄了。
“羽微,流蘇的話你還不懂嗎?”宮定南在一邊厲聲道。
宮羽微即便是不想也隻能夠跪了下來,一邊的丫鬟手中托著一個茶盤,中間放著一個青花瓷杯子,宮羽微將茶杯端過來,緩緩地舉過頭頂,“師叔,羽微給你請安。”
宮流蘇的目光則是落在大停的另外一處,時而和宮振軒兩個眉來眼去互相擠眼睛,根本沒有把宮羽微剛剛說的話聽進去。
自然也就沒有理會。
宮羽微一張臉憋紅。
宮定南也沒想宮流蘇會給宮羽微這樣的難看,忍不住出聲,“蘇蘇,你大姐姐再給你敬茶呢你看?”
宮流蘇這才挑眉毛,回頭過,目光落在跪在自己麵前的宮羽微身上,然後彎腰接過茶杯,用茶蓋拂去漂浮的茶末,押了口茶,方才滿臉帶笑,“這樣就對了啊,我也是個好說話的人,大姐姐你先起來吧,以後啊,你記得蘇蘇說的話便是了。”然後歎口氣,繼續說,“也虧得是我啊,看在咱們姐妹一場便過去了,若是換了別人那就說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