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江畔吹風(上)(2 / 2)

“看到了嗎?就是這裏!”張朝貴興奮地說道。張朝貴將許威和姚芸帶到了江邊,長江橫貫蕪湖,而在蕪湖的這一段又被成為清弋江,清弋江是長江的一條二級支流,源頭為安徽的黃山,沿江景色秀麗,是古來今往文人騷客流連忘返的地方。蕪湖位於長江與清弋江的交彙處,因此蕪湖又被成為江城。清弋江是早年徽商的通往蘇浙的三百裏水路中的主要通道,蕪湖更是徽商出商歸家的必經之路,蕪湖江中的天門山,是沿江觀日出的好地方。詩仙李白路過蕪湖時為天門山的獨特地理位置和秀美的風景感慨不已,更是提筆寫下了名傳千古的詩句,《望天門山》

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三人靠在沿江的防護堤上,遠視著波光閃閃的江麵,一輪彎彎的明月映照在江麵上,“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這個曾經映照在大詩人張若虛腦海中的難題如今又映照在張朝貴、姚芸、許威三人的腦海中,一陣夜風吹來,頓時讓人心情氣爽,這時候三人才感覺慢慢地找回了一絲自我。不遠處,一聲長長的汽笛聲隨著夜風傳來,又是一艘輪船將要啟航,不停閃爍的信號燈,劃亮了了大半個江麵,三人都向那艘船看去。

深夜裏的人們又開始了一段旅程,可是什麼地方才是他們旅程的真正結束,那麼就讓正在旅途中的我們,珍惜這每一分每一秒,直到我們生命最終隨風消散。

“我真想跳上那首船,再也不回來!”姚芸對著夜風說道。

“我記得我曾經看過一部叫做《海上鋼琴師》的電影,我真羨慕那個主人公可以一直生活在船上,這個世界除了偶爾的幾個人,都沒有人知道他是否真的存在過,我們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一個悲歡離合的結局,如果我也能做到那樣輕鬆地來輕鬆地走,那該有幸福多幸運!”姚芸對著逐漸遠去的輪船接著說道。張朝貴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讓他想起了沈涵,以前那個總靠在他懷裏看海的沈涵。沈涵好像也說過相似的話,大意也就是勇敢地拋棄現在擁有的一切,然後去另一個以前從沒有去過的地方,勇敢地接受一個新的開始,可是沈涵永遠隻是說說而已,或者說沈涵選擇放棄張朝貴的時候就意味著她選擇了另一個開始。沈涵當時和他分手的話至今還縈繞在張朝貴的腦海裏。

沈涵:和你在一起,我的命運隻有一種,那就是陪著你甘願平庸,而離開你,我的生活則有千千萬萬種可能。

現在你終於離開我了,你沒有選擇拖拖拉拉,我也很幸運,我遇到了另一個讓我感到溫暖的女生,可是我仍然會想起你,就像我仍然會想起那些已經過過去的大學歲月。或許,我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祝你快樂。我不希望你會在以後的某一天某一時刻裏想起了我,我真的寧願你從來沒有從我的生命裏走過,或者我希望你曾經隻是和我淡淡地擦肩而過。就像人群中,你是路人甲,而我是過客乙,我們並不相識也不相知,我們隻是單純地相遇過,走過之後你還是你,我還是我。

“你們去過海南嗎?”張朝貴向姚芸和許威問道。

“去三亞玩過,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大學是在海南讀的,你最近找個時間帶我們去海南玩吧?”姚芸眨巴著眼睛說道,許威也緊緊盯著張朝貴,顯然他對姚芸這個提議也表示同意。

“這個,這個,現在這時候的海南很熱的,冬天吧,今年冬天我帶你們過去玩。”張朝貴說完撓了撓自己的腦勺,看來他不應該問那麼多。

“這風吹在身上真舒服,我要是一輩子能吹著這種風就好了。”姚芸見張朝貴推掉了她的建議,隻好轉移話題,許威也是一陣失望,他和姚芸一樣,也想近期去某個地方散散心,但是張朝貴從海南回到家還沒有半個月,再說20天左右程景會從海口趕到陵南找他,他沒有這個必要再去海南了。

“其實你們應該多吹吹海風,伴隨著海浪的聲音,海風更能讓人想起很多東西。”張朝貴接過姚芸的話頭說道。